文瑞本来就被他们缠得很烦,脸上一片难色,端起餐盘和朋友一起走了。
绿衣男大怒:“你!”
“动手啊。”谢殷甚至没有回头,安静地舀着汤。
高个子怒火冲天,但是被矮个子拉住了:“拍摄中心不能打架,你冷静一点,被人看到先动手就完了!”
高个子憋了一肚子气,愤愤地端起餐盘走了。
哐当——
餐厅里顿时安静了,所有人回头。高个子摔到在地,咖喱饭泼在头上。
褐色不明状物体沿着发丝慢慢流下。他坐在原地,失魂落魄。
大家反应过来这一场景像什么了,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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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练习很快开始,导师苏一是个非常亲切的姐姐。
快结束的时候,她合掌:“我们最后完整跳一次。这一次有自信的同学向前一步,工作人员给他们绑上红带,周围的同学可以把他当榜样。”
最大的练习室站100人仍有些拥挤,到最后排的D和F班时已经混着站了。
那两个D班的小声讨论,眼神往丘牧和谢殷这儿飘,鬼主意直接浮现在脸上。
丘牧转头:“殷哥,我们等会儿……小心!”
一双手突然拍到谢殷肩上,他一个趔趄,向前迈了步。
选管看到,立刻拿着红带子向他走来。
后排的所有人都看向谢殷——今天的教学只有两个小时,记下动作就不错了,没充足信心自然不会冒着出丑的风向。教室后半部分的低级班练习生,基本没人举手。
除了F班、穿着灰衣服的谢殷。
有人惊讶,也有人发出了噗嗤的笑声。最明显的来自谢殷身旁。
“啊,不小心碰了一下。抱歉抱歉,要不谢殷同学和选管说一下,他没想举手,只是不、小、心。”其中一个笑嘻嘻地说,特意把“不小心”顿开来。
丘牧怒火中烧:“你!”
别人肯定会当谢殷是临阵打退堂鼓了。
谢殷拉住丘牧,抬眼,冷静地瞥了眼绿衣男:“没关系。”
他平静地从选管手里接过红带子,绑在自己胳膊上。
那两个绿衣男微有惊讶,转开头,脸上的刻薄鄙夷仍未消除。
音乐一起,他们都来不及仔细想,只能开始跳。
高个子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每一个踩点都异常大力,心里冷笑,还特意分神去看旁边的谢殷。
就在这时,全曲节奏最快、腿部最复杂的部分来了,谢殷灵巧地点了几下。他的动作行云流水,虽然核心力量不强,但是节奏感和细节处理技巧炉火纯青,不仅准确完成了所有动作,甚至游刃有余。
高个子被谢殷流畅的动作看呆了,恍惚,回过神才发现同手同脚,旁边的人都掩嘴在笑。
音乐结束后,苏一特意朝他们这儿走过来:“谢殷跳得比初评级的时候要好太多了!大家来看一下谢殷处理转身和踩点的方式。他在一群人中特别显眼。”
两边绿衣服的人闻言,脸都绿了。
谢殷是节目组的流量口,或是黑心或是好心都会有分量。刚才他唱歌时没穿练习服损失了素材,那么此时跳舞的镜头很可能会被剪进去。
他们两个会被顺带剪进去——网友们用吃瓜的心情回放谢殷CUT表现的时候,他们拉胯的舞蹈也会被不断重播。
“草。”高个子不由骂出声。忽然,他自己也意识到了不对,连忙捂住嘴。
苏一厌恶地看了他一眼。
刚才的脏话被摄像机原原本本地拍了进去。直到这一期播出,他都将提心吊胆,害怕节目组将骂脏话的他当做新一期的祭天选手。
舞蹈课结束,那两个绿衣服的二话不说,气呼呼咬牙冲出练习室。走廊上旋即传来铁皮垃圾桶撞击墙壁的声音。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有没有规矩!选管给他们记下来!”副导演的骂声在走廊响起。
“对,对不起!”
练习室里的人原原本本地听到了,偷偷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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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就餐、梳洗完毕,接近十点。晚上的时间留给练习生自行安排,大部分人会到自己班级所属的小练习室自由练习。
去练习室的路上,丘牧粘着谢殷,幸灾乐祸:“殷哥,真强。”
“基本操作而已。我跳得不好,只是和他们比已经够了。”谢殷吮着一盒脱脂牛奶。
“我还背不下来舞步,殷哥能教我吗?”
“行。”谢殷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你确定要我教吗?我的名声不好。”
“我相信你。”丘牧说,“这个行当在聚光灯下,真真假假谁能说清呢?拿我们公司为例,粉丝一直觉得我们关系很好,他们甚至有好哥哥人设。但私下他们是怎么欺负人的,有人知道吗?我觉得你一定有隐情。”
谢殷心虚地把牛奶盒捏扁了,心想说,这些腌臜事情说不定原身真的干过。他想等安定后慢慢弥补。不过此时他并没有接丘牧的话。
他们推开练习室门的时候,里面穿着灰衣服的练习生都停下了动作,转头,目光聚焦在谢殷身上。
丘牧一下闭嘴,睁大眼睛,有些紧张地打量他们,不知所措。
谢殷却没被影响,把水杯毛巾放到角落,走到全身镜面前开始热身。
“那个……”
谢殷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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