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鳞抱着夏贝,一脸平静,茶水泼在背上好像毫无感觉,但夏贝脸色却是一变,因为自己的手被溅到都在发烫,他怎么可能没事。
“司鳞,你怎么样。”夏贝把他反过来撩起衣服,皮肤上已经是一片烫红。
“我没事。”司鳞没有表情的说道,眼角冷冷朝夏老爷子瞟了一下,刚才这茶水要是泼在夏贝身上,恐怕老爷子就不好善了了。虽然他是夏贝的爷爷,但当着司鳞的面伤夏贝,就算是他亲爹妈也不可原谅。
“还没事,都烫红了,你快把衣服脱下来,我去拿药。”夏贝神情慌张,底着头就出去找药箱,他这一走,饭桌上就安静下来,谁也没说话,夏父和夏豪熊素素三人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一脸不知所云,但又不敢问,此刻的司鳞一脸冷冰,一个眼神都能让人感到害怕。
夏老爷子的脸憋红,他没想到自己犯这老煳涂,可又不好拉下面子跟司鳞道歉。
“老爷子,你不厚道,那是你孙子,你舍得伤他的心。”轻飘飘的一句话,威慑力十足,夏老爷子心里一个哆嗦,竟然害怕的不敢跟他对视。
“我……我不是故意的。”老爷子说了一句蹩脚的话。
“那就是有意这样,老爷子可要想清楚,免得他难过。”
“我……”夏功感觉到他威压的语气,不免有怯意。
“爸,你跟他在打什么哑语?”夏晖扬小声问道,夏老摇头没说。
夏贝很快把爷爷的药箱拿来,可没烫伤药,只有一枝皮伤药膏,根本没用。
“家里没药,你到床上躺着,用冰水先敷着,我去镇上买药。”可不能在背上留下伤痕。
夏贝表面平静,内心却是焦虑不安。
司鳞抓住他的手,说道“我没事,你别那么慌张。”他这样看着叫人心疼。
“我没慌。”垂下的眼帘里有自责。
“一点皮肉伤,不大碍,你别逼自己。”司鳞心疼的说道,他不喜欢夏贝这么压抑。
“处理不好有可能会留下伤疤。”夏贝这才抬起头,拧眉说到。
“男人身上有点伤疤很正常,你别想的那么严重。”司鳞安慰道。
“小贝,他说没事就没事,一个大男人皮没有那么嫩,在说那水是中午烧的,已经不那么烫了。”后妈觉得这两人有问题,可哪里有问题也说不出来。
“对对。”夏父在旁边附合了一声,夏豪左看看右看看一直没敢吱声。
“真的没事吗。”夏贝还是不放心。
“好了,别像个女人一样磨磨叽叽,真的没事。”司鳞说着就把他拉着坐下,“快吃饭吧,菜都凉了。”夏贝却没有什么味口,等晚饭结束后,他就带着司鳞回老房去住,这边没有床了。
临走的时候,老爷子把他叫到旁边,带着愧意说到,“小贝,刚才是爷爷不对,你别生爷爷气。”
“爷爷,我没有怪您,这事不光彩我知道,给您脸上摸黑了。”我怎么能怪您,这种谁搁谁家身上都得生气。
夏贝摇摇头,淡淡笑了一下,老爷子看了他良久,才叹了口气,“你现在是大人,自己的事……自己做注吧,当时看他毫不犹豫的替你挡茶水,爷爷就决定不会干涉了,以后也不会在提了,只是希望你自己选择的路,将来不要后悔。”
自己选的路,爬也要爬完。
…………
接下来的两天,夏贝带着夏豪在山里钻,这么大的山头,草药肯定很多,果然,他找了很多品质非常好的草药,比镇上药店里的还要好。
“阿豪,我告诉你的都记住了吗。”夏贝带着夏豪采药,告诉他几种最简单的解毒草药。
“哥,这也太难了,我记不住啊。”夏豪挠着头,他盯着这几种草药看了两天,愣是一片叶子也没有记住,在他眼里看着这几种都是一样的草。
夏贝皱眉,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这么简单的几种你都记不住,你脑子装什么用了。”
夏豪一脸委屈,“哥,我又不像你那么聪明,你突然给我看这些草药,我哪里能识得,要不,你在多挖一点,我负责后期工作。”夏豪嬉皮笑脸,一点也不认真,他根本对草药没兴趣,跟着他哥在山里钻几天,什么草药也认不得,反而被叮了好几个大包。
“咱们山里的草药这么多,如果不利用起来太浪费了,特别是这种被蛇虫咬的解毒草,效果非常好,哥现在教给你,是希望你也能找点事做,别整天像个二愣子似的外面装逼,早晚有一天你得栽在里面。”现在跟司鳞的关系确定了,那他将来就不能为夏家续后,夏豪就成了家里的支柱,他得有撑起这个家的本事。
“哥,你别这么说嘛,我外面混的挺好的。”夏豪不服的说道,他哥就是太较真了,外面混怎么了,他现在过的挺好的。
“听你哥的话。”司鳞突然在后面就给了他一脚,冷冷的一个眼神就能把夏豪吓的晚上睡不着。
夏贝这次没有阻止,夏豪就是欠收拾。
把草药放进篮子里,夏贝刚要背起来,夏豪赶紧一步抢了过去,抱着就跑下山了。
“他很怕你,别把他吓傻了,以后夏家的香火还得靠他传续呢。”夏贝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腰就被人搂了去,身后那人的头就搭在他肩膀上,深深吸了一口他劲间的香气。
“只要你愿意,可以把他们都接到城里生活,一切由我照顾。”以司鳞的财力,别说是养夏家人一辈子,就是下下辈子都能养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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