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吧,具体时间你定,我们导演、编剧和制片人都很喜欢你,特别期待你加入。”
“那就明天下午两点,地址您方便的话一会儿发我?”
“行,我等会儿加你个好友,你记得通过下。”
“好嘞,谢谢。”
许葭等待对方挂断了电话,才按下了结束通话。
他还没有从开心兴奋的情绪里走出来,只听白鹿意味不明地问他:“什么人啊,当得住你这么客气?”
“选角导演,前天面试的戏过了。”
“这电话怎么直接打给你,你经纪人呢?”
白鹿问得不太客气,许葭好脾气地回答:“王哥事儿比较忙,这事我自己拿主意就行。”
白鹿拧了拧眉,问:“那明天他陪你去?”
“他现在正在外地,我申请个助理陪我就行。”
“那像个什么话,明儿我让张助理陪你去?”
“不用麻烦他了……”
“他学法律出身的,顺便帮你看看合同。”白鹿直接捞起了自己的手机,给张助理发了条消息,对方几乎立刻秒回答应了,“已经和他说了,让你陪你走一趟,放心,他办事靠谱。”
这不是办事靠不靠谱的问题。
许葭咽下了这句话,他不想和白鹿在工作上牵扯不清,但白鹿的态度很强势,动作又太麻利,现在拒绝很容易令他伤心,许葭犹豫了。
“我们去洗澡吧。”白鹿凑过来,用手指勾着许葭上衣的衣角,“说好的,今天要一起玩儿。”
许葭抓住了白鹿的手指,揉捏了几下人手心,回他:“要不换个时间?”
“为什么要换时间?”白鹿鼓了鼓脸,竟然有几分可爱。
“今晚睡了的话,明天我不会想出门的,”许葭实话实说,“我会想抱着你,在床上躺一整天。”
“我明天下午也有事,咱们可以一起出门,”白鹿将头埋进许葭的颈间,沉迷似的吸了吸,“我馋得不行了,今晚就想要你。”
第22章
两人度过了一个过于激情的夜晚。
第二天,许葭难得起迟了,他先发现自己的手臂酸疼得厉害,顺着去看,发现白鹿枕着他的胳膊,头发微乱,正睡得香甜。
白鹿睡着的模样很是温顺无害,许葭却起不来多少怜惜的心思——他的肩头和后背还隐约作痛,那里落下白鹿昨晚用牙齿和指甲留下的伤痕。
这大少爷第一次躺在人身下,许葭也没什么经验,两个人磕磕绊绊的,许葭自然把他弄疼了。
但许葭还来不及安慰一二,白鹿骤然仰起头,咬破了许葭的肩膀——鲜血瞬间涌出,白鹿用唇舌吮吸了几口血,眼睛亮得惊人。
“停下来做什么?”
许葭忍着疼,好脾气地回答:“以为你想停下来。”
“都到这一步了,怎么停下来?”白鹿的手指划过许葭的后背,落下一道血痕,“刚只是难受狠了。”
你难受,便也要我疼?
许葭腹诽了一句,吻上了白鹿的唇,这一次,却不知道是温柔体贴,还是不希望从他的口中再听到什么话语。
两人折腾了大半夜,最后许葭抱着白鹿清理了干净,本想入睡,白鹿却缠着许葭又来了一次。
最后两人筋疲力尽,直到今日清晨。
许葭小心翼翼地抽出了自己的肩膀,摸了摸肩头的纱布——白鹿昨天咬得太深了,两人做到一半,发现伤口还在淌血,不得不暂停包扎了一番,但床单上还是沾染了不少血迹。
许葭下了床,又去了浴室,透过相对的镜子查看自己的后背,也皱了皱眉——他的后背上有四五道深深的抓痕,纵使已经结疤,但看着却十分吓人。
人在床上是很难伪装的,许葭忌惮的并不是白鹿在他身上留下的小伤口,而是这背后代表的含义——白鹿这人身上有凶性,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他叹了口气,下决心以后要谨慎应对白鹿,等重新回到卧室,却发现白鹿直起了裸露的上身,双手抓着被子,一副茫然无措的模样。
“怎么了?”许葭温声问。
“又胀,又疼,浑身上下像是散了架子。”白鹿低垂着头,嗓子都是哑的。
许葭瞬间将他的警惕心抛到脑后,安慰的话语也多了几分真情实感:“怪我昨天太狠了……”
“不怪你,是我先咬你的,”白鹿依旧低着头,他皮肤白嫩,现在上身落满了青紫的吻痕,看着也有几分可怜,“片子里都这么教的,我一着急,用力就太狠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我那时候怕死了,怕你直接丢我离开了。”
“不会的。”许葭在床边站了一会儿,还是按捺不住,重新将白鹿摁回到被窝里,帮他掖了掖被角,“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你刚刚干嘛去了?”白鹿沙哑的声音隐隐带了一丝哭腔,不似责问,倒像是在撒娇。
“去洗了把脸。”
“哦。”
许葭竟然从这一个“哦”字里听出了百转千回的味道,他也用并不低的情商想了想,说:“我去给你做个早饭?”
“不要。”
“那你要?”
“你抱着我躺一会儿,早饭我让他们做完送进来。”
“我一会儿过去去取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