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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还没回家?
    对面的人依然没有回复。
    *
    小蓝毛好奇:“是谁啊,该不会是咱们在场的其中之一吧?”
    盛夏作为一个富二代子弟,基本没什么陋习,性格虽然不错,但该记仇还得记仇。那天被顾桥当面把酒浇在脑袋上,这笔账没算不说,今天居然还把人请家里玩,其中意思多少都有点不言而喻。
    整个屋子里除了盛夏跟顾桥作为邻居比较熟悉,剩下的人对顾桥来说只是路人,小蓝毛嘴巴里指的其中之一,明显就是针对盛夏说的。
    盛夏听出死党在乱点鸳鸯谱,无语,伸出长腿在桌子下给了小蓝毛一脚。
    小蓝毛吃痛,嘶了一声:“你干嘛。”
    盛夏语气凉凉:“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做长舌妇的潜质。”
    小蓝毛杠回去:“我这不是为你好嘛,你当我们几个看不出来啊?”
    盛夏气得发笑:“我作为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顾桥看着面前的小年轻吵吵闹闹,捂着头靠在沙发闭目养神。他摸出手机,掀开一条眼缝,看到微信上显示的新消息。
    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笑弧。
    小娇娇:这就回去。
    顾桥夹在指间的酒杯晃了晃,余下的酒一饮而尽。
    “我先回去了,你们继续玩。”
    凌晨钟声响起,时间的确不早,盛夏不好留人,站在门外看顾桥微微摇晃着身体开门进屋,才把门关了,对上几个死党探究的目光。
    他一愣:“你们什么眼神。”
    小蓝毛啧一声:“我们才想问你什么眼神,你喜欢顾桥?”
    另外一个人搭腔:“我都没看见过盛夏会包容一个把酒浇他头上的人哦~”
    “还记得前两年惹了他的人被整成什么下场吧,人家都上门跪地求他了,结果眼神都不给一个。”
    盛夏被死党们说得一阵无语:“我只是想把他拐到我小舅公司,挺好的一个苗子,不收进来可惜了。”
    “哦~”
    盛夏摇头:“你们就胡诌,我小舅看过他照片,还挺有意向的,反正我不成功的话,他估计会找顾桥正式谈谈。”
    盛夏这么坚持呢,是有他的理由的。首当其冲的,就是顾桥长得好看,社会对好看的人普遍包容,他一样是个妥妥的颜狗。再者接触下来,顾桥并没有什么坏心,他就觉得人的确不错。
    盛夏看顾桥作息似乎总在日夜颠倒,很可能没有职业或者做着自由职业,跟他舅签约怎么都比他做自由职业来得稳定,签约艺人一旦开始赚钱,那是上班族都追不上的。
    顾桥的外貌条件确实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的,气质又妖孽,这年头不都流行什么疯批美人,或者美强惨,标签差点就没明晃晃地贴在顾桥脸上了,大美人在网上很容易博取好感,盛夏不介意自己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
    不过说来说去,顾桥似乎看不上签约娱乐公司。
    酒意上头了的顾桥靠在沙发里摸索着手机和K聊微信,一句话里的九个字打错三个。
    小娇娇:哥,我回家了。
    小娇娇:头重脚轻,喝得有点多,他们家的酒真好喝,嘻嘻。
    小娇娇:我哥呢?想要哥抱一抱~
    黎空先让司机把同事都送回去,最后才回了自己的住处。他边走边看着顾桥发给自己的微信,语音问他:“家里有没有解酒的药?”
    说话时黎空说有一点紧张的,这次他没有刻意压低嗓子,按正常的语调开口。和顾桥现实生活的往来甚少,他会记得自己的声音吗?
    顾桥头晕脑胀,一句话看两三遍才能看个大概完整清楚的意思,语音更是反复听了三四次,好像在确认对方说的话。
    听着听着,顾桥心想他哥声音怪好听,唔,似乎还有些熟悉,不过想不起来了,可能男神音都一个样吧,嘻嘻。
    他口齿不清的说:“好像有,忘记……放在哪里了。”
    已经喝醉的顾桥整个人跟躺在棉花里似的,使不出力气,呜呜嗯嗯的拐着鼻音,说句话都要和电话另外一头的人撒娇。
    “哥,我好晕。”
    黎空想给他叫个外卖让人送药上门,一听,顾桥并不乐意。
    “不想吃药。”说完,撑起摇晃绵软的身体,粉色拖鞋和地板摩擦出趿拉趿拉的声响,“我找自己找找……”
    顾桥蹲在客厅翻箱倒柜,自言自语,话筒里传出喵喵喵好奇地狗叫,最后还是喵喵喵把药箱推到顾桥手边。
    顾桥找到解酒药,正要去倒水,黎空让他看药效期限。
    顾桥把药片包装放在有眼前仔细端详,稍显笨拙,一字一字念出上面的日期。
    已经过期的药,黎空叮嘱他不能吃。
    顾桥抱怨:“一会儿要人吃药一会儿又不让吃,你好烦。”
    黎空:“娇娇听话,去房里躺会儿。”
    顾桥走进卧室,把手机撂在枕边,扩音器一开:“躺好了。”
    黎空:“睡吧。”
    因为顾桥醉酒的原因,没有听出他是谁,已经说做好心里准备的黎空说不上是失落还是庆幸。
    窸窸窣窣的动静隔着电话显得朦胧,顾桥躺下后呼吸渐渐均匀,黎空回到住处不急着做别的,耐心等顾桥睡着才把语音掐断。
    刚过半小时,从浴室出来的黎空听到手机镇响,睡下不久的顾桥又来了语音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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