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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唐白更让他丢人。
    怀家的少爷,怎么能是这种姿态?怎么能是这种懦弱、嫉妒的嘴脸?那张丑陋的脸,有够让人恶心。
    他疾步上前。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空气凝固。
    怀父这一巴掌带着怒火,用了十成的力气,唐白的脸猛地被扇至一边,迅速变得红肿,他神情呆愣,不敢置信。
    “冷静下来了吗?”怀父扶起正在哭泣的秦娇,冷漠,“冷静下来就自己处理伤口。”
    “怀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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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闹剧以怀父的巴掌画上句号。
    秦娇坐在沙发上,泪眼涟涟,被玻璃扎伤的地方已经处理好,包上了纱布,她不停喃喃:“小白受伤了,这可怎么办。”
    “他的手以后可是要弹钢琴、弹吉他的。现在受伤了,这可怎么办。”
    怀父坐在沙发上罕见地抽起烟。原本一直沉默的他,在听到秦娇的第二句话时,倏尔出声,冷淡:“他不会弹钢琴,也不会弹吉他。”
    会弹钢琴、弹吉他玩音乐的人是怀童。
    秦娇错愕,脸红耳朵红,羞愧地低头,失魂落魄地说:“那我们就不管他了吗?他是我们的亲生儿子啊!”
    她特地咬重“亲生”两个字,怀父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自然知道秦娇在提醒他。他吐出一口烟,沉声:“医生在上面替他治疗,没有人不管他。”
    她分明不是这个意思,但怀父硬是要装作听不懂的模样。秦娇咬咬牙,“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他能不知道吗?怀父脸色阴沉。
    现在怀戈彻底反了,架空了他在公司的权益,导致他现在在公司根本说不上话!说不上话,他又能帮什么忙?
    秦娇被他的脸色吓到,缓和语气:“如果找怀戈,他还会帮小白吗?”
    怀戈一定有办法帮小白,但想起怀戈那天的语气,秦娇又犹豫了。
    怀戈那天对小白的语气很不好,也不知道他们兄弟俩闹什么矛盾了。
    “兄弟没有隔夜仇,”怀父思忖,“怀戈心里还是有小白的,你让小白好好给怀戈道个歉,再撒撒娇,没什么事不能好好坐下来谈的。”
    秦娇被他一席话安抚了,“那我先给小白煲点汤。”
    她自言自语:“受这么多伤,一定疼坏了,要好好补一补才行。”
    目送秦娇进了厨房,怀父碾灭烟头,上楼,拨通了怀戈的电话。
    另一边,助理看着手中的电话为难,“总裁,有来电提示,是您父亲…”
    热搜上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怀父现在打来电话,除了让他为唐白出头,还能说什么?怀戈掐断手里的香烟,就着手仔细翻阅路知雪送来的那份资料。他来来回回就看那几页,像是要把每一个字都刻入心底。
    他咳嗽几声,声音沙哑:“挂断,以后凡是关于唐白的电话一律不受理。”
    助理听他的吩咐挂断了。但在那之后,怀父还不断打电话过来。工作手机和私人手机不停震动,助理手忙脚乱的,不小心摁到接通,怀父恼羞成怒的声音传来了。
    “挂我电话?”“怀戈,你以为你现在的一切是怎么来的?”
    助理还想挂断,但怀戈看过来了:“不用挂断,给我。”
    助理犹犹豫豫地把手机递过去。
    “喂?”怀戈拿起手机。他的眼睛布满血丝,往常一丝不苟的衬衫皱得不成样子,嘲讽:“怎么?又想和我说唐白的事?”
    “唐白?关他什么事?”怀父怒气冲冲:“我想问的是公司的事!”
    以往他打理公司打理得好,和怀父的父子关系也没有僵成这样,维持了表面的和谐,怀父便放心地把公司交给他。现在怀父发现他动手脚,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了,就来质问他。
    多脆弱虚伪的父子关系。
    怀戈沙哑的嗓音满是嘲讽,还藏着丝丝不易泄露的悲哀,“发现了?现在才来问怎么回事是不是晚了点?”
    怀父气笑了:“真是反了,反了!”
    “反了的不是我,怀符。”怀戈少有的直呼怀父名字,他笑,“你该去问问你一向宝贝的儿子做了什么。”
    怀父自大固执,直接送到手里的资料,下场一定是进入垃圾桶。只有让他亲眼拨开遮住真相的那一层纱,他才会相信。
    怀戈的笑容极其瘆人,助理后背渗出汗,莫名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被杀人灭口。
    “他是你弟弟,”怀父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劝怀戈,只能打亲情牌:“他今天受伤了,你好歹关心关心他”
    弟弟?那个假货怎么配!
    怀戈心酸地捏着手里的资料,牙根颤抖地紧咬,“他不是我弟弟。”
    “你有时间在这里和我吵架,不如去问问你的假儿子,到底瞒骗了你多少。”
    怀父那边只剩下呼吸声,没有回复。
    不一会儿,怀父挂断电话。
    听筒传来嘟嘟嘟的挂断声。怀戈自嘲地笑了,下一秒被空气中残留的烟雾呛到,又大声地咳嗽起来,眼尾呛出泪,笑容癫狂悲哀。
    “我的弟弟,从来都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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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白做了什么事?他能做什么?唐白不成气候是真的,但是怀父不认为唐白敢做出欺骗他这种事。
    怀父挂断电话,烦躁地点燃一支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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