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够了,又羞羞怯怯地飘到邵涟这边,像欢喜出嫁了的女儿回娘家,又害羞又迫切地想和姐姐妹妹分享新婚生活。
“鸭先生,昨晚我和子实说了好些话呢,聊了人生,也聊了戏,发现了好多共同点~”
“我们都出身富贵人家,但都想靠自己追求喜欢的东西,他真的好努力。”
“还有这戏吧,我爱看戏,他爱演戏。”
“而且,他对美妆也好懂,鸭先生您看我今天得妆容,是不是比昨天更好看了,都是他教我的~”
邵涟侧头打量了下,嗯……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
“这些等会再说,你名字定了吗?”
“定了定了,就叫爱破,子实说他不爱看国产区的,只喜欢欧美款,够劲儿!”
邵涟:“哦,那以后我就叫你爱破了。”
没想到手机也可以用够劲来形容,可能是表示跑分厉害的行话吧。
学到了。
连着几天鬼妹妹都入梦找喻子实玩去了,奇怪的是,裴琛房间的灯也是一直修了坏,后来干脆不去管他,直接睡觉的时候来邵涟这里。
越相处,邵涟越觉得自己和裴琛之间的种族隔阂正在消失,两人可以算是朋友了。
至于裴琛,在某天睡醒后,主动搬到了另一张床上睡。
邵涟:“裴哥,是我睡相不好吗?”
“你睡觉很乖,别多想。”
“那为什么不睡一张床了?”两个人挨着谁暖呼呼的,很舒服鸭,他小时候就喜欢挨着鹅大哥和季小鸡睡。
“咳咳,”裴琛轻咳两声,撇开眼不看让出了半边床的青年,“一个人睡,有助于冷静思考。”
“好吧。”
大佬需要睡前默戏。
邵涟也不想打扰他,忽然有些好奇鬼妹妹,不是,爱破妹妹那边的情况。
这么些天都没动静,难道真在梦里结婚过日子了吗?
娘家都不回了。
他和喻子实最近也没碰见过,不是在不同的片场拍戏,就是一个白天拍,一个晚上拍,完全错开了时间。
不过,明天有场他和喻子实的对手戏,到时候亲眼看看那一人一鬼的情况。
第二天,裴琛要去另外一个拍摄点,五点不到就起来了,顺手煎了五张蛋饼,温在蒸锅里。
走的时候,邵涟还睡着,白净的面庞在暖黄色的小壁灯下,显得又软又乖,让人想伸手戳一戳……
直到助理打来电话,裴琛才猛地惊醒,略显慌乱地挂断电话,夺门而出。
关门的时候,还不忘放轻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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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涟跟喻子实真正意义上说只有一场对手戏,其他时间都只是出现在同一个画面中,并无什么交集,因为喻子实饰演的堂弟,后期一直是主角身边最重要的副官。
这场戏是画家和副官联手作戏迷惑敌人,副官找由头挑事,砸了画家的画展,并当着众人的面揍了画家一顿。
熟悉镜头位置的时候,喻子实噙着不怀好意的笑走过来,问邵涟等下是真打还是假打。
身为鸭子精,皮糙肉厚的邵涟表示,真打吧。
反正人类那点子力气等同于挠痒痒。
喻子实勾起嘴角:“那我就放开了演啊。”
邵涟不甚在意地点点头,悄悄和爱破妹妹打了招呼,见她神色一如往常,喻子实也没什么异样,放心许多。
很快就正式拍摄了。
喻子实饰演的副官义正言辞地骂画家是“汉奸”“走狗”,随后握拳用了很大的力气,直接一拳揍向邵涟,那力度一看就没收着,吓得导演立马喊“卡”。
与此同时,喻子实也仿佛听见自己手上传来轻轻一声“咔”,下一秒抱着自己的手蹲在了地上——
“啊——我的手!痛痛痛!”
再一看邵涟,面上依旧白白净净,就好像刚刚被拳头上脸的人不是他。
“没事吧。”裴琛快步上前,轻轻抚上邵涟的脸,气息微喘,“这里痛不痛,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诶?裴哥你怎么来了?”邵涟随他摸自己的脸,好让他放心。
入手是一片滑腻,但现在也没什么旖旎心思,见他是真不痛,松了口气,他刚远远看见那一拳,吓得直接就跑了过来。
“上午的拍完了,来看看你怎么样。”
说完看向还在抱拳呼痛的喻子实,面色沉得能滴水,他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假拍戏真打人的事情,但第一次这么生气。
裴琛:“打人的先喊上了?”
声音里带着嘲讽。
导演脸色也很难看,是谁说这位小少爷很敬业,放心用,不会在剧组搞事来着。平时闹闹也就算了,拍戏还这么搞?
“喻子实,不能演就先歇着!”
艹,心里憋屈手上痛的喻子实气得咬牙切齿。
邵涟的脸真就他妈厚得跟钢筋一样!
见鬼了真是!
鬼妹妹咬着手指,纠结地看看喻子实,又看看邵涟——
怎么办,她夹在中间,好生为难啊!
为什么我爱的人和我的恩人就不能好好相处呢
嘤嘤嘤~
后来,喻子实手痛得厉害又不想被邵涟比下去,老老实实收了力气,顺利拍完这场戏。
不过后面几天轮到他和裴琛拍的时候,就没这么幸运了,一次次被NG,接不住裴琛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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