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厌:“……也行,那它妈……”
“正好也是预存到后天,我给她联系一下。”工作人员笑了笑,“后天您几点来接?”
陈述厌想了想,约了九点半的时间。
一切都沟通好以后,陈述厌就和布丁打了招呼,离开了。
“阿丁,你放心。”陈述厌没什么表情地跟它打招呼,“一切交给我。”
布丁目光很复杂地看了他好半天。
陈述厌笑了起来,跟它挥了挥手,离开了宠物医院。
他打了车,回了趟家。
徐凉云说,他毕竟是在家里被人带走的,所以他家被当做了第一现场,拉过警戒线调查过,前几天才刚撤人。
陈述厌出事的时候,门锁还被徐凉云拿枪干爆了,徐凉云前些天给他换了个新的,是指纹密码锁。
陈述厌本人不在场,指纹录入不了,徐凉云就给他设了一个密码。
“密码是你生日,年份最后两位加生日日期。”徐凉云说,“跟我家里的密码一样。”
徐凉云家的密码确实也是这个。
陈述厌走回家里,见到门锁特别崭新地挂在门上,和这扇已经七岁高龄的门有些格格不入。
陈述厌想象了一下徐凉云当时来到这里,怎么拍门都听不到陈述厌回答,于是左手掏枪对着门锁就砰砰几下的画面,一时有些不是滋味。
他伸出手,输入了六位密码,打开了门锁。
他走进家。家里已经湛然一新,到处都干干净净,比他走的时候都干净,想必是徐凉云特地嘱咐人打扫过。
陈述厌走到厨房里,从冰箱里掏出来个草莓果冻,一边吸着一边在家里到处绕了一圈,粗略清点了一下到底有多少东西需要收拾带走,又有多少东西扔了也无所谓。
绕完一圈以后,他把洗干净了的果冻壳扔到垃圾桶里,舔了舔嘴,叹了一声,心道自己这些东西可真是多。
但这些陈述厌是准备等过两天再来好好收拾的。他得去楼下物业办点手续,过两天还得跑跑中介。这房子给徐凉云留下的记忆不好,陈述厌不准备把它一直挂在名下所有。
陈述厌转头从卧室里拿了个书包出来,带了几件衣服,顺便把钱包耳机充电器一类的必需品也都带上了——这些天他都在用徐凉云的充电器。
他还在家里换了副手套,又拿了几副放进了包里。这几天他出门戴的手套也是徐凉云的,徐凉云的手比他大一些,虽然不至于戴不上,但总归是有些不得劲。
陈述厌端着脱下来的手套想了想,最后把这副徐凉云的小心翼翼地放进了书包夹层里。
简单收拾了一通以后,陈述厌接到了徐凉云的电话。
徐凉云说自己下班了,问他在哪。
陈述厌说自己回了家,刚收拾了几件衣服,准备过两天再回来好好收拾搬家。
徐凉云说:“那行,我现在去接你,我们去吃饭吧?”
“好啊。”
二十多分钟以后,陈述厌背着包,坐上了徐凉云的车。两个人慢慢悠悠地开着车在路边晃悠了一会儿,最后随手挑了一家麻辣香锅。
陈述厌挑好了菜,又付好了钱,最后拿着两瓶水走回到了徐凉云的位子上。
他把水交给徐凉云:“多喝点水,平时别总喝咖啡,总喝对胃不好。”
徐凉云拿了过来:“好。”
徐凉云拧开水喝了一口,问:“布丁怎么样?”
“很好啊。vx里都跟你说了呀,后天都可以接回家了。”陈述厌说,“哦对,还有件事没跟你说。”
徐凉云坐在陈述厌对面,在托着腮看他:“嗯?”
“布丁被人……不是,被狗看上了。”
徐凉云沉默了。
他愣了好半天,然后难以置信地“啊?”了一声。
“看上了??”他说,“被谁看上了???”
陈述厌已经打开手机找相册了,徐凉云这话一出,他也正好把小明和布丁的照片调了出来。
他拿给徐凉云看:“就这只。”
徐凉云看了一眼,就见这只阿拉斯加那硕大的狗头一个能顶两个布丁了。
不过很正常。阿拉斯加嘛,巨型犬。
“……这好像是你今天说像我的那只吧。”
“是啊。”陈述厌说,“真的很像。”
“……哪里像了,你可不可以不要拿我跟狗比。”
陈述厌笑了两声。
“你觉得怎么样?”陈述厌说,“布丁好像也很中意人家,要不要跟人家家长聊聊看看?”
“要喜欢就聊呗。”徐凉云说,“我是都行,反正布丁还没绝育。”
“行,那我后天去见见。”陈述厌道,“工作人员说后天可以见见,这只阿拉是被寄养在那里的。”
徐凉云拉长声音“喔——”了一声,又说:“明天上午的心理医生我约了十点,明天上午一起去吧。”
陈述厌点点头,问:“对了,那闻人玉是怎么回事?——你不说抓到的是闻人玉吗,那吴夏树是怎么回事?”
“吴夏树在他手上。”徐凉云道,“吴夏树被他关在地下室关了半年,还被他治疗癌症。”
“……?”
陈述厌被说懵了,眨了眨眼,有点不明白:“啊?”
徐凉云双手握在水瓶上,开始慢吞吞地回忆起来:“闻人玉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