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东西一定不会是他的!
可如果不是他的,就只能是那头妖兽蛟龙的,难不成刚才那头妖兽蛟龙又、又过来欺负他了么,但身体并没有其他异样,唯独脚腕稍微酸痛了几分而已。
苏灼起身,低头看了看,身上也并没有其他痕迹,脚腕那里的确有着淡淡的一道红痕,像是用力留下的指痕。
果然,是那头妖兽!
简直胆大妄为,竟敢在这里都欺/辱他!
苏灼又气又惊,因为他的确难以想象那头妖兽的实力到底强横到了怎样的地步,竟能随意跃过战峰峰主进入他的房间。
不、不对,战峰峰主虽然修为不高,但战斗力却极强,试问整个修真界能跃过他悄无声息进入他房间的,不会超过十个人,因为若非飞升之境的修士,不可能会让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察觉。
但怎么可能呢,修真界内达到飞升之境的修士,又岂能会做出这等龌蹉之事来。
再者苏灼知晓的飞升大能,他师尊算一个,但他师尊绝不可能,毕竟是堂堂天下第一剑尊,不可能会干出欺/辱自己弟子的事情来。
剩下的,四大家族之中也只有王家那个老□□是飞升之境,但那老□□是真龙,绝非妖兽,更别提会对他一个小辈过不去。
还有几位老妖怪,但都是名震一方的有头有脸的人物,基本上也不可能会是妖兽。
苏灼将所有人都过滤了一遍,想来想去却都没有想到符合条件的。
既是妖兽,又至少是飞升大能者,还跟临渊仙宗有几分联系,全修真界根本就找不出这人来!
除非、除非是临渊仙宗里,藏着的什么秘密人物。
又比如是很久以前宣布闭关,世人都以为是陨落,但其实还活着的长辈。
可能吗?
苏灼不知道,怎么想都似乎不太可能,到底会是谁?
难不成那妖兽还打算一直缠着自己么。
苏灼有些气恼,赶紧穿好衣衫让死侍处理好房间内的东西,大抵是用了露花乳的原因,他一低头就能闻到一股香味,不算太浓烈,但却悠长,似乎得好一阵子才能消散了。
这样也好,花香总比其他味道好。
他一出门,就看到战峰峰主站在旁边,跟个门神一样,那张脸没有任何的情绪,看着就让人觉得有几分阴沉。
“峰主。”苏灼对着他点点头。
战峰峰主也颔首。
苏灼朝着外面走了两步,又停下了,“峰主,外面可曾有过什么异样?”
“什么意思?”
“我睡得并不安稳,所以问问。”
战峰峰主眉头皱了起来,回想了一下,“那条傻里吧唧的龙想要过来,被我打跑了,那个恬不知耻的新弟子也想过来,站了好一会儿也走了。”
“没有任何人进入过我房间吗?”苏灼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有人进了你的房间吗?”战峰峰主反问。
苏灼摇摇头,“只是有些睡恍惚了。”
“我一直守着,自是无人敢进你房间。”战峰峰主颇有些自豪的抬起头,他是战峰的峰主,实力强横,狠起来连宗主都敢揍,怎么可能有人跃过去苏灼房间呢,不可能的。
苏灼瞧着战峰峰主的表情,抿了抿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朝着外面走去。
此刻已是深夜,四周一片的昏暗,偶尔会看到空中有点亮光闪过,大多都是别人的飞行法器。
此次出行,的确不算顺利。
苏灼去天麟秘境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天麟秘境里面生长着伴月草,那玩意于他有两个好处,一是能温和他的身体,让他经历发/情期时不会太难受,至少不用再泡进寒潭里面三天三夜。
二则是他的浴火之礼必须要有伴月草,伴月草加冰泉乳,还有护住心脉的旭阳丹,会让他在浴火之礼中平安度过,上一世若非他执念,恐怕都不可能顺利的经过浴火之礼,这一世,他不敢去赌。
浴火之礼的疼痛,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生不如死。
疼到灵魂深处,真的恨不得就此了结。
直到现在苏灼回想起来,都微微有些发抖,所以他不得不给自己多留个后手。
因为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苏灼看着远处昏暗的一切,感觉凉风从身上吹过,微冷,却让他清醒了好几分。
他在想着一些事情,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更多的,却还是剑峰上的玉竹林,在上一世,那里是他不可踏足却心生向往之地,而在这一世,那里却是他不愿踏足却不得不进出之地。
仿佛一切都没怎么变,却又一切都改变了。
这让他有些恍惚,恍惚上一世的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但残留的记忆又在无数次提醒着他,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着的。
苏灼垂下眼帘,他已经有一阵子没有见过师尊了,自从上次发生那等羞于启齿的事后,他便再未见过师尊,战峰峰主说他师尊出去了,可去哪儿了他也并不知晓。
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以前他只是顶着剑峰弟子这个名号而已的日子。
“嘭——”一道惊天雷响起,苏灼下意识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随后又是一道烟火散开,露出一个小小的凤凰形状。
而在不远处,一艘不断游着的华丽巨船缓缓驶来,那艘巨船前方是一个巨大的凤凰形状,身后则是修长的翎羽,两侧有着船桨不断起伏着,船上皆是华丽的夜明珠,在黑夜之中滑过一片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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