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战峰峰主还打算为自己守门?
苏灼神色复杂的关上门,实在想不明白安排这一切的人到底是谁。
要知道,战峰峰主此人,睚眦必报,性格迥异,实打实是个暴脾气,死在他手上的人都能堆成一座小山了,这人是踩着无数尸骨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也因为临渊仙宗需要这样的人,需要这样战无不胜的打手。
没错,是打手,而非战神。
但这也并不代表这人就是好糊弄的,能让战峰的峰主如此忌惮的,除了他的师尊,恐怕也就只有宗主了吧。
不过苏灼听闻宗主跟战峰峰主性格不合来着,之前某次宴会上,这两人还差点打起来,幸好宗主实力到底压制住了对方,不然绝对不可能还好好的。
可若不是宗主,苏灼是真的想不出来临渊仙宗还有谁了。
也大抵是门外那尊门神一直杵着,导致苏灼在房间内都觉察了几分煞气,他是神兽之后,神兽自然都是喜欢钟灵毓秀之地,这杀胚身上戾气太重,让苏灼很不安稳。
他原本想要歇息一二的,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偶尔还感觉到有几分口干舌燥,于是他从床上起来坐到桌前,喝了一杯茶水,却又忍不住喝第二杯。
喝完又觉得身上有些不适,房间内都仿佛无比的闷热,让他额头都冒出了些细汗。
苏灼擦拭了一下细汗,有些烦闷的拉了拉衣衫。
他不知今日这是怎么了,为何会觉得如此的烦闷,还有种说不出的颓废之感,还有种说不出的急躁感。
对此事还未开窍过的他自然不懂,他这是即将进入发/情期的征兆。
先前他在那崖底之下被那妖兽感染,那妖兽太过强悍,催发了他身体的发/育,因此让他提前开始进入发情期了。
但这还只是前期,他只会觉得有些燥热口干舌燥,待到一月之后才会真正步入发/情期,然后顺利经过发/情期才算进入成熟期。
但这却是一个漫长,而又不怎么漫长的过程。
前提是一切顺利的情况下。
但苏灼并不知道这些,因为上一世的他全程是泡在寒池里面的,泡了整整三天,根本就还未经过人事,倒是听说过会如何如何,但具体事情还是一窍不通。
因此他不知道自己的变化,只是觉得今日有些闷热。
他在房内走了几圈,还是烦闷得紧,于是想要去外面吹吹风,他一打开门,站在门前的战峰峰主就迎面扑来一股戾气,夹杂着无数的血腥味道。
这是常年手染鲜血才会伴随着的味道,他如今很是敏/感,对气味比起以往更胜,因此闻到这股味道胸口就升起一股反胃。
好在苏灼还是强忍下了,他看了战峰峰主一眼,并未多言,反而是朝着外面出去。
随行的师兄们都都分配好了任务,在外守着的有两位师兄,防止路途中发生什么不测,但其实也不可能会发生什么,飞行法器上有临渊仙宗的旗帜,哪怕是飞贼也绝对没有胆子敢来打劫临渊仙宗。
等到了外面,冷风一吹,苏灼终于觉得好受了几分。
他站在栏杆旁边,感受着凉风从身上吹过,仿佛那股燥热也终于消散了两分。
只是他的身后依旧跟着战峰峰主,瞧着这架势,此次历练是打算寸步不移的跟着苏灼了。
苏灼没由来心里又冒出一股烦躁,他讨厌这种时时刻刻被守着的感觉,就如同他第一年去天麟秘境历练的时候,身后永远跟着那两个长老,且那两位长老都是实力不低的,一群新弟子里面,就他鹤立鸡群,处处与人不同。
而那次的历练,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因为所有的危险全部都被那两位长老都清理得干干净净,他试过甩开那两位长老,可他实力远远不如对方,甩也甩不掉,事也做不了,即便那时的他实力不错,却依旧被冠上了骄纵妄行的帽子。
于是回来之后苏灼就一直潜心修炼,甚至将自己的死侍遣散了回去,生活也一向简朴,一是为了像他师尊学习,二则也是为了证明他从来都不是什么不肯吃苦的大少爷。
普通人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甚至普通人做不到的,他也能做到。
短短几年的时间就突破到了金丹,在剑道也有自己的见解,剑术也颇为精湛。
原本一切都很正常,是的,一切都还算正常。
直到沈笑天的出现,上一世沈笑天出现后,直接改写了他的人生,同为剑尊弟子,他就是可有可无的野草,沈笑天却是剑尊青睐的爱徒。
有谁会关注到野草的死活呢,他的师尊是如此,他的父亲也是如此!
苏灼想到此,手掌打向栏杆,气息一个不稳,丹田内却猛的一疼。
于是苏灼吐出一口浊气,将刚才的情绪压住。
然而站在他身后的战峰峰主,却是眉头皱了起来,“你情绪不稳。”
苏灼实在不愿理这位杀胚,他身上的杀伐之气太重,让他很不舒服,于是点点头,并未开口。
他不说话,那位战峰峰主眉头却更皱,“有了?”
苏灼:“……”
苏灼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胸口那股闷气,“峰主,弟子乃男子。”
“我是说,你有病了?”
“……”
这玩意是派来照拂他的吗?!
是嫌他活得太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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