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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不少任务者与收藏家们打好关系,就是因为,废卡收藏家们常常能拿到这种卡。
    要么是卡贩子不好出手的赃物,要么是种种原因丢失的道具卡,要么其实有很多任务者怀疑,偷家贼就会与收藏家们合作。
    有的偷家贼会把一整批,那些消失的任务者们家中清理出来的道具卡,全部送给或者卖给收藏家,而其中很有可能就会有仍旧保留少数使用次数的,极为罕见和珍贵的道具卡。
    但是废卡收藏家们并不在乎。
    从某种意义上,他们经手的道具卡,比卡贩子都要多得多。
    不过那也只是废卡而已。
    因此,才会有非常多的任务者认为,这些收藏家们都是傻子。他们收集废卡,却对正经的道具卡不屑一顾这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而绝大多数的废卡收藏家们,其实自认他们就是疯子。
    这该死的窄楼,该死的世界难道不就适合他们这样的疯子吗?
    所以此刻,收藏家笑盈盈地看着其余的任务者:我就当你们同意了,怎么样?废卡对于你们来说,又没什么用。可是对于我来说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呼出,那可是至上的珍宝啊。
    有一名任务者,是个光头,他表情夸张地搓了搓手臂,随后翻了一个白眼:疯子。他转而拍了拍手,说,好了,这可是噩梦。我们应该做正事了,别和这家伙纠缠不休。
    被称为这家伙的青年收藏家毫无愠意,他依旧唇角带笑,仿佛那笑容是刻在他脸上的一样。
    直播间里,观众们被这家伙笑得浑身发毛。
    为什么有人能在这种逃生游戏里笑得这么欢啊?变态吗?!
    那可是至~上~的~珍~宝~啊!
    球球你,我是不懂为什么有人把垃圾当成珍宝的。
    刚刚徐北尽已经跟他们解释了,什么是废卡收藏家,而毫不意外地是,观众们也有点发晕为什么有人喜欢收集这种东西?!
    徐北尽还是比较中肯地说了一句:道具卡的牌面都是不一样的。据说有些种类的道具卡是成套的,还是非常容易满足收集癖的喜好的。
    观众们倒也同意,不过他们仍旧认为,在当前这个环境下,能笑得这么开心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这是废墟。
    瓦砾、砖块、钢筋、水泥构成的世界,灰尘弥散在空气中,有时候看起来不过是一种颜色特殊的雾气,但是那种灰黄色的朦胧之感,却总是会让人想到一些别的场景。
    比如,末日电影中,落日昏沉落下,仅剩些许暗淡余光。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什么终极武器,在某一刻残酷地落下,然后瞬间摧毁了这一座城市。他们看见无数倒塌的建筑、坍圮的房屋。他们看见远处垂垂欲倒的摩天轮。
    而周围非常的安静。
    偶然地,他们能瞥见几个身影,从残破的街角弯着腰走过,然而一眨眼的功夫,那几个身影就不见了。
    光头任务者深吸一口气,努力无视了收藏家令人背后发麻的笑容。
    他说:我们要分开探索这个场景。
    直播间里,弹幕上飘过一片傻子。
    是个人都知道这种逃生游戏里,团队最好不要分开,但是这个自然而然接管了团队领导权的光头,反而主动提出要分开行动?
    不过徐北尽倒是给他说了一句好话:这片废墟的场景太大了,团队一起探索,会浪费很多时间。
    牧嘉实也是这么想的。
    他的目光扫向四周,尤其是身后。他注意到,他们身后再远一些的地方,是被浓雾遮住,全然看不清楚的样子。
    他想,这意思是说,他们无法离开这一片区域?
    这个时候,光头的提议已经获得了所有任务者的同意,牧嘉实也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光头志得意满地点头,于是自认为已经掌控了领导权的他,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一部分信息:这是我和我兄弟第二次进入这个噩梦。
    这话一下子就提起了其他任务者的兴趣,就连收藏家也眨眨眼睛,好奇地看向他。
    光头所说的兄弟,指的就是他身旁的那位花臂任务者。不过他们长相并不相似,身材神情却是相仿,恐怕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兄弟。
    光头的目光扫过每一位任务者,似乎是要确认自己的领导地位。
    牧嘉实一脸丧气的样子,任由光头打量,心里却想到了上一次进入噩梦的时候,同样遇到了一位第二次进入噩梦的任务者。
    比起光头的坦诚,那个人可是虚伪自私得多。
    不过最近这样的人可真多。
    这念头刚一出现在牧嘉实的脑子里,他就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因为最近窄楼底层任务者中的氛围,可以用激进来形容。几乎每一个人都在不停地进入噩梦。
    真结局自然是立刻离开窄楼底层,而坏结局或者普通结局,任务者们也不会气馁,反而会再接再厉,隔天晚上就立刻重新回到之前的噩梦。
    除非是连着好几次都失败了,生怕自己再进入噩梦,噩梦会出现不知名的崩坏,这才会放弃这个噩梦,尝试其他噩梦。不然的话,必定死磕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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