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绪骤然低落下来,舒时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觉得安慰小朋友最重要。
“没事,你白璟哥不是那么冷酷无情的人。”舒时揉了揉他的头发。
白亦清幽幽地看他一眼,根本开心不起来:“白璟哥小时候就冷着一张脸,长大怎么可能变温柔了,澜哥你别骗我。”
舒时忍俊不禁,心道这小家伙还真机灵,实话实说道:“好吧,我骗你的。”
“唉,我就知道。”白亦清嫩得能掐出水的脸上写满了沧桑,“今时今日,便是明年我的祭日。”
“不会这么夸张。”舒时一笑,“他应该没那个精力。”
白亦清顿了一下,眼睛里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情绪:“澜哥……”
他只开了头,便说不下去了。
“嗯?”
白亦清把背包取下来压在身后:“没,我就想问一下卫生间在哪儿。”
“那边,右拐进去就是了。”舒时给他指了个方向。
“嗯。”白亦清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起身朝他笑了笑,“我用一下卫生间。”
他去卫生间的时候,舒时把桌上的空杯处理了下,才直起身又听到敲门声。
舒时洗完手,过去开门。
“好像有人在找你。”这是钟如季见到舒时的第一句。
电梯总是开了关关了开,几乎一直处于运作状态。这栋楼里除了白璟一家之外没别的住户,他看到最终楼层停在八楼,紧跟着就上来了。
“澜哥,是白璟哥回了吗?”白亦清正好从卫生间里出来。
钟如季看到同样白发红眸的少年,微微扬起了眉:“有客人?”
“哦,原来是有客人啊。”白亦清的声音同时响起。
舒时:“……”你俩怕是分不清到底谁是主谁是客。
他侧头看了眼自己身后的白亦清,然后又侧头看了一眼。
白亦清的瞳色由黑变为了红,定睛一看,他手中拿着的盒子就是用来装美瞳的。
白璟同款的发色瞳色,要说没什么关系都没人信。
“白璟还有个这么大的弟弟?基因不赖嘛。”钟如季笑着说,用的是齐谐的口吻,“不请我进去坐坐?”
舒时把门敞开,简短道:“进。”
几分钟内来了两位客人,原本略显冷清的房子一下有了人气。
白亦清坐回自己的位置,又看了眼新进来的人,拉背包拉链的动作缓下来:“怎么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
他一时想不起来,索性不再去想。
有人在大多话不方便直接说,舒时随口问候:“你吃饭了吗?”
钟如季扫了一眼厨房的位置,戏谑:“没,你会做?”
“……不会,想吃自己做,我只提供牛奶。”舒时不会做饭,家里空放着一堆食材。
钟如季不上他的套,莞尔:“那就麻烦来一杯牛奶吧,谢谢。”
舒时无奈,起身去倒牛奶。
白亦清看着钟如季,神色越发阴沉。
他一双红眸死盯着那个随意散漫的人,有一种冲动自胸腔中喷涌而出。
白亦清的手探进开了拉链的背包中,念出的两个字掺着入骨的仇恨:“齐、谐。”
钟如季依言侧目,霎那间,白亦清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朝他眼睛刺去!
眼中掠过一道寒光,钟如季朝右边闪,站定后皮笑肉不笑地说:“小朋友,偷袭可不好哦。”
白亦清一声不吭,匕首刺空后又在空中转了个向再次刺向对方!
“白亦清!”舒时喝了一声。
白亦清抬起血红的眼,锁着钟如季的眼神满是杀意,对舒时的话置若罔闻。
“离远点,别被误伤了。”钟如季懒懒扬声。
话刚落,白亦清的攻势已近。
两人一来一回打得激烈,舒时完全插不进去。
五分钟后。
钟如季把白亦清反按在了沙发上。
钟如季一手按着他的肩,一手箍着他双腕,膝盖还压在他背上。
白亦清还不死心地扭动手腕,钟如季膝盖用了点力他便疼得闷哼。
“听话了吗?能不能好好相处?”钟如季语气如常。
舒时看这一幕,都不知道该向着哪边了。
白亦清死不开口,钟如季又施了点力。
“那个,你轻点……”舒时看到白亦清紧皱的五官,说了下情,“压着他就好了。”
钟如季抬了点膝盖,白亦清立即挣扎起来,于是他又抵着对方骨头压下去。
白亦清几乎疼到虚脱,大口呼吸着。
“这事儿你别管,就当我替你教育孩子了。”钟如季道。
舒时把牛奶放到桌上,觉得有些不妥又不好说些什么。
毕竟差点中招的是钟如季。
“放开我!”白亦清低声吼。
钟如季嗤笑一声,说:“你都想杀我了,凭什么要我放开你?”
“姓齐的没一个好东……呃!”
钟如季:“同样姓白,怎么你和白璟的区别那么大呢?”
“闭嘴!你没资格谈他!!”
钟如季笑着压狠了点:“好好说话。”
“呃……滚!”
这场单方面的虐待直到舒时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停止,钟如季松开白亦清之前还说:“认清实力差距,不要自不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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