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他的得意?门生谢绻也在身边,偶尔还能给他上上课,指点指点他。
即使谢绻现在已经不需要他的指点了?,但只要鸣先生说,他便会认真地?记下。
说起这个?鸣先生也是感慨万千,他收谢绻当学生的时候想法很简单,就是觉得他和曾经的自?己很像,担心他内心的黑暗会成为束缚住他的枷锁。
要走出来极其不容易,鸣先生见过太多原本有天赋与才气的人被时间和现实慢慢消磨,然后沉寂下来的例子,他本着爱惜人才的心理收了?他,才发现谢绻与自?己想的并不是完全相同。
谢绻的身上有常人难以企及的韧劲,是一种深陷泥潭也可以努力向上攀爬的勇气。
他就像是生长在石缝里的小白花,初看并不引人注意?,但它却能以极其快速的速度生长,在地?底长出盘根错节的根脉,一次惊艳众人。
而最让鸣先生惊叹的地?方还远不止于此。
这几年谢绻的成就他都看在眼里,比之曾经的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让人不得不感慨他的天分和努力。
时至今日,谢绻已经给了?他太多惊喜。
鸣先生每每和沈荀礼说起谢绻,语气里都是骄傲和自?豪。
沈荀礼微微一笑:“我家?的人,当然不错。”
鸣先生:“……”
差点忘了?,自?个?学生都已经和人家?孙子订婚了?,那戒指都在手上套着呢。
他酸溜溜地?说:“我也算谢绻的半个?父亲,怎么说也应该一起来拜会拜会我吧?”
“美得你,我孙子准备毕业了?,你可别想打扰他。”沈荀礼说完,又催促他:“还下不下棋?”
“下,下。这回你可别想悔棋了?。”
“别啰嗦了?,我什么时候悔过……”
……
因为沈荀礼的精神面貌一天比一天好,等?沈与星毕业后,沈肃林也终于放心把他叫回国。
若说很久以前沈肃林还担心偌大家?业无人继承,很有可能等?到自?己老?了?,还得眼睁睁看着自?己一辈子的心血拱手让人,曾经愁得一度睡不着觉,但现在他显然就没有这个?烦恼了?。
沈与星在校期间成绩优异,奖学金拿了?四年,获得的奖项也不少,快毕业时,看很好他的导师还想推荐他去某家?挤破了?头都进不去的大公司里,结果沈与星告诉这是他自?家?的公司,导师才知道沈与星原来是太子爷。
也都是沈与星太低调,从来不在学校里展现自?己雄厚的财力,就连查尔斯都以为沈与星家?只是有点小钱而已,从来没往沈与星有可能身价千亿上想。
沈与星还低调地?装逼:“啊?我真以为这只是很普通的家?世啊,害怕被你们嘲笑,所以一直不敢和你们说……原来是我误会了?,对不起对不起,真不是故意?的。”
查尔斯:“……”
沈与星要离开时查尔斯还很不舍,现在这点不舍全都烟消云散。
去他妈的。
不过装逼归装逼,沈与星还是答应查尔斯,以后每年都会回来,到时候再聚,或者查尔斯到他那里去,他也一定会好好的招待他。
查尔斯这才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膀:“这才是好兄弟!”
离开前,沈与星把大聪明托付给了?沈荀礼,嘱咐他一定要让大聪明吃好喝好。
沈荀礼一听他说的那些猫粮牌子,道:“乖乖,你这猫是当儿子养的?”
沈与星:“害,可不是吗,爷爷,你可一定要照顾好你曾孙子,我有空就来接它。”
沈荀礼:“……”
你别来了?。
谢绻比沈与星早几天回国,听说是为了?回去处理些事情,因为没有细说,所以沈与星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
沈与星登机的时候给他发了?条消息,谢绻隔了?一会儿才回复说会一定会站在最显眼的地?方等?他。
下了飞?机,沈与星果然在人堆里一眼就看到了?挺拔玉立的谢绻。
天气冷,谢绻穿着件烟灰色的毛衣,外?面则是黑色的风衣,鹤立鸡群似的站在人群当中,就仿佛电影明星般夺目,吸引人不由自?主地?将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
沈与星一看见他就笑了?,飞扑过去抱住他,也不管旁人的目光,在他唇上吧唧亲了?一口。
谢绻揽住他的腰,手掌扶稳他的身体,无奈道:“我才走了?两天。”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算一算我们都六年没见了?。”沈与星和他说完,又紧张道:“等?下……真的要去见你妈妈吗?”
“怎么现在开始害怕了??”谢绻放在他腰上的手轻轻缩了?缩,轻轻笑了?一声,道:“你以前不是挺大胆的么。”
还敢在他家?肆无忌惮地?缠着他亲,也不怕他妈突然推门进来。
沈与星不服气道:“那不一样。”
以前那是年少无知,他也是昨天才知道沈肃林约了?谢绻的妈妈今天见面,这种场合他没经历过,怎么可能不紧张。
看到他略显慌乱的表情,谢绻笑了?笑,安慰他道:“没事的,先上车吧。”
“你说我要不要找个?酒店换身衣服,现在这一身好像不够庄重。”沈与星现在穿的是件鹅黄色的羽绒服,衬得他的脸白白嫩嫩,像刚剥了?壳的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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