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越回头,安抚冲屈少司笑笑,示意没事。
齐星迟眼眶一红:“对不起,屈先生,我……我以后不会了。”说完他抿着唇,快步跑远了。
等脚步声彻底听不见,屈少司才微微扭头,确认齐星迟是真走了,他这才放心,大口大口呼气。
过几秒,他感受到腰间的温度,意识到陆越还揽着他,他往旁边一挪,避开了他的手,他这时才有些不好意思:“多谢了陆总,这次又欠你一份人情。”唇上似乎还残留着男人的温度,他抓抓鼻子,“不过……也不用这么牺牲……额,别误会,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就是……”他眼神四处乱飘,“我们都是男人,不太……妥?”
陆越问他:“这办法好用吗?”
“好!”说到这个,屈少司眼睛都亮了一簇光芒,疯狂点头,“太好用了!今后他应该不会再来找我了。”
“好用就没什么不妥。”陆越淡定去洗手,“再者你说的,我们都是男人,那就更没什么不妥。”
屈少司觉得陆越说得很有道理,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他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选择沉默。
不想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他第一次成功摆脱了齐星迟,这是一次伟大的胜利,是他摆脱虐文主角的一个关键转折点!
待会儿的宴席他要敞开了吃,放开了吃,用美食庆祝这值得纪念的一天!
*
屈少司吃撑了。
大家都在恭贺新人,唯独他埋头猛吃,丝毫不浪费,端上桌的每一份菜肴只要剩下,他都会默默扫光。反观陆越,几乎不见他动筷,唯一动的,是那盘鲜切水果。
刚端上来的鸳鸯虾饺皇有12只,6白6黑,一桌8人,其他人都各自夹了一只,还剩下6只,5只白的虾饺皇,只有1只是黑皮虾饺皇。
黑皮虾饺皇的皮是用黑豆做的,养肾书说过,黑色食物能保护肾脏,屈少司第一反应就是去夹最后一只黑皮虾饺皇,刚要放到盘子里,他瞄了一眼陆越,见他还是没动筷子,筷子一转弯,黑皮虾饺皇落到陆越干净的盘子里。
陆越正在喝茶,冷不丁盘子里多了只虾饺,他诧异扭头:“?”
屈少司解释:“用的公筷。”
陆越唇角扬了一下,他放下杯子,拿起筷子夹起那只黑皮虾饺皇,没有蘸蘸料,认真吃完了,吃完他把筷子搁回去。
屈少司又给他夹了一个如意鸡肉卷和一块相敬虾饼,嘴里咬着一块蜜瓜:“吃吧,送了钱的。”
陆越没忍住,眉眼笑得很好看,他又拿起筷子,一一吃感觉鸡肉卷和虾饼。吃完他起身说:“我去洗手间。”
屈少司点头,这时陆续上来几道菜,他快吃完了,陆越还是没回来,屈少司觉得奇怪,该不会吃坏肚子了吧?
他喝了口鲜榨椰汁,抽了张纸擦擦嘴,起身去卫生间找人。
喜宴包了三层酒楼,没有外人,现在宾客都在吃宴席,走廊里相当安静,屈少司一路过去,什么声音都没有。
走到卫生间门口,里面也没有声音。屈少司进去,洗手台没有人,有一间隔间的门关着,但是没有任何声音。
屈少司正要过去看看情况,忽然有呕吐声响起,正是从那间关着门的隔间传出来的,屈少司眼皮跳得厉害,他快步过去,试探着喊了声:“陆总?”
“嗯?”男人低低回应他。
屈少司第一次听到陆越这般虚弱的声音,他敲门:“你没事吧?”
一阵抽水声过去,隔间门打开,白炽灯落到陆越脸上看不出异常,他肤色一直白得不正常:“没事,老毛病。”
屈少司:“你经常吐吗?”
“也不是。”陆越走到洗手台,他掏出一小瓶漱口水,拧开涮口,吐出漱口水他才说,“很长一段时间没吐了。”
屈少司:“……”他迟疑道,“是不是我夹的那些东西……”
“不是。”陆越打断他,冲干净手,回头勾起嘴角,“屈总,我可不是缠着你的萧家小少爷,一副玻璃肠子。”
屈少司:“……”能逗人,确实是没事了。两人并肩往外走,他又问:“你认识齐星迟?”
“不认识。之前铺天盖地报道他是萧家次子,看过几眼报道。”陆越忽然扭头,语气揶揄,“就你为了救他掉进泳池那次。”
屈少司:“……”
陆越继续说:“难不成因为你那次英雄救美,他就要以身相许?”
屈少司:“……”他垂下肩膀,“不是,他是……”他摆手,“算了,不提了。好不容易摆脱他,我不想再讨论他了。”
陆越就没再说了。
等到大堂,屈少司先进去,陆越去打了个电话,他走到窗边,黑眸冷漠看着对面闪烁的霓虹灯:“查到齐星迟全部资料发我邮箱。”
*
吃完饭,新郎和新娘入场举行典礼。
屈少司和他们并不熟,站在人群后方观礼,陆越是新郎同学,他们班的同学都在前排,他却从前面走到后面,和屈少司站一起。
两个单独一个已经相当亮眼,现在站一起,看他俩的人比新郎新娘还多,台上新娘要准备丢捧花了,现场嬉闹起来,有不少人趁机围到他们周围,把他们挤在里面。屈少司见状想先离开,就问陆越:“我要走了,你走还是要待到结束?”
陆越说:“走。你先出去,我和新郎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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