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序发现这建厂赚钱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但他又发现建一座葡萄酒厂能带动好几个行业的发展。烧陶瓷的,做酒缸的,种葡萄的,方方面面都能赚到钱。
殷序伏案画图一直到了中午都未能停下,而身边照顾的人又都出去了自己更没人管束了。
待收了尾,殷序突然觉得眼前一暗,画完的图纸便被人拿走了,一抬头就瞧见覃幼君不知何时过来了。
覃幼君坐在凳子上仔细瞧着纸上的规划图,有些暗暗吃惊,没想到殷序竟能在如此短连葡萄酒厂的规划图都画出来了。
“你一上午就在画这个了?”覃幼君面色复杂道,“或许这个我可以帮忙的。”
殷序笑着点头,“我是正好想起来了就画了,不过像农产品加工厂幼君妹妹有思路呢?”
覃幼君笑,“干脆挨着葡萄酒厂建就是了,不过即便是种果树恐怕两三年的才能种出来,到那时候还不知道在不在这儿呢,就怕到时候换了知县不认可你这些做法。”
“那就让认可我的人过来做知县就是了。”殷序道,“做知县的要么平级调过来,要么是同进士里出,等春围的时候提前打招呼让父亲给打听人就是了。”
“这也是个法子。”覃幼君笑了起来,“不过做果脯果干的地方可以提前做起来,找百姓收一些果子,毕竟松安境内那么多山难免会有野果,不就是县城的?”
相比较起来果子,百姓更喜欢填饱肚子的粮食,拿着这些没人要的野果做成果脯卖给京城人傻钱多的人再换粮食岂不美哉。
殷序点头,“这倒是,看来他们回来后还得继续往下跑了,只可惜衙役实在太少了。”
人手不足这是大事,殷序越发盼着玉阳长公主送的人赶紧到松安了,起码收水果建厂子这事儿就能轻松许多了。
覃幼君将放在桌案上的食盒提起来道,“先用膳,用完再说。”
经她这么一提醒殷序这才发现外头太阳老高了,肚子也非常配合的咕噜叫了起来。
殷序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是有些饿了。”
覃幼君不置可否将食盒里的饭菜取出摆在桌上而后递了筷子给他,“再忙也得记得吃饭,你在松安至少还要待上三年,哪怕是种果树也得等开春后,不急在一时。”
“我知道。”殷序叹了口气道,“是我太心急了。总担心我收来那么多银子的事被京城的人知道来找我麻烦。”
“短时间内我觉得不必担心,康王会给拦一阵子,京城那边还有父亲和母亲拦着,他们不会坐视不理。”覃幼君安抚道,“何况你收取的又不是不义之财都有理有据,他们没道理想将银两以大义的名头弄到京城去,这银子到了咱们手中只会更有用,也只会用在松安县的百姓投上,旁人谁也别想拿走。”
他们夫妻在松安敢如此大动作,无非是仗着有靠山,而松安县这些地头蛇在外头又无多大的靠山能为他们撑腰。哪怕京城的人敢来,到了松安他们也算地头蛇,想从他们手中拿走银子除非狗皇帝亲自下旨。但狗皇帝此人最好面子,会放下颜面过来吗?
恐怕狗皇帝还瞧不上这些银两。
午膳后覃幼君便回去了,临走时道,“先分一下轻重缓急,不着急的冬天慢慢想就是了。”
殷序点头,“我知道。”
以前都说妻贤夫祸少,殷序现在是真真的体会到了。别人说他吃软饭他也不怕,因为他的确是在吃软饭。
覃幼君走后殷序又把葡萄酒厂规划图重新检查一遍,又开始罗列做一个酒厂需要的物件儿和需要多少人力。
物件儿也就是酒缸酒坛子还有就是需要特制的酒瓶子,其他杂七杂八的也罗列不少。至于人工,殷序打算从松安县内招募,也能解决一部分城内百姓生活问题。
到了傍晚,出去一日的衙役们也陆陆续续拉了一些葡萄过来,堆的满县衙都是。
只是葡萄酒厂不是一日建成,还得从县里临时赁一间大院子作为临时的作坊,这也是他白日里忘了做的事情。
生怕第二日忘了,殷序忙交代给赵宏中让他明日一早就赶紧将院子定下来,再去招募一些做事认真的劳工作为葡萄酒酿造的工人。
至于酿酒师傅,殷序自然还得找覃幼君借人,第二日便忙碌起来,毕竟葡萄拉回来了要赶紧收拾,不然时间久了烂了就没法用了。
赵宏中找好了院子让人把葡萄拉过去,又带着玉芝和一个婆子去街上招募劳工,而且这事儿他们只打算招募女人。让县里的女人们很是高兴能有一份工作补贴家用。
当然人也不是随便选的,玉芝和婆子仔细挑选了四十名女子带去了那院子。
殷序也不会随便用她们,而是让文书起草了保密协议,让她们摁了手印这才洗干净手去干活了。
酿酒不是一日而成,但最初的准备工作却不少。这时节葡萄成熟,因为县衙收葡萄的缘故,县内有葡萄树的人家除了家中有余钱的都舍不得吃将葡萄卖给了县衙。有些因为品种不对的还觉得遗憾,决定开春儿就重新栽种一株。
忙忙碌碌了三日,县内的葡萄都被收的一干二净,赁来的二进院子也放不下了,不得不又赁了一处。
殷序正松了口气,就听外人来报,说旁边的云安县有人来了。
殷序眉头一挑,接着站起来道,“快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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