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毓脸色发白,整个人都变得六神无主。
家珣于心不忍,阖上笔记本,“妈妈,事已至此,你还不如好好接受这一事实。”他说着,微抿了口咖啡,另一方面又觉得家汇这次聪明了不少,知道打蛇要打七寸,以免后患无穷。
“你少说两句,别再惹她生气!”徐盛年面露难堪,那个小兔崽子竟然把他们都摆了一道,他昨晚才同他保证过,要是半年做不出一点成绩来,就给他认命娶傅思怡,谁知这个不争气的败家子,这么快就辜负了他对他的一番信任,真是可恨至极!
他看了眼时间,又怕方毓待会见了他又发疯,向梅婶递了个眼神,她立即会意,“夫人,我扶你回房休息。”
方毓颤着唇,连拒绝的声音都无法发出,她眼角泛泪,被扶到主卧床上躺好,梅婶又劝:“事情过了十八年,夫人你该看开了,何况这二儿媳和三儿媳也没有多少差别,她总是会陪在你身边的不是吗?”
她摇头,阿琅和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和他在一起,她最恨的人就是他,他杀了她的女儿,他是个杀人犯,怎么配得上阿琅!
外面,徐盛年咬牙切齿地翻出了柜子里的藤条,看到陈宜年,不过微点了个头,便亲自上楼。
“狗东西,你给我出来!”
家汇很久很久都没有睡得这样踏实过了,听到声音他并不想搭理,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永远这样睡下去。
阿琅可不敢像他这般肆无忌惮,摇了摇他的胳膊,“哥哥,马上就七点半了。”
家汇意识逐渐回归,七点半?不是放假了吗?怎么起得比上学还要早?他苦恼地闷哼两声,觉察到自己两只手摆放的位置,他的起床气瞬间消失了大半,往前挤了点,阿琅身子微僵,“哥哥!”
“男生早上都会这样。”家汇哑着声音和她科普期间,不忘在她的肌肤上研磨,“不这样的说明不正常,很多人看医生都看不好,我的好呢,妹妹以后就会懂了。”
阿琅抗拒摇头,“我才不要懂呢!”
“真的?”家汇捏了她两下,阿琅隐忍地咬着唇,耳朵涨得通红。
他还要有所动作,徐盛年忍无可忍,大声骂道:“你这个兔崽子,是给我死在里面了?”
家汇的兴致不得已被打断,他神情恹恹地躺平,“好烦,真想搬出去算了。”
阿琅噘嘴,“哥哥要搬自己搬。”
家汇疑惑,“我可是你的未婚夫,你不跟着我走你要跟谁走?”
“就留在这里。”阿琅推了推他,语气埋怨地说:“哥哥坏,在家里就把我的扣子都扯掉了,要是妈妈不在,你肯定会、会欺负死我的!”
家汇昨夜确实是急性子上身,掀开被子,看着她护在胸前的小手,他忍俊不禁地笑了笑,“掉了就先脱下来好了。”
阿琅一脸警惕,“哥哥又要做什么?”
“能做什么?当然是穿我的喽!”他咬她的鼻尖,打趣道:“脑子里又在想些有的没的对不对?”
阿琅脸红,“我才没有呢!”
“撒谎的人会有惩罚哦~”家汇将一只腿搭在她膝盖上,“比如我以后每天都会弄你的……”
“不行不行!”阿琅打断他,又往里间挪了挪,“我想了,想了还不行吗?我还以为哥哥又要弄我了。”
“哈哈哈……”家汇趴在枕头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心里想得什么全都写在脸上,叫他一眼就能够看穿,还敢嘴硬,一吓就都给他招了,太可爱了,实在是太可爱了。
他的笑声传到门外,叫徐盛年只差没原地自燃,“老陈,你去给我拿电锯来,我今天非要打死他这个狗东西不可!”
“拿什么呀爸爸,我起来啦,你总不能让我光着身子就出去吧!”家汇扯着嗓子回了一句,不敢再耽搁,赶忙跑到试衣间换上常服,又给阿琅挑了件牛仔衬衣,
阿琅也急,背对着他准备换上,家汇看着她背后透光的蝴蝶骨,越看越觉得赏心悦目,“妹妹等一下。”
“嗯?”
家汇昨天都没注意到这一处,他单腿跪床,死到临头了都不忘风流,俯下身亲了亲她的后背,温声说:“阿琅真是处处都好看。”
“哥哥也好看。”她系上所有扣子下床,衣摆不短,能遮住她的半截大腿,可家汇只要一想到里面没穿东西,他莫名就有点上头。
不能看不能看,他怕鼻子又犯痒,把人重新塞到被子里面,交待道:“阿琅,你还是先躺着吧。”
她不解,“为什么呀?”
家汇将她鬓边的发丝撩到耳后,也不隐瞒,“阿琅太勾人了,我想一个人独占,舍不得叫其他人看。”
阿琅听完,羞怯捂脸,“哥哥!”
“乖,等我先去探探爸爸的口风,嗯?”
她乖乖点头,在他唇上吧唧一口,“哥哥加油!”
家汇春风满面,小跑过去开门,哪知徐盛年见了他就是一顿猛抽。
家汇猝不及防,“爸爸,疼、疼啊!”
“不疼你不会长记性!”徐盛年是被他气坏了,手上力道一点也没有减轻,家汇可不想又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迫不得已抱头逃窜,好巧不巧让楼下的陈宜年又看到了这番鸡飞狗跳。
家汇绕着餐桌撒娇,“爸爸,我今天生日,你这样打我,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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