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步入主厅,正逢傅思怡穿着吊带碎花裙下楼,她今天没有盘发,一头黑长直披散下来,比之昨天柔和了不少。
“早上好。”
“爸爸早上好。”她说完,不小心同家汇的视线碰撞在了一处。
家汇将额前的湿发全部招至脑后,露出了那抹美人尖,他那双眉眼又天生含情,一笑起来,摄人心魄的厉害,叫她立马埋下脑袋,不好意思极了。
对比之下,家汇是坦然的,他没有回避,等她再看过来,他虽在往饭桌前走去,可目光仍旧在她身上没有离开。
室内的冷气很足,傅思怡却感觉浑身发烫,她此地无银三百两,拿头发遮住通红的脸颊,先一步小跑到餐桌前坐下。
家汇舔了舔下唇,心下荡漾,慢悠悠地绕着饭桌走了一圈,末了,一屁股坐在了她身边。
傅思怡猝不及防,单手撑着脸颊,试图让他别看出自己的窘迫与紧张。
帮佣送上早餐,家汇吃得心不在焉,见她伸手拿醋,他有心表现,两人的手指相触,傅思怡吓得立马后缩,而他一脸云淡风轻,拿起醋瓶倒在瓷碟中,放在了两人中间。
原本这只是一个很平常的动作,但关系转变后,她多了几分矜持与羞涩,生怕哪里做的不好,被他嫌弃和笑话。
家汇夹了三只水晶虾饺,剔出的虾肉都夹给了她。
傅思怡从来都被他这样关照,今天她觉得自己是太过理所应当了。
这世上,谁又喜欢吃皮呢?
是因为家汇喜欢她,才会故意告诉她,他讨厌吃里面的馅。
适时,徐盛年从外面走进来,傅成义放下筷子,站起身,笑问:“事情谈得如何?”
“说会多加考虑。”徐盛年心情不错,拿出文件夹里的资料递给他瞧,“我是想将这块地打造成长三角的顶级旅游度假区。”
傅成义看了一眼每亩地的标价,“不错,这个价格还算合理。”
“再贵上八亿,我也要定了。”徐盛年斗志满满,完全不像五十有八的人。
反观家汇,他对于学业和未来,没有丁点概念。
目前,他正眼也不眨地看着傅思怡,她的婴儿肥很明显,吃东西的时候像只小仓鼠,圆鼓鼓地,想捏。
见她头发快扫到盘子上,家汇忙替她握到背后,温声道:“吃吧。”
傅思怡感激地看向他,把碗里的虾护送到了他唇边。
“怎么了?”
“你给的太多,我吃不下了。”
家汇启唇咬住,跟着她起身,“我也饱了。”
徐盛年看过来,接道:“那你就赶紧去换衣裳,我十点公司还有两场会要开。”
傅思怡顿在原地,家汇平时过来,都会玩上一个星期左右,听他立马就要走,她的失落不言而溢。
家汇也郁闷,回到客房中,拿起洗烘后的衣裤套上,傅思怡倚在门沿上,闷声问:“你不多住几天吗?”
“我也想,我爸不让。”家汇如同电影里相爱却不能相守的痴男怨女,把她抱进来,哄道:“我留不下来,你要不要和我回上海?”
“我走了,爸爸一个人会孤单,还有我、我有点害怕你妈妈。”傅思怡每次过去,那位徐夫人总是表情阴森森地,对家汇的嫌弃很明显,不管他们一起在外面带了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她都爱搭不理,似乎不大欢迎她的样子。
家汇沉默片刻,挤出一抹苦笑,“她又不吃人,你就当她不存在好了,还有,实在不行,我们俩可以住酒店……开两间房。”
他的特意补充,愈显欲盖弥彰,傅思怡虽没答腔,脸上却浮起了两抹晕红。
家汇见状,在她耳边低声说:“你可别想些有得没得,要怎样,也是你把我怎样。”
“哪有?”傅思怡激动自证,“我才不会呢!”
“那昨晚是谁先动的嘴?”
傅思怡理屈词穷,抬手指了指自己。
“还算诚实。”家汇笑着揉她的后脑勺,闭上眼睛问她:“还想吗?不想的话我就走了。”
傅思怡看着他那张泛着水光的双唇,好不难为情,左右观望一番,她模仿起了家汇昨天的动作。
他相当配合,由她像只乌龟般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慢吞吞地在他的领域中划动。
等羊入虎口,他暴露真实目的,手指伺机而动,慢慢地,掀起了她的那块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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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上海的路上,家汇躺在椅背上,嗅着指尖上微弱的香气,时不时露出两声痴笑。
他、蔡力、方延三人,其实看过不少那种教学视频。
这对他们这年纪的人来说,很正常。
那些身体和班上女生的不同,就算不胖,该前凸后翘的也只多不少。
虽然吧,傅思怡比不上柳静姝的五官惊艳,不过从身材来讲,她的要更好。
家汇脑海中装满了她的模样,一觉睡过去,再醒来,人已到上海。
徐盛年估摸着中途下了车,现在司机将他带着,开进了徐家大宅。
他叹了口气,持着最后的眷恋,下车前,将手指头放进嘴中细吮,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记住她的味道一般。
目前,他最想要的人是思怡,没有更多的位置留给柳静姝,小跑进屋,家汇有意上楼和她来场视讯,瞧见大哥家裕跪在客厅,他眉头微挑,轻着步子退后,抓住了正在前院修剪枝叶的陈伯,“大哥那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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