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孙红霞不需要再问什么了,她一下子就明白自己错了,错了,大错特错。
沈烈熬过了那一关,他竟然扛过来了,他并没有一蹶不振栽到坑里爬不起来,她就不该离婚,就不该离婚哪!
这样的孙红霞太诡异了,沈烈皱眉,眉眼间带了几分防备,人甚至先后退了一步,之后才问:“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孙红霞的嘴巴张了又合,她一下子想起自己曾经对沈烈的喜欢,那些对沈烈的喜欢因为害怕贫穷而消淡了。
但是此时,她的心却一下子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她渴盼着嫁给沈烈的时候,回到了没有那些不正确的记忆前,那些对沈烈的喜欢一下子变得鲜活起来,就像干枯的叶子被浇了水。
可是她不知道该对沈烈说什么,她的人生这么走过来是没有回头路的,她也没有给自己留后路。
沈烈见她根本不说话,便不再理会,恰好这个时候冬麦也在屋里喊说是谁呀,沈烈把门给关上了。
孙红霞眼睁睁地看着门被关上,下意识伸出手,就要扒开门,她还想再看一眼沈烈,和他说点什么。
尽管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可是这个时候林荣棠过来了,林荣棠握住了她的手。
孙红霞挣扎着就要推开林荣棠,林荣棠却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腕,让她无法挣扎。
孙红霞:“你放开我!”
林荣棠微微挑眉,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媳妇,你这是疯了吗?”
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声“媳妇”让孙红霞打了一个激灵,她一下子意识到,自己确实没回头路啊,自己已经是媳妇的妻子了,无论沈烈怎么样,一切已经和她无关。
她浑身所有的力气仿佛一瞬间被抽走,整个人差点软瘫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男女主一下子挣这么多钱,而且是在八十年代,会不会太多了不现实?答案是不会,羊绒加工的利润非常高,我没夸张。
第115章 身世
沈烈回到屋里时,冬麦正舒服地靠在炕边上吃山楂糕,她现在喜欢吃酸的,之前在首都,沈烈便买了几盒山楂糕带回来,给她慢慢吃。
冬麦看沈烈回来,便随口问:“刚刚是谁呀?怎么也没听到说话。”
沈烈想起刚才孙红霞的样子,还是觉得诡异,当下问:“冬麦,你还记得吗,之前你说过,你觉得当时孙红霞突然和我离婚,是因为她遇到了什么人,人家和她说了有什么,她以为我以后会遇到大事,她才要和我离婚。”
冬麦想了想这事,点头说:“是呀,我确实觉得有点怪怪的,她好像非常肯定地认为,你以后干买卖肯定不成,而且还会受穷,她当时那样子,就是得意,觉得咱们要倒霉。”
当时孙红霞的同情怜悯以及洋洋得意,几乎从她眼里溢出来,以至于冬麦觉得,孙红霞好像确实知道点什么。
说到这里,冬麦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这次沈烈确实差点出事,当时出事的消息传来,孙红霞估计是觉得,总算是如她愿了。
如果不是后来政策下来,岂不是一切真得像她预想的那样吗?
她蹙眉:“我怎么觉得,她可能真知道点什么……只不过知道的不全?”
就像看电影只看了一半?
沈烈听着冬麦的话,低头,若有所思,之后便突然笑了下,淡淡地说:“她现在知道咱们俩挣了钱回来了,估计受得打击不轻。”
也怪不得她刚才那么失魂落魄,可能意识到和她以为的不一样了?
就是不知道她这消息到底从哪里来的,以至于让她这么铁信不疑,甚至于在结婚的当天闹着要离婚,这在农村,可以说是离经叛道匪夷所思了。
当下沈烈便把刚刚孙红霞来敲门的事说给了冬麦,冬麦听了,有些不高兴了:“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儿?这不是有病吗,你和她都没关系了,竟然跑来找你,你们早八辈子都离婚了!”
虽然知道沈烈和孙红霞绝对没什么了,但是想到孙红霞可能还惦记沈烈,她还是不太舒服,毕竟以前结过婚,这关系可是和一般的不一样。
沈烈忙道:“我又没理她,一看她,我都吓得后退一步,免得被揪扯上,你放心就是了。”
冬麦自然信得过沈烈,想想也觉得自己无聊,当下不提了。
这时候也累了,吃过了山楂糕后,沈烈又伺候着她喝了点水,烧了水帮她洗澡,如果是往常,洗澡自然难免有些动作,但是这次他却规矩得很。
洗完后,他用浴巾包住她,直接将她抱到了炕上,让她躺在那里,自己再去做了点吃的。
端上来后,他无奈地说:“我厨艺也就这样了,只能凑合着吃了。”
赶路了一天,冬麦是有些疲惫,不想干什么,又因为肚子里有孩子,她也生怕太累了对孩子不好,所以也不勉强自己,现在看沈烈这么忙前忙后地伺候自己,忍不住想笑。
又听他这么说,便道:“其实也挺好的,你这个味道比较清淡,适合我现在的口味,我听我娘对我嫂说,怀了后,最好是吃得清淡一些,少吃点咸的。”
沈烈扬眉笑了:“行,那以后我就包揽做饭这个活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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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躺在床上,其实还是有些睡不着。
外面月亮正是好时候,窗户半开着,秋风习习,沈烈搂着冬麦,两个人紧贴着,就那么说起来接下来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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