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万块,就算去除人工成本和电费,也能有个四万九啊?
在这几万块的进账面前,什么电费,什么人工费,全都不是事了!
冬麦:“那咱们赶紧梳啊,一刻都不能停!”
沈烈:“嗯,现在就怕停电,我明天打算去找一趟王书记,请他帮忙想办法看看现在的供电情况,别没事突然给停电了。”
冬麦:“对,对,应该去问问,一停电,咱损失就大了!”
如果按照沈烈的计划,那就是两个月可以梳完,也就是说一个月开足马力,竟然能梳出三万多块钱来。
冬麦觉得,这简直像是变戏法一样,这怎么着都得想办法,努力干,赶紧干完给人家交货,她是生怕到嘴的鸭子飞了。
她甚至有些后悔,她干嘛还搞月饼,月饼努力挣,估计能挣两千,可是她应该把更多精力放在梳绒机上,沈烈在外面跑门路,她最好是在老宅看着,千万不能出差池。
一时突然想起那个偷羊绒的:“这个贼,咱们怎么也得想办法找出来,这是给我们搞破坏!”
可恨的是沈烈晚去了一步,不然凭沈烈的身手,肯定能抓住了!
沈烈看她这样,挑眉笑了,拉着她重新躺下:“这没什么,别说她根本没偷走,她就算偷,也无非是一袋子,对她来说不少,对我们来说也不至于多大损失,她偷了后,其实也是个麻烦,这玩意儿是值钱,可没门路,她能卖给谁去?藏在自己家里还怕被人发现呢,她就算是扔了或者烧了,也得留下线索。”
羊绒这东西,烧起来味道不一样,更何况一袋子,那得多少烟?
冬麦听沈烈这么一分析,顿时就觉得不怕了,一时靠在他怀里,商量着:“咱们老宅的围墙是不是可以重新修一下?最近这几天,翠儿和金燕男人帮我们守着,人家也是帮忙,不过以后,咱是不是也得让人守着?”
毕竟好几万的东西,哪能这么随便放着。
沈烈:“嗯,过几天我看看吧,买两只狼狗放那里看家护院,万一有个啥也能汪汪几声。”
冬麦:“你说了能卖七万,我心里有点不踏实,这如果传出去,别人不得眼红啊!”
农村里,就这样,庙小妖风大,大家都穷的话也没什么,可别人穷着你富裕了,那就是问题了,毕竟那十年也才过去没多少年,大家残存的意识里,想的就是你有钱你是富农你活该被斗,之前挣了钱,还想着总算翻身了,现在却被这可能的七万块吓了一跳。
沈烈:“如果一切顺利,我打算再上两台梳绒机,到时候多雇点人,一台梳绒机六个人,三台就是十八个人,还得请几个看院的,我们能带动不少人跟着我们一起致富的话,那你说别人会怎么想,公社里怎么想?”
冬麦想了想,恍然:“也对啊!我们能帮别人一起致富,别人也不至于太眼馋。”
沈烈:“别想太多了,我们先睡吧,赶明儿我再想办法查查这个偷绒贼,之后陪你一起去公社里,先去确定下供电的问题,回头再和你一起看看你的月饼,多采购点,让你哥哥做个四五千,这样大概有五百盒,我们不但可以在公社里卖,还可以去陵城卖。”
冬麦:“好!”
听他一分析,心里马上有底儿了,当下冬麦也不怕了,靠在他怀里,搂着他精壮的腰,准备睡觉。
谁知道这个时候,突然就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开门,开门,我家鸡呢,我家鸡呢!”
伴随着的就是“哐当哐当”的声音,那分明是有人在猛捶他家大门。
冬麦吓了一跳:“这是做什么呢?”
沈烈示意她别动,他快速地套上裤子,之后过去大门,可以听出来,外面是孙红霞的声音,孙红霞在那里大声叫嚷着,那意思好像是她家鸡丢了一只,认为是跑到自己家来了。
沈烈冷笑一声,没吭声,走回去,谁知道刚走回院子,就见院子角落里,靠墙头的地方,果然有一只公鸡,正耷拉着尾巴缩在那里。
鸡有夜盲症,晚上是看不到的,现在这只鸡显然很害怕,饱受惊吓瑟缩地站在那里,旁边有些零散羽毛,估计是它被从墙头赶下来时掉落的。
沈烈便明白了,这就是孙红霞家那只鸡?
只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半夜跑来自己家敲门,是想干什么?她应该是以为只有冬麦在家,那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沈烈正想着,冬麦也已经穿衣服出来了,看到那只鸡,听着外面动静,便也明白了:“她想赖咱们偷她的鸡?这也太不要脸了!”
自己家还想找偷羊绒的呢,她家倒是好,先诬赖自己家偷她的鸡?
沈烈却道:“我就不出去了,你去开门,我估计周围邻居都被引来了,到时候让人都进来,把这只鸡给他们看,再拿灯照着,给他们看满地的鸡毛,这样就能知道是这只鸡自己跳咱们家里了。至于他们家鸡半夜为什么不进鸡窝爬墙头上去,你可以提提,周围邻居都不是傻子,心里都门儿清。我躲起来,到时候看看她是要唱哪一出,要不然他们一见我回来了,估计这戏不敢唱了。”
冬麦忙点头:“好。”
一时沈烈进屋去了,冬麦过去大门洞开门,外面闹闹哄哄的,孙红霞正在和人哭诉,说她家鸡不见了,还说她听到动静,说听到那只鸡在冬麦家叫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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