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有人夸说人家老路家娶媳妇,这饭菜就是和一般人家不一样。
冬麦更加舒了口气。
谁知这时候,牛金柳急匆匆地跑来了:“冬麦,现在赶紧做个面条来得及吧?有个陵城来的领导,平时和你哥走得还比较近,人家家里都吃面条,吃不了馒头,据说是以前挨斗,被饿得狠,吃馒头急差点噎死,这事你哥和我提过,我昨天还记得,打算和你说,结果太忙,竟然忘记了,你看看赶紧弄点啥吧!”
冬麦:“行,这个不难。”
想了想,她把之前煮烂的那些鱼,拆肉去骨,和入面中,又用鸡汤来揉,利索地擀成面,之后用小刀那么一划拉,成了细条,扔进了鸡汤蘑菇汤里滚,不过片刻功夫,这面条就热气腾腾地冒着香味了。
牛金柳心里正急,都没离开厨房,眼瞅着就做出这么一碗面,都看呆了。
心想,人家老本行是鱼汤面,果然名不虚传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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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家这一次婚宴上的菜,谁吃了都夸,别说是乡下的亲戚了,就是城里来的,都赞叹连连,据说里屋的贵宾席上,那都是金贵客人,是路奎军亲自陪着的。
当时人家吃着这菜就夸:“你这是从哪里请来的厨子,是从陵城专门挖过来的,哪家的啊?这菜真不错,你们看这红烧肉,肉的切法都是有讲究的,反正,而且没锋楞,现在没吃过的人,哪懂得这讲究,这可是老讲究!不说别的,就这肉的切法,一看就是行家!”
大家都笑了,说没看出来,你倒是挺讲究。
那人叫王元德,家里有点背景,见识也多,当下继续道:“你们不懂啊,真不懂,你看这肉,肯定不是用糖,用糖没这个味儿,人家估计是用秋油,一般人根本不懂这个,一般人也吃不出来这饭菜的好!”
他这一说,大家都稀罕起来,想想好像是不一样,都问路奎军:“到底是哪里的大师傅?”
路奎军就哈哈笑:“是我们乡下村里的,随便找的。”
王元德就惊了:“随便找的?村里人做饭这么好吃?”
路奎军更加笑了,便说起来这事来,说人家是祖传手艺,以前做鱼汤面的,现在帮着来料理酒席。
于是一桌子都赞叹,说人家这手艺真好,去陵城的话,肯定能火。
路奎军看看旁边的沈烈:“能不能去陵城,这个得问我小老弟了。”
于是大家都看向了沈烈。
沈烈笑了:“等她以后有机会,一定去,到时候还要仰仗各位给捧人场。”
一桌子人全都纳闷了:“为啥?这是沈烈家里的长辈还是啥?”
这话一出,路奎军哈哈笑,沈烈也笑。
大家被笑懵了,路奎军才解释:“今天给咱们做菜的是小姑娘,人家正和我兄弟谈着对象!”
啊?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一小姑娘这么厉害?”
路奎军:“那是当然了,所以我们乡下农村藏着能人。”
一时大家好一番惊叹,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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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麦虽然不知道贵宾席那边的动静,不过猜着也知道大家都挺满意的,心里也喜欢,靠着这一次,她也可以多张罗一些给人家做席面的生意了,就算别家给钱不如路奎军家痛快,但做一次,也顶她好些天在外面风雨里摆小摊了。
到了酒席快散的时候,外面供应差不多了,她也就和厨房里的厨师帮工的一起随便吃了点,吃完后,亲戚也快走光了,大家在那里收拾残羹冷炙,归拢剩下的食材。
冬麦让人分门别类,能存放的,怕坏的,都分开放。
收拾完后,天也晃黑了,路奎军牛金柳便请大家伙一起吃个晚饭,庆祝一下,也算是感谢大家的帮忙。
吃过饭,牛金柳把冬麦叫过去,塞给冬麦一个红包:“妹子,这次咱的酒席,我特满意,老路也特别满意,你都不知道那些城里来的客人他们怎么夸你,他们还以为你是陵城哪家饭店的大厨子呢。这是嫂给你准备的谢礼”
冬麦拿过来红包,本要打开,却被牛金柳按住了手:“多少你不要介意,收着就是了,别嫌弃,也别推脱,今天咱家办喜事,咱不兴推脱那一套。”
冬麦:“那谢谢嫂了,这一次能过来帮着做宴席我也挺高兴,以前没做过,这次做好了,我以后接别的生意也有信心了。”
牛金柳:“这个你不用愁,就怕你累着,不然老路那里知道有啥生意,都介绍给你。”
冬麦笑着猛点头,脆声道:“好啊!”
牛金柳又塞了冬麦一大兜子食材,排骨牛肉什么的,冬麦谢过,倒是也没推辞,准备回家。
离开的时候,她本来还想等等沈烈,不过看样子,沈烈好像在忙别的,据说是这次来的有一个工商部门的,在和人家聊天,一时抽不开身。
冬麦便想起沈烈说的,关于以后羊绒的政策问题,她想,多和人家了解了解总是好的。
当下也就不等他了,收拾自己的东西,将肉绑在自行车后座上。
早晨过来后,她把那捧二月兰随手找了一个盆用水泡着了,现在看还挺新鲜,她便拿出来,重新夹在车把上,之后骑着车子回去。
快进村的时候,赶巧她遇上了孙红霞。
孙红霞将她拦下来:“冬麦,我知道你心里对我不满,可我有正事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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