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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侍女脸上的嫌弃转为厌恶,还好意思说,全临安都知道,夜家四小姐逼婚六殿下,结果被自己的堂姐抢了婚,这样的笑话可不是全临安都知道么。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死或是找个姑子庙剃头理佛去了。哪还有脸大摇大摆地在家里待着,而且家主还是二叔,你得给你们家添多少晦气啊?
    夜景盛在点头,他是真的认同这侍女说的话。确实就是夜温言添晦气,打从腊月里就一直晦气到现在,他是不是要考虑找几位高僧来做场法事了?
    夜温言无意理会夜景盛的态度,甚至她也跟着点了头,且点得十分认真,你说得真对,我这人就是容易给身边人添晦气,就比如说现在,我观姑娘你印堂发黑,恐有灾祸啊!这该不是被我影响的吧?啧啧,一会儿出门时小心一些,万一绊到门槛上磕掉了牙,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毕竟不能让你白说我一场,若没有个一语成谶什么的,如何能显出你公主府奴才的尊贵身份呢?
    她说完话就站了起来,直接就往门外走。那侍女一愣,也顾不得计较刚才的话,只问了一声:你干什么去?
    夜温言摆摆手:回自己屋歇着!本来想着既是给我送帖子的,我就出来见一见,也算给你们公主府脸面。但你说话实在不招人爱听,那我也没必要坐这里同你废话。不过你放心,我会把我的侍女留下,侍女对侍女,你也就只有同她讲话的资格。行了,坐着吧,不用送。
    夜温言一边说一边走,等话说完,人都已经走出老远。
    公主府的侍女鼻子差点儿没气歪了,指着夜温言离开的方向就问夜景盛:这就是你们夜家养出来的女儿?她懂不懂得什么叫做待客的礼仪?
    夜景盛想说话,嘴刚张开就被坠儿给劫住了,就听坠儿道:这位姑娘僭越了,你连同我家小姐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哪来的脸面跟我们家的家主对话?咱们都是奴才,你有话只管同我说就行,夜家的主子你是够不着的。
    说完,还非常不客气地瞪了夜景盛一眼,二老爷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夜景盛想说是个屁,但坠儿都把话说到这儿了,他要是还上赶着同这侍女讲话,那岂不就成了自降身份,显得他在这府里的地位连夜温言都不如?
    他越想越闹心,这就是个套,套住了就出不来,他怎么又掉进夜温言的套里了?
    见夜景盛不说话,公主府的侍女更生气了,有心想跟坠儿辩一场,可再想想刚刚坠儿的话,忽然就觉得如果自己再辩下去,那就相当于承认自己的身份只配跟个丫鬟讲话。
    她虽是奴,可也是公主府的奴,是皇家的奴,身份可比一品将军府里的奴才高贵多了。
    于是她也不想再说什么,只把带来的宴帖搁到桌上,目光看着夜景盛道:长公主寿宴定在四日之后,请夜四小姐出席。帖子给你们搁到这儿了,如若不来,那就是藐视皇族,你们夜家自己看着办。
    话说完就走,还用力甩了一下胳膊以示不满。
    只是谁都没想到,就当她走到门口,就要迈过门槛时,两只脚也不怎么的就没听使唤,明明抬得很用力,却也没抬起多高,结结实实绊在了门槛上,直接摔了个狗啃屎。
    那侍女啊地一声惊叫起来,紧接着还跟了句:我的牙!引得夜家一众下人都朝她摔倒的地方看了去。
    这一看不要紧,许多人没忍住,直接就笑出声来。
    这还真是一语成谶,牙果真是摔掉了,还磕得一嘴血。
    堂堂长公主府的一等侍女这会儿就趴在将军府前堂门口,哭得跟见了鬼似的。
    夜景盛想过去搀扶,结果被人家一把甩了开,还喝了一句:滚!
    夜景盛气得也收了手,再也不想管她。
    坠儿则在后头补了一句:快跑吧!再不跑一会儿指不定又出什么事儿呢!记着点儿啊,出大门的时候一定要多加小心,再摔一下你就没脸见人了。
    那侍女爬起来,撒腿就跑,那架势跟让狼撵了似的,一阵风似的就没了影。
    出大门的时候摔没摔坠儿不知道,她就知道这一跤十有八九是她家小姐干的,真是过瘾。
    夜景盛已经回到前堂去看那张宴帖,坠儿过去时就听夜景盛说:寿宴这日子正好是新夫人和三小姐回府的第二天,回去跟你家小姐说,虽然帖子上只写了她一个人的名字,但毕竟是送到将军府来的,我也亲自接待了送帖侍女。所以四天后的寿宴就不能只她一个人去。
    坠儿不懂:二老爷也想去?
    夜景盛狠狠地哼了一声,是让她带着她三姐姐去!
    坠儿听着这话,眼珠转了一圈儿,然后点了点头,认真地道:奴婢都记下了,回去一定如实禀报我家小姐,请她在长公主寿宴当日,带着三小姐一同赴宴!
    第425章 人分开心也要在一起
    当晚亥时不到,夜温言早早打发了下人,吹了烛火,将封昭莲写给她的那封信取了出来。
    信上带着莲花的香味,应该是一种特殊调制的薰香,跟封昭莲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不出她所料,信上记录的果然都是一路见闻,从离开临安城开始,一直到接近北齐国境,见到的听到的,就像记日子一样写了下来。如此就导致这封信很厚,写了整整三十多页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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