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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楚怜一次性说这么多话还是有些不太习惯,中途停下来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又继续道:染料是最低级的手段,真正跳画舞的人不屑去做,看画舞的人也不爱看这种没意思的玩法。所以后来就想出了一种特殊的跳法,就是把脚底划开一个口子,用血来画。
    她说到这里就冷哼了一声,什么画舞,无外乎就是在用这种看似新奇其实是找虐的方式,去满足一些人的猎奇心理,或者说是变~态心理。就跟李家大小姐跳的那种刀尖舞是一个意思,都是为了博人注意力罢了。我不想学这种勾搭男人的东西,也无所谓家族栽培不栽培。比起学这种东西,我还是继续当夜家那个胆子最小最没出息的五小姐好了。
    夜楚怜回屋去了,直接缩回床榻里,棉被一捂,爱谁谁。
    归夕独自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儿,直到柳氏过来了,她这才动了动,笑着同柳氏说:原来五小姐隐藏得这么好,这位姨娘平日里想必也没少教导吧?不学也罢,反正夜家也没给足银子,我便在府上暂时小住,待到这个月满就离开。只是在这期间,每天早上我还是会来,五小姐出不出来是她的事,我只尽我的义务。
    归夕走了,柳氏送到了院子口,赔了几句好话,直到人走得没了影子,这才松了口气。
    进屋时,夜楚怜正缩在被子里打哆嗦,见柳氏来了赶紧就道:姨娘快帮我往盆子里多放几块儿炭,太冷了,我现在全身没有一处地方是热的。
    柳氏赶紧给她加炭,直到屋子里暖和起来,这才走过来小声问道:真不想学了?
    夜楚怜点头,从来就没想学过,都是家里逼的。可是姨娘你也看到了,如今家里这个局势,咱们不能再听老夫人的话了,也不能再按照她划出来的道去走了。老夫人从来都只考虑她自己的利益,最多再考虑一下我父亲的利益。可父亲的利益需要的是嫡出的子女来搭建,我这种庶女充其量就是块垫脚石,而我不想做垫脚石。
    你还是想站到四小姐那一边?柳氏依然谨慎,但话语也比从前松动了不少,知女莫若母,我知道你隐忍这些年受了多大的委屈,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如今既然有了想法,去试试也未尝不可。但是你必须得知道,这条路既然走上去了,就不能再回头。
    夜楚怜点头,绝不回头。
    柳氏叹了气,四小姐越来越奇怪,她要做什么我怎么都看不明白,说心里话,我不想你参和到她那头去,可是如今府里这个情况,跟着你父亲和二夫人,似乎更是条错路,跟着老夫人更靠不住。所以三选一你选了四小姐,我也无话可说。昨天我帮四小姐说了话,想来也是被老夫人她们给记恨上了,往后咱们的日子怕是会更难过一些。
    夜楚怜咬着发抖的牙说:难怕什么,毕竟以前也从来没容易过。我不想认命,所以必须闯一闯。咱们两个憋屈了那么多年,是时候尝试着摆脱二房的控制了。
    柳氏咬咬牙,似也下定了决心,但她还是提醒夜楚怜:不要让四小姐看出你目的性太过强烈,她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怕是会不喜欢你这样。
    不怕。夜楚怜告诉柳氏,我早就想过了,就算被四姐姐看出我有目的,那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我的目的是为了让我和我的生母能过得更好,能摆脱家族控制,这不是坏事,毕竟这是所有人都想做的事。何况我又不负她,任何于她有害的事我都不会做,我还会帮着她,只要她需要,让我做什么都行。人只有诚实才会得到好报,掖着藏着反而失了真心。
    天终于大亮,福禄院儿的人起得都有些晚,往常这种时候最起码在院子里洒扫的下人应该醒了,今日却睡过了头,就只有一个婆子迷迷糊糊地睡醒。
    结果一睁眼就看到自己床头坐了个人,当时就吓了一跳,差点就伸出手去拿人。
    好在手伸到一半时反应过来这人是君桃,立即收了势,但也有些不快地问:君桃姑娘这是何意?为何一大早就坐在我的屋里?
    君桃脸色非常不好,眼底尽是黑眼圈儿,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打颤。她问那婆子:昨晚你们确定砍倒了院子里的树是吗?
    婆子听得直皱眉,这话是什么意思?砍树的动静也不小,君桃姑娘难道听不见?
    我能听见,但毕竟没有亲眼看到,所以一定要来和你们确认一下。
    婆子想了想,问她:是老夫人叫你来问的吗?老夫人对这件事十分谨慎,我也是能理解的。放心吧,树的确砍倒了,不但砍倒了,还抬到了后院儿,我们几个又连夜把树枝都掰了,树干也砍成了小段,都堆在一处,没人能看出来是一棵刚砍下来的完整的树。
    君桃脸色愈发的难看了,全身都在发抖。婆子觉出不对劲,就又问:你这是怎么了?
    君桃都快哭了,嬷嬷去院子里看看吧!那棵树眼下正完好无损地立在院子中呢,就跟从前一样,长得好好的,树干上一丁点儿被砍伐过的痕迹都没有,甚至枝上还长出了嫩芽。
    不可能!婆子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君桃,你是没睡醒在说胡话吗?怎么会有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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