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时一拍大腿,你忍他干什么?直接冲上去拍啊!
坠儿叹气,我怕真把人给拍死了。
死了就死了呗!偌大北齐,难不成还死不起个摄政王?
云臣气得想掐死这俩,别跟着起哄了行吗?坠儿一个小姑娘,直接冲上去就拍摄政王?那摄政王不是兔子,他是狼啊!怕是这砖还没等举起来呢,她就得先被摄政王一巴掌糊死。再说,凡间朝廷还要理政,这一塌坍塌就砸伤了不少人,都不知道何日能复朝。这再把摄政王给拍死了,皇上管谁啊?你去处理政务?
连时低下了头,表示他错了。
殿外,坠儿给连时和云臣详细讲起赔偿款的事,殿内,夜温言眼瞅着师离渊一直看着她笑,笑得她心里直发毛。
你到底在笑啥?师离渊,你究竟对自己的长像有没有点儿自知之明?就你长得这个样,你还动不动就冲着我笑,那我能有抵抗力吗?不瞒你说,我现在一直用灵力压着火呢,这眼瞅着兜里的花就要用光了,你要再笑我就只能把你扑倒,到时候你可别哭。
师离渊收住表情,再不敢笑了。
说说你到底在笑啥?不是刚发完火拆了一座大殿么,这怎么一转身就跟捡了多大便宜似的?跟我说说你笑啥,让我也一起笑一下。
师离渊告诉她:本尊就是笑你,之前做好万全打算要回家了,宫宴之前还跟本尊依依不舍地道别,说什么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到炎华宫来,才能再见到本尊。骗着本尊亲你亲了好久,结果这才几个时辰工夫你就又回来了,是不是很好笑?阿言,你要就是成心骗本尊多亲亲你,那你就直说,本尊对于这件事情还是很乐意的,用不着兜那么大一圈子。
夜温言磨牙,明明是你把我掳回来的,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说我好好的搁那跳火凤舞,把李家嫡小姐都给跳成半残了,就准备再大展伸手收拾一下那归月使臣。结果你可到好,一板砖直接把人给拍死了。我这空有一身报负却无处施展,这也太闹心了?这今天晚上我还能不能睡得着觉了?这种思路突然被打断的感觉,你能切身体会吗?
师离渊表示不能,本尊只是很生气,归月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主意打到你身上,这是本尊忍不了的。但凡他们不触到本尊底限,本尊也不会直接出手把人处死。
你留给我收拾不好吗?
一时冲动。
那下回咱们能冷静一下再行动吗?
还敢有下回?再有下回塌的就不是北齐宫殿,而是归月皇宫。砸死的也不再是归月使臣,而是归月国君。
幼稚。
第163章 哭泣的夜飞舟
师离渊才不要理她,幼稚就幼稚,反正把主意打到他们家小姑娘身上,他就忍不了,是个男人都忍不了。弄死个归月使臣实在算是手下留情了,再有下回,他不介意亲自走一趟归月,将那归月国君也给拍死。
能派这样的使臣前往北齐,想来那归月国君也不是个好东西。以前他真是太不问世事了,否则早在那归月新君还在北齐做质子的时候,就该把这种后患给扼杀在摇篮里。
帝尊大人煮面条去了,他觉得他们家小阿言肯定饿了,面条怎么也要煮上一大锅才够。
却不知小阿言在宫宴上一点儿都没客气,也没被那些糟心的事影响。该吃吃该喝喝,差点儿没把自己给撑死。等到面条煮回来,人都躺在他的玉椅上睡着了。
于是面条便宜了外头坐着的三个人,吃得那三人跪到地上直呼帝尊天天岁。
次日大年初一,夜温言是在一品将军府自己的床榻上睁开眼睛的。
实在是太久没回来了,以至于这间屋子都有些陌生,枕着的枕头也不似炎华宫那只舒服。
帐中有降真香的味道,她知道定是师离渊送她回来后,又在这里坐了许久。
花型的暖玉带在身上,让她即使离了他身边,也不再有那种彻骨寒冷的感觉,甚至被窝里都有了温度。可还是不如炎华宫的床榻睡起来舒服,即使铺的盖的也都极好,到底是少了一直会坐在身边守着她的那个人,到底是一睁开眼,不再看到北齐帝尊的倾世容颜。
她微微叹气,只道这人啊,还真是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前世今生,那么多岁月都一个人睡过来了,这怎么才被那人守了半个月,就已经开始惦记,已经开始不习惯?
又躺了一会儿,就听到有人轻轻推门进来。
小姐醒了吗?是香冬的声音。
她许久未见香冬,掀了帐子就递过去一个笑脸,嗨,香冬,好久不见。
香冬面上也是难掩兴奋,但还是摇摇头,认认真真地答:小姐一直都在府里,怎的就好久不见?昨儿奴婢还送小姐去参加宫宴呢!
她点了头,知道香冬这丫头一向最谨慎,更是她这院子里除了计嬷嬷以外,最隐重的仆人。眼下在她面前都咬死了她就在府里,这几乎就是自己在给自己洗脑,以便时刻记得这个真相,从而做给别人看,也带动全院子的下人一起相信这个事实。
于是她也不再多说,只管在香冬的侍候下起身梳洗,再看着坠儿把早膳给端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