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意了,你能这么想就对了,但坟必须得刨,否则本尊的威严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来挑衅和侵犯,这个口子不能开。
可万一她不在乎娘家祖坟呢?毕竟她都五十多岁了,指不定不在意那个。
那她在意什么?
她在意夜家。
但本尊又不能刨了夜家!行了阿言,你就别跟着掺合了,不管她在不在意,反正对于本尊来说就是随手掐个诀的事,我管她在不在意干什么?
连时很快就查回来了,权青城和吴否也跟着云臣一起过来了。
一路上云臣已经跟他二人说了此番帝尊叫他们上炎华山的原因,权青城心思简单,他可管不着是因为什么,反正能上炎华山就是幸福。
于是才一进大殿还不等师离渊问,他直接就往地上一跪,主动招了:回禀帝尊,那日在早朝上,最先提起姐姐丢了这个事儿的,是礼部正三品的左侍郎,名叫何近。
连时立即把话跟上:何家跟李家是同乡,祖坟都在栗县。夜老夫人蒋氏娘家的祖坟也查出来了,在秀山县。
师离渊点头,抬手就掐了两个法诀打了出去。
夜温言抚额,你说你这个性格究竟是随了谁呢?
师离渊也不知道是随了谁,应该是谁也不随,是他四百多年不老不死慢慢形成的性格。
师尊大人下了逐客令,把所有人都赶出了大殿。权青城都没等着帝尊大人跟他说句话,就看着帝尊掐了两个诀就要被赶出门。
他有点儿不甘心,心里又惦记着另外一件事,于是临走前急着赶着跟夜温言说:归月国使臣进宫了,那位郡主也到了。请姐姐一定帮我想想办法,我不想娶一个别国的郡主,我现在还小呢!
师离渊不爱听,一挥袖子把一群人都给卷到了山脚下,连时特别生气,直指权青城连累了他,害得帝尊大人不分敌我,把他也给卷到了山下,他还得自己往回爬。
坠儿也哭,这么高的山,说爬就爬的吗?我也太倒霉了。
权青城也挺委屈的,我到底是哪句话说错了?
云臣给他分析:可能是皇上说不想娶别国公主,这让帝尊大人误会皇上是心里有人了。
那么问题又来了:朕心里有没有人,帝尊大人为什么生气?难道帝尊大人喜欢朕?
连时吓得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皇上您可悠着点儿吧!这可是炎华山脚下,万一让帝尊大人听着了,他能一袖子把您甩出两百里地去信不信?所以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还请皇上莫要妄议帝尊。另外也别连累奴才们,爬个炎华山就够累了,再两百里地走个来回,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权青城连连点头表示自己错了,连时这才放开了手,然后就听坠儿道:帝尊大人可能以为你心里有的人是我家小姐。
权青城当时就瞪大了眼:佩儿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家小姐她是我姐姐,我是拿她当亲姐姐一样敬着的,就算心里有,那也是敬重之情而非别的。如果帝尊大人真要是这么想的,那我必须得再爬上山去同他老人家解释解释。
正说着,又一阵风刮来,直接把权青城和吴否二人给卷回了神仙殿。
好在这次并没有连累旁人,云臣连时和坠儿齐齐松了口气。云臣生怕一会儿再起个什么妖娥子把自己给连累了,匆匆跟二人告辞回了钦天监。
到是坠儿一脸的不乐意,气呼呼地道:每回都跟我叫佩儿,我到底哪里像佩儿?还是皇上呢,小小年纪记性就这么不好,连个名字都记不住,将来怎么记国事?
连时开导她:贵人多忘事,可能就是国事记多了,所以才记不住这等小事。想开些,他到底是皇上,就像他不能在背后议论帝尊一样,咱们也不太好议论他。
坠儿磨磨牙,罢了,不跟小屁孩儿一般计较。再瞅瞅高高的炎华山,得,爬吧!
炎华宫内,帝尊大人已经拐着媳妇儿回屋睡觉了,可是夜温言睡不着,她问师离渊:你说那位归月国的郡主能长什么样?人是好是坏?
你关心这个作甚?他盘膝坐在榻上,枫红长袍盖在膝头,上头映着的仙鹤栩栩如生。
她把玩着其中一只仙鹤说:既然以前是交换质子,那如今新帝还没大婚,质子肯定是换不成了,所以和亲是两国建交的唯一手段。青城虽然还年少,但他既然坐在皇帝位上,这些事情就是避免不了的。即便此番避过一个归月国,将来也还有其它的国。所以我得给他把把关,看看那位郡主行是不行。
你操这个心干嘛?他不解,叫你一声姐姐,你就要去给人家把关了?又不是真的姐姐,天底下哪有这等便宜事?要是人人都跟你叫姐姐,你还替所有人去把关?
那肯定不能,我只给皇帝把关。她有自己的道理,师离渊,你都说过要娶我为帝后,那他是皇帝,我身为帝后自然得关心我国的皇帝陛下。所以我去给他把关,也是我身为未来帝后的一项份内工作。
他琢磨了一会儿,点点头,你要是这么说,本尊就乐意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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