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是也没机会么!连时将他手中卷宗抢了过来,云大人您先别看了,您给分析分析,我是不是得把这个喜事先张罗起来啊?总不能等帝尊大人先开口,他老人家脸皮那样薄,如何能开得了这个口呀!
云臣摇头,不不不,我想你是误会帝尊大人了。
恩?什么意思?你是说帝尊大人不喜欢夜四小姐?
不不不,我说的是,帝尊大人的脸皮一点都不薄。
呃连时想了想那天夜里的云台拥吻,不由得也点了头,也是,的确不薄。那我不准备了?就等着帝尊大人开口?
云臣还是摇头,那也是不行的,这种事让主子先开口,那还要咱们作甚?
那云大人您给划条道道,这往下应该怎么进行啊?
助攻呗。云臣告诉连时,知道什么叫助攻吗?就是以主子为主,围绕主子辅助他的一切所为,这就叫助攻。比如说主子喜欢夜四小姐吧?那咱们就给夜四小姐撑腰。那座一品将军府什么的,没事儿你多跑几趟,就当出宫溜弯儿了。多在夜家人面前露露脸,那夜四小姐的日子过得不就能痛快一些么。至于我这头,恩,昨儿夜观星象,观得帝尊与夜四小姐二人红鸾天喜双星皆有微动意向,实乃天作之合。
连时一脸崇拜地看向云臣:要不怎么说还是得多读书呢,云大人您这助攻助得都跟我们不一样,居然把天象都结合进来了,这真是真是为了帝尊和夜四小姐不,不择手段啊!
云臣面上透出微微笑意,连公公过誉了,各尽所能,各挥所长,都是为了帝尊好。另外你刚刚说帝尊大人亲手给夜四小姐做了面条,恩,虽然让帝尊亲自动手不太好,但想来这也二人之间的一份小情意,咱们还是别整个厨子打扰了。不过炎华宫厨房里的东西一定得配齐全,不管是米还是面又或是肉和菜的,都得齐齐整整的。
连时立即表态:云大人放心,御膳房有什么咱们炎华宫就有什么,只比他们多不比他们少,保证让夜四小姐吃好喝好,也让帝尊他老人家的厨艺好好发挥。
夜府小院儿,坠儿已经累得坐地上了,箱子从下午搬到晚上,实在是搬不动了。
夜温言也挺累,她实在很想挥一挥术法,直接把这些东西挪移到地下室,可那样就太假了,下人们问起来她也没法交待。就只能跟着一起搬,三个人从天亮搬到天黑,香冬都把晚膳端进来了,还有一堆箱子没搬完呢!
小姐快用膳吧,计嬷嬷和坠儿的奴婢也一并端过来了。你们先吃,我搬一会儿。
香冬摞下饭菜就去干活,夜温言也没拦着,招呼着坠儿和计嬷嬷一起坐下用膳。
计嬷嬷有点儿不习惯,端着碗站到一边,恭敬地说:老奴和坠儿在边上小桌用就好。
坠儿也点点头,奴婢不能跟小姐同桌用膳,这不合规矩。
夜温言敲敲桌,哪来的那些个规矩?规矩都是人定的,在我这里我就是规矩,让你们坐下一起吃就一起吃,以后这样的机会还多得是。赶紧的,别娇情了,吃完了还得干活呢!
这些活儿一直干到亥时总算干完,夜温言打发了下人全部回去休息,不需要守夜。
如此至次日寅时末,坠儿进屋来叫夜温言起床。这一叫不要紧,可把小丫鬟给吓了一跳:小姐这是怎么了?为何一直在发抖?
夜温言的确是在发抖,即使有暖玉在身,也抵不过灵力消散后的虚弱。何况这具身体又是个活死人的样子,以至于她此刻整个人都跟生了场大病一样,全身发冷,瘫软无力。
许是夜里着了凉,感觉有些冷罢了,没事。她坐起身来,又打了个冷颤。
坠儿伸手去摸她的头,本意是想试试是不是发烧了,结果这一摸冰凉,连汗都没有。
小姐没有发热,可身上也实在太凉了。前些日子明明都好了一些,这怎么又凉了起来?坠儿有些着急,那块儿暖玉呢?小姐有没有一直戴着?府里叫晨起了,说是请各屋主子快些收拾,立即出发,连早膳都备了干粮在路上吃了。可小姐这样能出门吗?不行就跟府里告个假,别去了吧?
夜温言摇头,不用告假,今天是十五,我也想去庙里给亲人烧柱香。
坠儿不再劝了,人人皆知老将军生前对四小姐有多好,何况还有亲生父亲,四小姐怎么能不去。于是扶着她下了地,里里外外多穿了好几层衣裳,身后还披了件带着帽子的斗篷。
可夜温言还是冷,特别是屋门打开走出来的那一刻,风雪扑面而来,直灌入口鼻。
昨天穆氏说得没错,又是一个大雪天。北齐京都的雪下得很频繁,她才来没多少日子,就已经下了好几场雪,就算没有大风雪,天空也多半都是轻轻扬扬飘着雪花。
香冬递了个手炉给她,然后道:奴婢留下来看家,让计嬷嬷和坠儿随小姐一起去庙里。说着又把一个包袱塞到坠儿手里,这里有我新烙出来的菜饼子,你们带在路上吃。茶水马车上都有准备,咱们就不自己带了,你们一定要照顾好小姐,早去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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