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季夏的想法,他一个人处理更好,这些乌烟瘴气的东西他真是一秒也不想让傅沉见到。
季夏跟着往房间内走了几步,下意识挡在傅沉前面,嘲讽道:“你现在还有空来这,公司破产不够你忙的?”
乔东没想到季夏也在这,他今天来这里,主要目的就是让傅沉帮忙向季夏求求情。他实在料想不到季夏能为了傅沉做到这种地步,这么大的一个公司,说没就没了。
不过他现在见到本人,那这一切也就好办了。
乔东扯出职业性的温润假笑:“多谢小喻总关心,我确实忙得是焦头烂额啊。只不过昨天阿沉和他妈妈闹矛盾,今天他妈妈非要来见他,我好歹也当了他十几年的老板,总不能置之不理啊。”
“正好我找您也有事,要不…我俩出去谈,把这里让给他们?”
季夏眉毛一扬:“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你以为这就完了,你以前做的那些腌臜事难道忘了?”
“我劝你最好现在滚回去收拾套好点的衣服,留着到时候上法庭。”
季夏说完忍不住偷瞥傅沉一眼,这些都是傅沉的事,他怕自己没通知傅沉就替他处理了,太过武断。
他挠了挠傅沉手心,低声道:“你没生气吧,我等下给你解释好不好?”
傅沉心尖软的塌陷了一角,低头亲了下他的额头,叹息:“我很开心。”
“傅沉!你在干什么?!”傅朵见到这一幕眼睛都瞪圆了,脸色有些扭曲,“他是男的!”
傅沉手搭在季夏肩上,掀起眼皮看傅朵一眼:“忘了跟你介绍,这是我爱人。”
“你、你你给我再说一遍!”傅朵脸都气红了,但她没办法做什么,只好喊,“乔东,你不管管你的艺人,他跟一个男人搅浑不清,你怎么当老板的?”
“你给我闭嘴!”
乔东脸色煞白,他还在思考刚才季夏说的话。
以前的事?
要是真像季夏说的这样,那根本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了。
他哪还有功夫管傅朵这些事?
傅朵难以置信地抖了抖嘴唇:“乔哥…你、你竟然凶我,你别忘了当初这么多人想签傅沉,是我只选了你……”
季夏靠着傅沉看他们两个互相扯鸡毛,拽了拽傅沉衣摆:“乔东这样对…阿姨,你要紧吗?要不我找人给阿姨重新安排医院?”
季夏是不喜欢傅朵,可再怎么说她也是傅沉母亲,他就不能像对待乔东那样心无顾虑。
傅沉捏了捏季夏白嫩的脸蛋:“她不用你管,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这一句话让季夏充分明白傅沉对傅朵的态度,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终于放下,他贴着傅沉的手掌心蹭了蹭:“行,那你要是不开心,就跟我说。”
“喻景你把我逼成这样你爸喻一鸣知道吗?”
乔东实在懒得再和傅朵这个疯女人掺和,把轮椅往角落里一推:
“我和你爸是大学同学,一个寝室的好哥们,你把我送进牢里,你觉得你爸能放手不管?”
乔东实在是逼急了才这么说,他确实没撒谎,只是两人大学毕业之后再没有联系,他也只希望能吓一吓季夏,让他收手。
季夏歪了下头:“你知道这些资料是谁帮我查的吗?就是我爸秘书。”
乔东还想说什么,口袋里的手机不停震动,接起来才说几句,就连忙点头哈腰地走了。
季夏没拦他,乔东现在不可能不忙,后面还有的等他。
“啪”的一声门响,房间里只剩下他、傅沉和傅朵三个人,气氛诡异的宁静下来。
傅朵身体瘫痪了,脑子却很灵光,她看出眼下最大靠山恐怕是倒了,能依靠的只有傅沉,一改之前的嚣张气焰:“知知,我、我……我不知道他是这种人。知知,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你知道妈妈一直瘫痪在床,精神不好,真的,妈妈其实都以你为骄傲……对不起知知。”
女人靠在轮椅上默默流泪,身体的瘫痪让她连最基本的动作都不能做。
季夏手指悄悄挤进傅沉指缝,十指相扣:“要不我先出去。”
傅沉用力握了下他的手:“用不着,都说了她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傅沉静静地看她:“不管怎么说,的确是我把你害成这样,你在疗养院的费用我会负责到底。”
“其他的,就别想了。”
“也别叫我知知,恶心。”
只会让他想起被关起来时的记忆。
“知…傅沉、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再怎么说也是你妈妈……”
傅沉没看她,拉着季夏往外面走。
季夏回头看了一眼哭得声嘶力竭的傅朵:“那她怎么办?就把她丢这?”
傅沉揉着季夏的后脑勺,把人视线转回来:“医院就在对面,等下会有人来接她。”
季夏点了点头:“嗯。”
他摇了摇两人相握的手:“你别难过,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傅沉深深看他一眼:“嗯,你跑不掉的。”
柯离早就在地下车库等着了,见两人大摇大摆牵着手走过来,差点吓得心脏病发作,他左右看看没看到人,才松一口气。
告诫的话到嘴边,被傅沉一个眼神扼杀,柯离敢怒不敢言。
他笑哈哈打开车门:“小喻总,这几天休息的怎么样啊,听说马上就要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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