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和锐内心是很愧疚的,他们算是整个族群除潘达之外和烈接触时间最长最了解烈的。
他们知道自己不应该怀疑烈,但他们就是一直看不透烈也很怕烈,才会担心烈对潘达哥哥不利。
啸和锐带着小崽子们十分真诚的向烈道歉,阿野虎群的小崽子们做错事从来都是敢于承担错误的,他们甚至让烈将他们打一顿,他们不后悔这样做,但还是很愧疚。
烈当然不会跟他们计较,只是点了点头接受了他们的歉意,同时安抚他们:“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们,如果你们实在不信,我也没办法,我能说的就是我绝不会伤害你们,更不会伤害潘达。”
其实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烈非常喜欢阿野虎群的小崽子们,阿野虎群的幼崽和对岸怒河虎群的幼崽简直就是两个“对立面”。
怒河虎群的幼崽全都欺软怕硬、非常势利、阴险狡诈,而阿野虎群的幼崽全都坦坦荡荡、重情重义。
如果阿野虎群的小崽子们为自己的未来考虑,就应该拼命讨好烈,毕竟烈是震和凛的亲生幼崽,烈是剑齿虎,潘达是熊猫,烈必定会是阿野虎群未来的王,也会是剑齿虎之王。
烈知道如果是怒河虎群的幼崽,绝对会欺压潘达,通过欺压排挤潘达来讨好他,但阿野虎群的幼崽完全相反。
阿野虎群的幼崽才不管烈以后会有多厉害,也不管他们的潘达哥哥是熊猫,他们对潘达哥哥有太深厚的感情,他们就是要帮潘达。
这就是烈最喜欢阿野虎群幼崽的地方,烈特别厌恶怒河虎群那样“势利谄媚”、“捧高踩低”的剑齿虎。
阿野虎群的幼崽们恰好相反,他们才不管你多厉害,他们就是深爱潘达哥哥,不论发生什么都不会背弃潘达。
潘达当然也很感动族群的小崽子们无论发生什么都绝对维护他,但他认为这样对烈实在很不公平。
但在短时间内潘达也很难改变族群小崽子们对烈的态度,阿野虎群的幼崽们忠诚又固执,一旦他们认定了老大,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背弃老大,不允许老大受到任何伤害。
潘达只能安慰自己,阿野虎群幼崽们的忠诚对烈也是有好处的,等以后他们认可烈,就会永远忠诚于烈,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改变。
随后,潘达又十分严肃的对震和凛说:“阿爸、阿妈,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烈对我有多好,你们怎么还要怀疑他!你们这样烈会很伤心的!你们快给烈道歉!”
震和凛原本就对烈万分愧疚,他们一起走到烈的身边不住的蹭着他的脖颈,为刚才不信任他以及以前不信任他表达歉意。
烈因为性格内敛孤僻,他做任何事都不会解释,以前在怒河虎群他总是被冤枉被误会,就算后来证实他是冤枉的,也不会得到什么道歉,他早已不在乎这些。
今天是他第一次被冤枉后得到了所有虎的道歉,他内心是很触动的,他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不住的蹭着潘达。
潘达回蹭着烈,同时默默的心里想着:烈,从今往后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你不在乎你不解释,我在乎我帮你解释!
这头巨大的游走鲸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震,他非常激动,却因为太兴奋什么也说不出来。
震十分警惕的问:“我从来没有救过游走鲸,你接近潘达和烈到底有什么目的?!”
游走鲸同样答非所问,他因为太激动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震,那时我太小长得有点像鳄,你在沼泽森林的边缘探险,我那时受了伤被太阳暴晒就快死了,是你把我拖到了水潭里,我们游走鲸没办法在受伤的情况下长时间离开水……”
根据这头游走鲸非常详细的讲述,震终于想了起来,那时他才刚出来流浪,还没有组建自己的震虎联盟,他是去沼泽森林的边缘探险过,将一头快死的鳄拖到了水里。
震知道游走鲸小时候更类似于鳄,长大后才会变成非常圆润的流线型身材,但他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并且这就是件小事,如果没有如此详细的讲述,他都想不起来。
当时震自己也很口渴,他在沼泽森林的边缘迷路了,不知道怎么才能回到森林草原,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水潭,喝饱之后他看见距离水潭不远有个快被晒干的鳄鱼幼崽。
因为“同理心”震顺便将鳄鱼幼崽拖到了水潭里,他又继续去找出路,鳄鱼幼崽回到水潭后就一直嗷嗷叫,他也没有理会。
潘达认真听着这头游走鲸讲述的,他知道游走鲸小时候就是长得像鳄,长大后游走鲸全身都像鲸,只有獠牙和头颈部以及四肢还保持着鳄的形态。
他觉得也许这头游走鲸没有说谎。
震平静的说:“我在很多年前确实顺便救过一头鳄鱼幼崽,你不说我都想不起来,当时我没注意分辨到底是鳄还是游走鲸幼崽。”
这头游走鲸仍旧自顾自的说着:“震,我那时还用陆地上的兽语告诉过你,我叫幻,当时你放下我就走了,也不知道你听懂没有,记不记得。”
震回忆道:“当时我急着找出去的路,我听到那头鳄鱼幼崽在叫,我没听懂,也不想懂,我就是顺便帮他回到水里,能不能活就看他自己的了。”
幻仍旧是自顾自的说:“震,我们水里说的兽语和你们岸上说的完全不一样,我现在说的这些都是这些年我到岸上学了很多遍不断重复练习才会的,我听不懂你们说的,我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听懂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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