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见妾这荷包绣个可是好。之前妾说的荷包绣了一半了。改日妾亲自给王爷送去?”两人沉默无言,郁欢又想到他手中攥着的荷包,嗓音软了些许。
她在云隐寺待了十日,出了每日念经拜佛之外,也的确是绣了荷包的。
她不提荷包还好,一提起荷包,不知怎的,卫卿彦忽而觉得自己手中的荷包很是烫手。 卫卿彦沉吟了些许轻声道,“别去听雪堂。”
郁欢嘴角笑意微顿,眼神也凉了些,“妾不会污了王爷的名声。做完了让章管事捎给王爷就是了。”
“菊衣是章管事选的,你若是有事寻本王,让人来听雪堂回话在旁出见。”卫卿彦眼神微闪,忽而想起卫皓瑾两次眼神对比。
那次还是隐晦,这次便是肆无忌惮了。这其中干系不过是去了一趟云隐寺。
都是男人,这其中变化是为甚也算了解和差不多。
郁欢美眸微转,平静的打量着他。她是第一次这般正视他,心中又酸又酥有种复杂感受。
非亲非故他多次挺身而出,不知为甚郁欢恍然觉得后面像是有一座隐形的坚实靠山一般。
郁欢低声应了句,那嗓音又软又娇像是乖巧羞涩的少女。
她这般乖巧的应下,卫卿彦还有些稍稍的惊讶。
锦袍下的大手伸了出来将那荷包递到美人身前。郁欢伸手接过,只不知是紧张还是怎的,滑腻如玉脂的手触碰到了那温热绵实的大掌。
那股子轻微的挠痒感透过皮囊传至骨子中,卫卿彦颇有些慌忙的收回了大掌。只那回了锦袖下大手忍不住握了握又松开如此重复了多次。
郁欢难得的升起一丝羞涩感,那荷包像是带着某人的余温一般,又湿又热又灼人。娇艳艳的小脸儿越发的红的可人了……
小花园虽是过往的下人少,只还是有小厮和丫鬟来往的。两人无了旁的事也就各自回院了。
第36章 相关 郁欢回院便隐隐的暗中观察菊……
郁欢回院便隐隐的暗中观察菊衣。她之前便察觉这菊衣和旁的侍女比起来更冷静淡定, 做事也稳帖。
前些日子她生病,青莲怕厨房有人对药动手,特意将药拿来院子里煎的。
只那日下雨, 地上滑, 端着药的花田不小心便摔了,那热药差点洒到她身上, 情急之下旁边的菊衣轻轻一伸手便将那热药接住了。
那身手和敏锐程度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她当时只觉心惊,还以为是章管事特意寻了监视她的。
她也没打草惊蛇, 只暗暗的疏远了些,给她派了些离屋里远些轻快的活计来做。
只没想到到头来这人竟是卫卿彦派来的。且瞧着这般不像着是监视,倒像是暗中保护。
郁欢心下放松了,嘴角微挑, 莹润白皙的耳垂升起一缕粉色。
桃花玉脂她之前做了几罐。她也没先让人送去。回了院便找出了之前在云隐寺绣的荷包。
郁欢小时候很不爱学这些女红玩意儿,只后来家道中落, 身边的丫鬟婆子走的走, 卖的卖。
缝补衣服全靠着郁夫人了。只她白日还得死去奔波求人做生意,晚上回家来还得缝补衣物, 活生生的累的皮包骨头。
郁欢心疼阿娘,白天自个在家偷偷回想着母亲的动作, 一点点的由最初的扎的满手小孔,到后面总算能规规矩矩的缝补衣物。
后来郁家重振, 家中丫鬟婆子不少,只郁欢却也是空闲之时绣个手绢荷包什么的。
不是她有多喜欢,只每次绣起来总是能想起那段受罪的时光,心中也会平静不少。
“姑娘绣的荷包越发的好看了。奴婢看呀,姑娘就算不做生意卖帕子、荷包也能挣不少银子。”花田见郁欢绣的格外认真不禁笑着打趣着。
“你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青莲往日说的对, 就得把你送到魏嬷嬷那里学学规矩。”郁欢脸蛋红润,美眸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
花田也不害怕,只装模作样的行了一礼,口中笑嘻嘻的认罪讨饶,“可不敢了,可不敢了。姑娘好狠的心,奴婢不过是说实话夸姑娘绣的好罢了。”
“还姑娘狠心。魏嬷嬷最是和善讲理这人。只你这只皮猴子从小到大都怕极了她。”青莲从外面进来听她这话,噗嗤一下子便笑了出来。
魏嬷嬷早年是宫中出来的嬷嬷,年长被放出宫。后家中侄子不孝嗜赌成性坑了她半辈子积蓄。走投无路被郁夫人所救。
宫里出来的人大多有一个通病那就是极重规矩。花田是个只知道吃喝玩的傻子,魏嬷嬷见了她就点点她。
刚开始还能听听,后来一听魏嬷嬷她就胆颤。
“过些日子,我让田管事给她找个人嫁了。到了婆家看她还这般憨吗。”郁欢没抬头的笑着道了句。
“哎呦,奴婢还想永远陪着姑娘呢。奴婢就是个憨的,就姑娘不嫌弃奴婢。”花田有眼力见的将要换的线递给了郁欢。
“哪个说我嫌弃你的。烦都很呢。”郁欢笑着抬眸嗔了她一眼。
旁边的青莲也跟着笑。两人都笑花田也跟着笑。
郁欢手还算快,一下午便做完了。那荷包用的是上好的锦缎,上面绣的是一片翠绿的青竹林,那竹子挺拔修长。竹林中萦绕着成群的萤火虫,和竹子相映成趣。
原本郁欢是想绣些竹子,竹子挺拔傲骨正是适合。只绣完了脑中忽而浮现出一幕,黑夜的竹林中,静谧无声,林中飞舞着成群的萤火虫,点亮了整个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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