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珏道:“那这些人打得过吗?”
见薛北望点头,铁面下白承珏满意的一笑。
“本县长倒要看看是那个不要命的敢打着朝廷命官的旗号前来闹事!”
那矮小胖肿的男人刚上前,便被薛北望一脚踹翻,惊的身后的衙役连退几步。
白承珏冷笑缓步上前,还未等那像王八的男人起身,白承珏抬脚踩上男人的胸膛,铁面下双眼阴沈的望着对方:“本王乃当今闵王。”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说早点休息,还是忍不住写了一章,收回请假条【捂脸】
第48章 彻夜不休
脚下酒囊饭袋朝衙役使了个眼色, 他们仗着人多,壮起胆子与薛北望交手,其中一部分人向白承珏冲去。
薛北望上前格挡, 同时需要兼顾着二人的安危,哪怕是高手也难免有些吃力。
面具下白承珏双眼微眯, 脚狠狠踩向南闵县县长的咽喉, 看着在窒息感下肥肿憋红的脸,大张着嘴发出‘嗬嗬——’的气音,那双手却怎么也无法将白承珏的脚推开。
不一会县令的两臂无力的落下, 双眼上翻,吐沫星子从男人嘴里流出,白承珏冷着脸, 收回脚下的力度。
沉声道:“说话。”
南闽县县令声嘶力竭的喊道:“停手,都停手!”
白承珏道:“让他们关闭城门,然后退下。”
“还不快照做。”
城门被再次关上,门外刺耳的谩骂着同流合污,官官相护, 绝望的叫喊哭泣声, 好像对于未来再无希望……
白承珏无力的合上眼, 再度加重脚力,看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差一些就快将这狗官的喉管踩断时,才再一次将力度收回。
“望北, 把剑给我。”
薛北望眉心微蹙将手中的剑递到了白承珏面前。
吓得县令掌心握紧白承珏的脚腕, 急忙摇头,脸上还带着讨好的笑意:“王…王爷,本官也是县令, 您可不能仗着皇室的身份草菅人命。”
“自然,本王一向严守吴国律法。”白承珏话音中带着笑意,手上的道刺入狗官的手臂,刺耳的尖叫声下,白承珏转头看了一眼薛北望,“望北腰上也有划伤,可若本王还他一刀,岂不是草菅人命。”
狗官忍着疼痛连忙点头迎合。
那剑从伤口中拔//出//来,朝狗官的肩匣上捅了一刀,疼的他惨叫着哭出声。
白承珏一双笑眼望着面色苍白的县令,带血的刀刃拍了拍他的脸颊,只见这人脸上的肥肉都在颤动。
“你该庆幸本王的人不过划伤,不然,砍下你的双臂都不够还的。”
“是,下官该死。”
“记住了,本王的人若再有什么好歹,本王便用刀,看看剔下你这一身肥膘,骨头是不是黑的。”
说罢,白承珏单手将剑递到薛北望跟前,轻声言,“洗洗,都弄脏了。”
白承珏松开脚,狗官赶忙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连白承珏要去账房都连连点头。
县令带着二人走入府衙内的小屋,上千册账本放在柜中,没有标明年限,整个房间内杂乱不堪。
“下官为给王爷接风洗尘,定了席面,王爷要不要先去用膳,然后再……”
白承珏道:“不用,先退下吧。”
县令看着眼前的账本,欲言又止,终是咬了咬牙从账房内离开。
待门外感觉不到有外人,白承珏手杵着桌面,身影摇晃,嗅着账房内的霉味,难以抑制的发出一声声闷咳。
强撑着不适拾起地上的账本于书桌旁翻看。
细看颈部又被铁盔留下了红色的擦痕与伤口,薛北望看着白承珏翻着账本,时不时发出两声轻咳的病样。
好像自己胸口处也挨了刀子,不至于殒命,但却令他钻心刺骨的疼。
白承珏道:“千册账目不知要看多久,望北实在觉得闷,可以四处走走。”
“他给你看到的,不一定是近三年来账目。”
白承珏轻声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两指捻起账册,细细看着每一页账目,能感受到身后关切的目光快将他定出洞来,“望北。”
“我在。”
白承珏道:“本王饿了,席面就免了,让那狗官备些清粥小菜上来。”
“好。”
一个时辰后,薛北望端着餐盘进屋,白承珏也只是让薛北望先吃,随后才在账房中独自用膳。
从进入账房起,白承珏几乎不眠不休的翻阅着账簿,中途出来让县令准备近几年来的户籍资料,又呆在房间里埋头苦干。
白承珏不睡,薛北望也睡不着,夜深了,屋内的烛火还燃着,这已经是到南闵县的第二个晚上,他坐在门外,望着身后的账房脸色阴沉。
哪怕没有之前的伤,这身子亦不是铁打的,怎能这般消耗。
薛北望起身叩门:“王爷。”
“咳…门外不需要有人守着,回去休息吧……”
隔着门白承珏的声音听起来闷闷地
“你呢?”
“若累了,本王会在账房中小憩片刻,无需担心。”
薛北望自知眼下的情况也劝不动白承珏,只得应了一声继续坐在屋外陪他。
夜深,白承珏推开门便见薛北望身体靠着一旁的柱子闭目养神,白承珏脱下外袍朝薛北望身后走近,正对上那双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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