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
他作势将书打开,脑中却思绪万千。他用手按住太阳穴,眼睛微眯。
张信的精神力是B ,距离A很近。但是,目测华星远的学习效率,这明显不像是A所该有的。
他不妨做一个大胆的假设。
假如华星远的精神力在S以上,甚至……2S。
张信笑了。
如果是真的,他想赌一下,这两人到底能走多久。
他手指在课本上划过,回想起自己平日的生活,张信的眼中涌现出野心。
人不能总是被动下去,哪怕没有路,他都得想办法给自己踩出一条路。
——
过了这些天,艾斯利的伤口也勉强合住了。只是他仍不能有大幅度动作。哪怕是起床穿衣都得注意,日常伸懒腰更要尽量避免。
艾斯利缓缓从床上起身,腰上伤口隐隐作痛。他皱眉“嘶”了声,又莫名其妙笑了。
他将腰带扣上,硬质布料贴合他的身体,勾勒出肩上的肌肉。
似是想到什么,他回过身朝一个方向走去。
轻盈的脚步声到温热的地铺处停止,空气中仅剩少年浅浅的呼吸声。
星远正在酣睡,卷翘的睫毛挂着泪珠,原本白皙的面颊因为被窝过热而泛红。
少年颇不满意,人直接一翻身,将被子压在身下,口中这才发出了满意的“哼唧”声。
然而,因少年的翻身,艾斯利下意识转过头将视线回避。
只见在昏暗的光照下,星远也不知道晚上经历了什么,竟将那件上衣给睡得翻了上去。
明明光线不亮,可那白皙的肌肤就像是能发光……
艾斯利闭上了眼,他扶着腰半跪了下去。等感觉高度差不多了,他才屏住呼吸将双眸打开一道间隙。
上衣被轻轻拉下。
在这过程中,艾斯利感觉自己仿佛真触碰到了细腻的肌肤。
他的指尖像是被火烧灼一般迅速被攥在掌心。
星远又在梦中嘀咕,可惜这是艾斯利听不懂的语言。
其实,这两天温度相对是较低的,地面又阴冷潮湿。艾斯利看着星远额头的薄汗,心中不由在想。
这孩子难道也和他一样体热?
星远在地铺上躺太久,硬邦邦的地面咯得他腰疼。
星远在睡梦中扶着自己的腰,却又不敢真上手摸,他腰特别敏感,哪怕是自己摸都感觉怪怪的。
当然,腰疼的不止他一个。
艾斯利起身没稳住闪了下,另一只手迅速扶住床。
他眉毛拧了拧,另一只手扶着腰这才缓缓起身。
伤还没好,他腰也疼。
躺床上这几日,艾斯利积攒了大量的公务待处理。
其中一条,就是关于战败方的赔偿问题。
商议室是临时搭建的帐篷,艾斯利身着正装居于首位,他身旁坐着军团的各位军官,对面是地方派来的谈判官。
众人除了艾斯利,其余人一脸严肃,彼此间有种说不出来的气氛在堆积,空气仿佛凝固了。
敌方深呼了口气,他们先是开口打破了僵局……
星远原本习惯性地跟着艾斯利,哪知对方要与敌人谈判。
尽管星远明白自己不会干扰这一切,但出于礼貌,他还是主动呆在了外面。
当然,星远也不是闲着的。
他先是看了会儿书,等有些困了,他便从口袋拿出了枚小皮筋。
小皮筋是他专门备下的,星远将其掏出的时候颇不好意思。
他垂眸左右瞥了瞥,随后将小皮筋套在手腕上。
头发留这么久了,他专门让越熙不剪,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扎个小揪揪。
星远虽早已准备好,但动手的时候难免有些难羞耻。
此刻,谈判已基本接近尾声。
敌方自然心情不愉快,但作为谈判官他们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素养。他们微笑着,礼貌又客气。
这时,话语权最高的那位谈判官缓缓地将目光移向艾斯利。
他展露了笑容,神情中带着敬佩与讨好。
“大人,既然谈判已结束,我们所承诺的一切自然会实现。说实话,若非我们是敌人,我相信我们会建立非常不错的友谊。”
艾斯利见人说人话,他同样笑道:“那很感谢您的认可,可惜我们始终是敌人。”
谈判官似乎早已料到了艾斯利的话,他摇了摇头,眼睛里划过一道暗光。
他谦卑地说道:“说实话,除了我本人以外,我们陛下同样对您很赏识。他甚至交代过我,要我送您一件礼物。”
艾斯利没有吭声,他静静地等谈判官讲完。
谈判官:“听说您尚未娶妻,我们国家有一位美人酷似神女,我们可以将其送给您。”
艾斯利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随意道:“不要。”
谈判官皱了皱眉,“如果您担心这人是奸细大可不必,她身家清白,从未和任何官员有接触。我以我的人格担保,她只是一个普通女人。”
“那也不要。”
谈判官讪讪道:“您可要考虑清楚,现在正值战乱,老婆可不好找。”
艾斯利有兴饶地看着他,在谈判官的目光里仍是摇了摇头。
谈判官:……
他幽幽道:“我能问一下您原因吗?”
艾斯利靠在椅子上,他的回答很流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