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钰回头看了看时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两人一同走进天元殿,众人都低垂着脑袋,只有君迁尧和时胥的目光落在了两人身上。
只是,两人的眼里的神情,却是截然不同。君迁尧是惊讶又有些理所当然。而时胥则是满眼的阴郁。果然,娄钰又回到了时宴的身边。
明明,他已经令他忘记一切了,为什么他选择的还是时宴?
时胥很不甘心,这种不甘心让他更加坚定了,要想办法将时宴的位置夺过来。
时宴和娄钰并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眼神,他们就那样一路登上高位。
接着,在众人齐声的高呼中,时宴开口道:“诸位爱卿平身,今日朕要让各位爱卿见一个人。”
时宴的话,勾起了大臣们的好奇心。他们疑惑的抬起头来,看向高位上的时宴。然而,当他们看到站在时宴身边的娄钰时,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恐之色。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突然有人大叫了一声。“摄,摄政王。”
这一声之后,整个大殿都沸腾了。
要知道,娄钰已经死去多时了。那么,已经死了的人,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最后,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了问道:“皇上,他是摄政王?”
时宴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他淡淡的解释道:“没错,他就是我北月国的摄政王娄钰。”
时宴这话一出,大殿里的议论声更大了。很显然,大家都很奇怪,明明娄钰已经死了,为什么会再活过来?
就在众人全都不明就里的时候,时胥突然上前两步,用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到的声音道:“众所周知,摄政王已经死了。不仅是皇上,臣也是亲眼所见。现在皇上却说这人就是摄政王,可有什么证据?”
时胥这话一出,便有大臣附和道:“是啊,摄政王明明已经死了,这人又怎么可能是摄政王呢?”
娄钰早就知道,时胥绝对不可能就这样让他轻易的过关。他闭了下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眼里已是一派镇定。
“证明?既然胥王想要证明,那本王就证明给你看好了。”娄钰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而后,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走到了时胥的面前,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时胥,我们相识十余年,那我就说点儿只有我和你才知道的事情如何?”
说到这里,娄钰拿眼去看了看时胥的屁股道十年前,你因为死皮赖脸追着要结识本王,被本王推翻在地,屁股上留下了一道口子。”
娄钰这话虽然是凑到时胥耳边说的,可实际上那声音却不小,所以不仅仅是他,其他大臣自然也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的表情变得有些难以言喻。
而这时,君迁尧更是不怕事大的插话进来道:“既然摄政王都这么说了,那胥王不如就将裤子脱下来,让大家看看是不是有这么一道口子,也好证明眼前的摄政王究竟是不是真的。”
君迁尧的话,得到了不少人的赞同。
而时胥自然不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脱裤子,他拿眼看了看娄钰,好半晌才咬牙道:“好了,不用证明了,眼前的人就是摄政王。”
整个北月国谁不知道,娄钰和时胥的关系极好。现在连时胥都承认眼前的人是娄钰了,那么他的身份,应该就没有任何悬念了。
娄钰满意的笑了一笑,才站直身体。还好当时他把这本书看完了,还没忘记里面的一些事,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证明自己是娄钰了。
毕竟,他已经失去了记忆。
环顾了其他人一眼,娄钰又扬声道:“现在还有谁怀疑本王的身份?本王不介意也证明给你看,本王就是真正的娄钰。”
娄钰这话虽然听着很正常,可其中威胁的意味却不言而喻。他的潜意思很简单。那就是,若是还有谁不相信他是真的,他也可以把他们的秘密抖出来,让众人听听。
很显然,有太多大臣的秘密是不能为其他人知道的。所以一时之间,再也没有人认为娄钰时假的。
见众人没有什么疑议,时宴适时的开口道:“既然摄政王已经回来了,那么从今天开始,便恢复他摄政王的封。。”
这旨意一下,大臣那是一个心情复杂,可是却没有敢反对。
宣布完这个消息之后,时宴才在自己的皇位上坐了下来,他开口道:“各位爱卿可还有本要奏?”
时宴说出这话之后,立刻有一名大臣上前道:“皇上,昨日东陵国的使臣又来闹了,扬言再不将薫儿公主找回来,他们就不等了。”
时宴知道距离他跟东陵使臣约定的时间已经快到了,他沉吟了一下,正准备说些什么。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时胥却突然出声道:“皇上,臣有事要奏。”
时宴瞳孔微缩,眼神看不分明,片刻之后他才道:“皇叔请说。”
“昨夜皇上来臣的府邸,臣不在府中。实则是因为臣突然得知公主的下落,所以带着人马前去营救。而现在,薫儿公主已经被臣救回来了。”时胥说这话的时候,那是一个镇定自若,丝毫没有说谎的脸红心跳。
而娄钰在听完时胥这话之后,实在没有忍住冲他翻了个白眼。明明上官薫儿就是他抓的,现在却扬言是自己救了上官薫儿,论脸皮的厚度他就服时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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