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钰快步走到案几面前,将那箱子仔细的打量了一番。
那箱子看着不大,上面却上了锁。娄钰在周围找了片刻,也没有找到钥匙。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锁上的钥匙,应该在时胥身上。
这里面究竟装着什么,娄钰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有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看来,他必须得想个办法,从时胥的手里拿到那把钥匙。
娄钰在房间里待了没多会儿,便顺着来时的路,回到了时胥的书房里。
他将一切都恢复原状,才从离开时胥的书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躺在床上,娄钰比刚才还要清醒。
今晚得到了太多信息,直到现在他的脑子里还很混乱。
娄钰就这样在床上躺了很久,才渐渐来了睡意。
可是,在他即将进入梦乡的那一刻,突然有轻微的敲门声,从他的门前传来。
那声音很低,如果不仔细去听,会让人很容易忽视掉。
可是,娄钰却还是很快就判断出来,自己的房间外有人。
他下意识的出声问了一句。“谁在外面?”
“先生,是朕。”而回应娄钰的,则是娄钰绝对没有想到的人。
堂堂一国之君,大半夜偷偷潜入一个臣子的家中,这话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会信。
而娄钰,只是在短暂的意外之后,就快速的反应过来,他立马起身穿鞋,几步走到门口,拉开了房间门。
房间门被打开的瞬间,一道黑色的影子便从外面窜了进来。接着,没等娄钰反应,房间门就被时宴合上了,而下一刻,娄钰也跟着落入了时宴的怀抱里。
时宴就那样紧紧地拥着娄钰,他将脑袋埋在娄钰的脖颈处,轻轻地蹭了蹭。
娄钰被时宴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整个人都僵住了,就那样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对时宴道:“你先放幵我。”
时宴听见了,只是他并没有放开娄钰,而是用低沉的声音道:“自从和先生分幵,朕每天都在想着先生。”
娄钰动了动嘴唇,可是时宴这话他是真的没法接。
可是时宴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娄钰,他接着问他道:“先生可有想着朕?”
时宴这话算是把娄钰问住了。虽然他很想否认,可是他骗不了自己,这几日他在胥王府里,想得最多的便是时宴。
于是,在短暂的纠结之后,他点了点头。“有。”
时宴听到娄钰这么说,心里似乎十分欢喜,他轻笑两声道:“朕就知道,先生是在乎朕的。”
娄钰翻了个白眼,老实说他实在没有办法把眼前这个向他撒娇的男人,和书里看到的那个雷厉风行,手段狠辣的皇帝联系在一起。
娄钰心想,时宴偷偷潜入胥王府,应该不仅仅是为了跟自己说这几句废话来的,于是他主动开口道:“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
“今日皇叔又向朕提出要朕为你们赐婚。”时宴松开娄钰,牵着他走到桌边,回答着他的话道。
“那你答应了吗?”娄钰反问。难怪今天时胥出府了这么久,原来是进宫去求时宴赐婚去了。
“你是朕的,他想都不想要。”说起这话的时候,时宴的话里满是不爽。
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觊觎着他的先生?如果可以,他真想偷偷将娄钰囚禁起来,让他再也见不到除他之外的任何人,这样一来,他的先生就只属于他了。
还好娄钰不知道时宴在想什么,若是不然,他一定会大骂时宴是个变态。
“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答应他。”娄钰隐隐松了口气,他已经可以确定,他和时胥的关系并不像是他说的那样,所以他自然也不可能答应与他成婚。
“莫非先生也察觉到了皇叔是在对你撒谎?”听出了娄钰话里的态度转变,时宴面上露出了惊喜之色。
“虽然不能百分之百肯定,但是我已经察觉到,他对我说的话,实在是漏洞百出。”娄钰点了点头,把自己的感受说了出来。
时宴听罢,心里一喜,对娄钰道:“既然先生已经察觉到皇叔是在骗你,那你不如现在就跟朕离开怎么样?”
“现在还不行。刚才我在时胥的书房里发现了一个密室,里面关着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直觉告诉我,时胥隐藏着什么秘密,我必须弄清楚才能离开。”不知道为什么,娄钰对时宴并没有那么多的提防,他甚至把自己刚才的发现告诉了时宴。
而时宴在听到这话之后,第一反应就是,那个被时胥关在密室里女人,莫非就是之前被失踪的上官薫儿。
这几日,东陵使臣逼得越发的紧了。还扬言,他若是再不找回上官薫儿,就要回国向东陵皇报告这事。对此,他已经焦头烂额。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先生可都带朕去见见那个女人?”时宴有些迫不及待的道。
娄钰虽然不知道时宴为什么这么着急,可是看时宴急切的样子,他就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怕是不简单,因此,他没有推迟,很快就答应了下来。“好,我现在就带你去。”
说做就做,娄钰立刻站起身来,作势要带时宴再去一趟时胥书房里的密室。
只是,娄钰才刚一站起身,他的院子外,突然便有火光照射进来,与此同时,还有许多脚步声,在极速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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