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钰顿时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根本容不得他多想,他的脚已经不受控制额的伸出去,狠狠地踢了秦阙一脚。
秦阙没有料到娄钰会突然醒来,一时被查。被他踢倒在地。
他顿时脸色大变,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对娄钰道:“娄钰,你什么时候醒的?”
“阿阿,秦统领。本王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投靠了时宴。”娄钰故作镇定,事到如今,他能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拖延时间。
谁让原主就是个废物,连半点儿武功都不会。要不然,他现在怎么可能被一个小人物抓来?
“太子才是北月的真命天子,我听命于他是理所当然。反而你,企图霸占北月,其罪当诛。”秦阙义正言辞的说道。当然如果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不颤抖的那么厉害的话,就更有说服力了。
娄钰听出了秦阙话里的心虚,看来他随便表现的稳定,实则胆子却不大。
这样的人,注定不会有什么成就。
不过对他而言,这种人却是最好拿捏的。
心里有了计较,娄钰便再次开了口。“阿阿,你以为凭时宴的能耐,真的能扳倒本王?且不说朝中全是本王的人。就连镇守边关的几大将军也是听命于本王。本王想让他死,和捏死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
作为北月目前的掌权者,秦阙对娄钰的惧怕,可谓是根深蒂固的。即便目前处于下风的人并不是他。
好在,他还没有傻到被娄钰几句话就说动的地步。他硬着头皮道现如今,你不过是一个阶下囚,只要你一死,太子就能登上皇帝的宝座,等到那时,他必会论功行赏,而我将成为他身边最大的功臣。”
娄钰在心里嘲笑秦阙太过天真,他挑眉反问道:“你这么确定,我若是死在你的手里,太子会放过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秦阙脸色一变,他有点儿不明白娄钰的意思了。
娄钰勾了勾唇,好心的解释道:“如果太子想让我死,这几日都可以置我于死地,为何会等到现在,让你动手?”
这个问题,秦阙也问过慕云清。可是慕云清给他的回答是,时宴被娄钰欺辱多年,有心报复,所以才将他暂时留在身边。
“太子这么做,无非是想先折磨你,再让你痛苦的死去。”秦阙的话里透着一股子不确定。
“这话,你自己信吗?时宴想折磨本王,本王还会像现在这样完好无损?实话告诉你,时宴对本王喜欢的紧,若是知道本王是死在你手上,他必定会大发雷霆,到时候你会有什么下场,不需要本王提醒你吧?”娄钰向来能说会道,更知道该如何掌控人心。
虽然他看不见,可是他可以猜到,他说出这话之后,秦阙已经产生动摇了。
“不,不可能。”秦阙摇头,想要否认娄钰的话。
“信不信由你。只是,若是你选错了,就会丢掉性命。”娄钰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刻意放慢了速度。
他停顿了片刻,才向秦阙道:“所以,你确定不重新选择一条更为妥当的路?比如说,为本王效力。只要你答应,本王不仅可以当做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对你既往不昝,还会对你委以重任。”
秦阙没有立刻接话,他像是思考娄钰这话的可信度。只是,过了好一阵子之后,他突然想通了。“不愧是把先帝哄得团团转的人。就连我也差点儿被你骗了。如果我真的送你回去,恐怕你不仅不会放过我,还会将我碎尸万段。”
娄钰表示这话他没法接。他虽然没有把人碎尸万段的爱好,但是也绝对不可能让这人再活着。
“怎么?没话说了?你不必再白费力气了,若是你老实交出兵符,我会让你死的痛快一些。若是你不愿意,就别怪我不懂怜香愔玉了。毕竟你的这副身子,还是很诱人的,我手下的兄弟们可是还未品尝过你这样的极品。”秦阙算是铁了心了,他很清楚,事情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他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说着,他舔了舔舌头,再次将手伸向了娄钰,他打算先好好享受一番,再向他讨要兵符。
只是,秦阙怎么也想不到,就在他快要触碰到娄钰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响动。
“刚才的话,你再说一遍?”突如其来的声音,从紧闭的房间外传来。那声音里夹杂着怒火,仿佛有一种要毁天灭地的能力。
这声音的出现,让娄钰心里一喜。而秦阙的反应,则是与他截然相反。
只见他脸色一变,猛地回转过身子,看向那两扇紧闭着的木门。
几乎在他看向木门的那一刻,只听“砰”的一声,木门便在来人的怒气下大大打开了。
门外有很多人,而为首的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的胥王。
“胥,胥王。”秦阙惊讶的出了声。
时胥看了秦阙一眼,那眼神犹如地狱深处的恶魔,让人看着便不寒而栗。他跨进房门,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你再说一遍?”
秦阙感受到了来自时胥身上的强大怒气,又看了看他身后那一片黑压压的人,他心里清楚,他想在这么多人的手下逃走。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的脑子转得飞快。很快就想到了办法。事到如今,除了要挟娄钰,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怀着这样的想法,他猛地转身,伸手向娄钰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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