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聂笑,似乎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后来呢?”
“后来……”
南星虽觉得羞耻,不过想想,反正是梦嘛,他自己挑起的话头,总得说完,也不至于为这点小事欺骗他宗哥,便接着说——
“那只鸡特别温顺,随我扯它的羽毛玩。它长得超级大,跟坨山似的,我在梦里经常踩着它头蹦迪,咳,那时还小。它也不发脾气。
“你不知道我多纠结,老是想着把它烤了吃;可是看它一直流血,忍不住又同情它,想着等它养好伤,再吃吧……
“有时馋得不行,我就啃它的鸡冠。”
某人说着说着还砸巴起嘴:“不记得什么味道,就觉得特别好吃。
“不过那只鸡可真俊,一身羽毛跟火焰似的,红里透着金光……唔?现在想想,可能不是鸡?凤凰?不太像,可能是朱雀?
“不晓得为什么老梦到它。
“可惜,这两年都没再梦到过……
“还有点怀念。”
说完奇奇怪怪的梦境,他话锋忽而一转:“明个宗哥做几只烤鸡`吧,好馋!”
宗聂轻笑:“好。”
·
许是夜谈到太晚,南星醒来时接近10点了。
宗聂已经起床。
隐约听到院子里有什么响动,竟然还有人的交谈声。
昨个刚被偷家的南星,瞌睡虫一下子全没了,瞬息间拉响警报。
一键换装。
握着霜牙玉骨扇,他甚至运上轻功,飞奔出了厢房门……
“早啊,小朋……”
是宗哥的表弟。
巢笙对上他表哥的目光,干咳了声,立马改口:“三分三少侠~”
南星被他逗笑了,瞬间放松戒备:“你也早。”语气自然,“你找宗哥有什么事吗?”
巢笙目光奇怪,笑:“没事我就不能找我老哥啦?”
南星一愣。旋即是微微尴尬。他不过是随口一问,没多想,可……
宗聂这时出声了:“没事就走吧。”
对巢笙说的。
巢笙连忙讨好:“让我再待会儿嘛,呃,”他转向南星,问,“可以吗?”
南星不是纠结的性格,鉴于对方是宗哥表弟,爱屋及乌就点头:“随你啊。”
转而走到宗聂身旁:“这是忙啥?”
奇奇怪怪的网啊板子,钢板带着寒森森的刺芒。
不等宗聂回答,巢笙凑过来说话:“是机关,专门针对偷家的。”
他很得意的模样,指着机关一个个介绍:“你看,一般偷家的人喜欢走这条道,只要一踩中,必定落入陷阱,要是识趣的,原路返回,大概只用死一次,要是不识趣……”
他嘿嘿笑得奸诈:“看这笼子,名字很有诗意,叫‘笼中雀’。八个面密封,顶部跟四壁是针刺,人被困住起码6个小时出不去,只能自杀死回城,还有这个……”
机关、陷阱,一环套一环,各种错综复杂,杀机暗藏。
南星佩服设计出这层层机关的人。
只是……
“我们自己走,会不会一不小心踩到?”
“走阵嘛!”巢笙道,“而且你是屋主,真掉进陷阱,设置权限关了就行。”
南星蹲下身,细细检查。
机关尽管设计得繁杂,可巧妙与环境融为一体。
有的触动装置,是一丛怒放的牡丹;
有些是假山、矮竹。
最巧妙的是那张网,跟培育成功的太冲银线莲组合,搭起一个“遮阳网”;
从合欢树到堂屋,形成一条鲜花走廊。
漂亮,危险。
一旦有人破过前面重重陷阱,试图闯入正屋,网便会落下,将其紧紧束缚,届时太冲银线莲触发主动攻击,即便屋主一时半会儿赶不回家,藤蔓植物也能慢慢将入侵者折磨到死。
“哪里弄的这些?”南星嘀咕。
巢笙笑答:“主脑既允许人偷家,当然得同样推出反制措施。这些机关,有的是我们帮机关师建造的,有的是开奁盒开的。”
“……奁盒?”
“老哥打死不开盒子,”巢笙摊手,“我作为一个完美的弟弟,只得孝敬孝敬他老人家……”
宗聂突然出声,跟南星说明:“我用东西跟他换的。”
南星嘴角不自觉上扬:“这些得值不少钱吧?”
“不贵不贵,一个模型钱。”巢笙抢答。
“模型?什么模型?”
宗聂轻描淡写回:“星舰模型。”
巢笙喜滋滋道:“巡望者号。”
南星对这方面不懂,但印象中,在现代有的模型特别贵,就问:“所以,值多少钱?”
巢笙叹:“就几十万吧,问题是巡望者号模型太少了,有价无市,买不到也没办法。”
几、几十万?
南星囧着一张脸,看满院的机关。
尽管家园被层层防护,打造得犹如军事堡垒……可,可就算被拆个几十上百次,也值不得几十万啊?
宗聂眉头微动,看向他表弟:“你再不去取东西,小心都被裴回拿走了。”
巢笙笑脸崩塌了:“关回哥什么事?”
宗聂语气淡淡:“我总不好厚此薄彼。”
巢笙当即待不住,匆匆跟南星告别,急急忙忙离开他的家园。
“裴回是?”南星试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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