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得了两瓶蜜,“等会儿拿回去一瓶。”
唐元洲帮忙将瓦盆拿进厨房,扭头道:“家里有蜂蜜。”
赵金凤接过瓦盆,笑道:“野蜂蜜不一样,营养价值更高些,听说对伤口愈合还有奇效。拿一瓶回去,你们一帮孩子平常没事冲水喝。”
听话听音,赵阿婆大概是想送给明明喝吧,只是又不好漏过他们几个。
唐元洲笑着应了,洗洗手,端起一砂锅炖鱼去了堂屋。
李蔓摆好盘筷,又回来端了几碗苞谷粥。
冯星辰想留下,又觉得不好,端着小碗站在院里一阵犹豫,宋逾洗了把脸,又重新打了盆水,对他招了招手,“过来洗手。”
迟疑了下,冯星辰迈着小短腿走到了宋逾身边。
宋逾接过小碗,看了下他的身高,将盆从盆架上端下,放在地上:“洗吧。”
随之取了条毛巾给他。
众人刚坐上饭桌,唐元明和冯连长找了过来。
赵金凤忙热情地邀两人上桌,李长河起身开了瓶唐元洲送来的茅台,李蔓看着心疼得眉间一跳,这么一瓶,她记得后世的回收价是四百多万。
唐元明进屋后就一直悄悄地用余光打量着李蔓,见此,忍不住笑了声。他笑得突兀,大家都不由朝他看了过去,唐元明不自在地轻咳了声,夹起一只蜂蛹,对赵金凤道:“没想到这小小的一只蜂蛹,过油炸后会这么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厨房还有一小碟。”赵金凤笑道。
宋逾起身拿了竹杯,接过李长河手里的酒瓶,挨个儿给李长河、赵金凤、冯连长、唐元明和自己,一人倒了一杯。
李蔓一手拿着玉米,另一手端起宋逾的酒杯,轻嗅了下,几百万的酒啊,好想尝尝什么味道!
李蔓脸上的馋意太明显了,唐元洲坐在对面笑道:“李姨,瓶子里还有,我给你拿个杯子吧?”
宋逾放下酒瓶坐下,偏头看她:“尝尝看能不能喝。”
李蔓小心翼翼地轻抿了口,立马被辣得皱起了脸,几个孩子看得哄堂大笑。
唐元慧好奇道:“李姨,好难喝吗?”
李蔓把酒杯还给宋逾,笑着怂恿道:“你尝尝。”
唐元明盯着李蔓脸上因酒意陡升的一抹红晕,心头砰砰一阵乱跳,忍不住端起酒杯闷头灌了口。
这一口喝得又急又猛,呛得他抖着手一阵狂嗽。
“哎啊,元洲快把你哥手里的酒杯接了,都洒了。”李蔓心疼得不行,钱啊!
唐元明一听,也顾不上咳了,忙将酒杯放在桌上,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脸一红,端起苞谷粥连喝了几口,一是压下喉间的咳嗽,二是遮挡脸上的躁意。
李长河看唐元明有几分不自在,以为被孙女说的,忙笑道:“洒就洒呗,洒了再满上。”
宋逾眯眼盯着唐元明看了片刻,直看得唐元明脊背一寒,坐立难安,头往碗里又埋了几分。宋逾暗嗤了声,夹了筷子鱼肉,剔了鱼刺放进李蔓碗里。
冯连长这还是第一次见唐元明,对他不熟,自然也就没有多关注,端起酒敬了两老一杯,坐下跟宋逾小声说起了话:“明天建党节,你们营有什么活动吗?”
“没有什么特别的,听说跟往年一样,参加升旗仪式、列队,领导上台讲话。”
“你都升副营了,入党申请是不是也该交了?”
“已经批下了。”
冯连长诧异道:“这么快?!”不是说,宋副营父母的身份有问题吗?
“嗯。”他一入伍,在苗团长和吕政委的担保下,就交了入党申请。前天不是又立了一功吗,回来的第二天,张明旭就将党员证给他了,想来也是为了他上学方便,不然一个连党员都不是的人,凭什么在一众军官中脱颖而出,被推荐读军政大学。
相对于冯连长的诧异,唐元明知道得更多些,因则先前米宇航和军长齐向荣的联名作保,宋逾这个名字就入了司令钟析年的眼,后又有他一人单挑一寨,乐得钟析年在疗养院摆了一桌,跟老朋友举杯大醉了一场,名字由此直达各大军区,备受各方关注!别说他父母的身份只是有点问题,便是再严重点,单凭他这一段时间立的功绩,入党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入党了?”李蔓也是刚知道,忍不住在桌下勾了勾他的手指,小声道,“先前怎么没听你说?”
宋逾回握住她的手,夹了筷子菌子放她碗里,偏头笑道:“不知道能不能过,怕你跟着惦记。”
李蔓抿唇笑了,没再纠结,放下啃了一半的玉米,左手拿起筷子夹起鱼肉、菌子吃了起来。
唐元明看着两人的互动,心头微涩,端起酒杯,起身各敬了两老一杯,然后又倒了杯,冲宋逾举了举:“宋副营,来,走一杯。”
宋逾松开李蔓的手,跟着站起来,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下,一饮而尽。
李蔓还是第一次见宋逾喝酒喝得这么猛呢,以往他都是小酌两口就放下了酒杯,怕他不适,忙端起苞谷粥递到他手里,“赶紧喝两口就就。”
唐元明:“……”
一顿饭吃完,两瓶酒都没了,送走唐家兄妹、冯家父子,收拾了厨房,李蔓拎着两个空酒瓶,忍不住低声嚎道:“八百多万啊,没了~”
“什么八百多万?”宋逾洗澡回来,背心长裤,脖子上搭着条毛巾,头发冒着水汽地往李蔓身旁一坐,好奇道,“这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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