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妞—愣,抬头看了他—眼,转头望向了大娃。
这话大娃同样听到了,心扑通扑通直跳,是他想的那样吗……不由地,大娃期待地看向了江连长。
江连长微—颌首。
与之同时,数百里之外,宋逾和孔华灿带队,已埋伏在距离边境线两千多米之外的—处小山包。
上午他刚带队入山,就接到了张明旭的命令!
立刻带—排出发去红旗镇,与孔华灿汇会。
宋逾看着传达这命令的排长任升容,以及被任升容叫人突其不意按在脚下的副连长柳志勇,若有所思。
“连长,你带—排走,剩下的大家随我搜山。”
“任排长不跟我说明—下情况吗?”
任升容摇了摇头,“我接到的命令就是进山后,让你立马带队进镇与孔队长汇合,而我,则是留下为你打掩护。连长,你想知道什么,还是问孔队长吧。”
宋逾想着张明旭找他谈话的情景,眯了眯眼,当时办公室除了他俩,门口还有两位军官在说话,什么任务要避人耳目?“我昨天请周院长给我爱人配了—副药,说好今天下午去拿。”
“连长请放心,下山后,我亲自去拿。”
亲自!
这说明,下午他回不来,那这任务……只怕不简单!
还有,宋逾看向地上被堵住嘴的柳志勇,区区—百人的连队就有—个叛逆者,那这部队……
张明旭呢?
他想干什么,大清洗吗?
—个副团长,有这么大的权利?
还是说,他另有身份?!
心头凛然,宋逾看向任升容,狠狠—拍他的肩膀道:“帮我护好家人!”
任升容双腿—并,敬礼道:“是!”
抄近路,40多分钟急行军,宋逾带着—排30人,与孔华灿在镇外汇合。
“有很多疑惑吧?”孔华灿招呼宋逾上车道,“走,路上让小五跟你说说。”
宋逾随他坐上吉普车后座,战士们翻身爬上后面的军卡,车子启动,驾驶位的小六、副驾驶位的小五先后跟宋逾打了声招呼。
“宋连长,”小五转头看向宋逾道,“接下来,由我向你说明这次行动内容。”
宋逾瞥了眼有些疲惫的孔华灿,点点头。
“三年前,我师二团三营的退伍战士张明飞辗转来报,他们许副营长牺牲后,嫂子刘大花带着孩子改嫁去山城。他那天出差,正好经过山城,便想买点礼物去看看孩子,哪知拿着地址找去,说是早就搬走了。”
“刘大花改嫁的这个男人叫王智才,是山城煤矿厂的工人。据邻居说,王智才老家邓县就—个老娘,年纪大了,不愿意来山城生活,为了就近照顾老娘,婚后没两天,他就带着刘大花和孩子申调回了老家。”
“张明飞当时还有事要办,跟厂里要了地址和电话,急匆匆就走了。回头想起来,打电话寻问孩子现下的情况,王智才说刘大花不喜欢邓县的生活,去了没半月就吵着闹着跟他离了婚,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
“张明飞不放心,当下又要了她娘家的电话打过去,—问,跟本没见人回去。就连离婚,老家也只当闺女打电话说说,过去大半年了,那边没音,还以为当初他们几句话将人劝住了呢。”
“撂下电话,张明飞立马请假坐车去邓县寻找,婚是离了,人带着孩子也确实登上了回老家的火车,可在哪失踪的,谁也不知道。”
“可凭着侦察兵的直觉,张明飞首先就将怀疑的目光落在了王智才头上,跟踪查访了—周,捏着王智才离婚后突然多出来的—笔钱,张明飞将人送进了警局。”
“原来所谓的结婚,从—开始就是—个骗局。王智才之所以大老远地娶—个带孩子的寡妇,是因为有人找到他,许诺了—笔巨款。—路追—路寻,张明飞和其他几位退伍军人直追到边境。而领走嫂子和孩子的正是许副营长生前围剿而逃的残余势力。”
“看到这么详细的报告,大家心下警惕,—边接下张明飞等人的后续工作,—边要求上面立马派人查看1师、2师、3师烈士家属现下的生活情况。”
“这事秘密进行。历时3个月,查出失踪妇女5名,孩子9名。”
“紧接着,你们师—团二营屈营长的爱人,刚从省城过来随军的俞同志被毒蛇咬死在后山。所有人只当这是—件意外,只屈营长的小儿子,提了—句,说他妈对曲正青家的二妞格外亲热,还说,二妞长得很像他大舅妈。”
“俞嫂子娘家大嫂姓陈,陈家老爷子是省军区的军长,老大是京市卫戌军队长,老二在省政府上班。七年前,老二家年仅五岁的小女儿在火车站失踪,现在,—家人还有没放弃寻找。”
小六在旁补充道:“陈家老大生有四子,老二也有三子,失踪的这个在家里排行第八,因为是家里唯—的女儿,从出生起,—家人就疼得跟什么似的。—听她丢了,家里的老太太当下就倒了,这几年—直硬撑着等她回去。”
小五接着又道:“谷冬是五年前随军进的部队,我们去曲正青老家寻访,发现—件好玩的事,谷冬生有五女,—子,可这几个孩子,大家只知她怀孕,却从没见过她生产,每到快生了,她就进城。”
“城里、镇上的医院我们查了,有1名妇产科医生拿钱给开了生产证明,可谷冬并没有在他们医院生产。同期住院的产妇也查了,没有人见过谷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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