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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膺家里可能没有什么妻妾、什么命案,但这父母的关系也够扭曲的了。
    言昳劝不了这种来自父母的伤害,只道:“就算你爹不是驸马,但你是公主的孩子,至少身份上你坐的正。”
    宝膺垂眼:“是啊,就忍不住在想。为什么小安宁有娘,我也有娘,却这么不一样。不过这跟有人家中贫寒,有人生来富贵一样。只是人家好好的母子,却要因为我爹的愚蠢而——”
    言昳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不必与我说。你是世子,你是公主唯一的孩子。要真想帮这母子一点,只有你能做到。只是你琢磨好,你娘怕不是个容易说服的性子。”
    屋里沉默,宝膺点了点头。
    言昳觉得宝膺这些情绪,应该只对她表达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确实很把她当朋友。
    她一瞬间甚至想开口向宝膺确认一些公主相关的事儿。宝膺应该会透露,而且他也应该是知事最多的人。
    但心思也只动了一秒,就忍住了。
    虽说她自知她对宝膺没什么依赖之情,宝膺却对她很交心,多迈一步,把他牵扯到她的计划里,这友谊真就变了味了。
    轻竹看着世子爷一会儿从里屋出来,已经神色如常,他一向性子可亲可爱,还知道跟她抬手作揖,轻竹连忙福身送他下楼。
    宝膺从后巷出去,乘上车驾,打算直接回书院。
    车马绕到了书馆前门,他从车窗望着整座书馆的前门脸和招牌,却看到一架低调的马车停靠在前门,几个男子下车进了书馆。
    他并不认识那几个男子。
    但问题是马车行进,他和一架路边的车擦肩而过,而他看见马车中也有人掀开车帘朝言昳在的书馆张望。
    不是别人,正是韶星津。
    是巧合?
    还是说韶星津正在调查言昳?!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为什么白旭宪这么虐待亲生女儿,甚至抽打她来“驱鬼”,而老太君又为何这么厌恶言昳,答案都呼之欲出了。
    第63章 .开战
    腊八已过, 年关也快。
    上林书院的考试季到来了。言昳没怎么复习,确实也没空复习,不过若缺了太多门考试, 估计院主都能告状给白旭宪, 言昳还是基本都参加了。
    但相比于白瑶瑶今年窝在屋里好好复习,言昳反而看起来像个混子了。
    但言昳也确实是没办法。
    跟豪厄尔确立了合资公司的框架后, 需要商议的事儿太多了。哪怕言昳都让掮客或经理人去开会, 但自己要过目的事务也有很多。
    另一边, 豪厄尔在接手柏沙·马丁的代理人位置时, 果然如言昳所料, 他经验也不足, 东印度公司内竞争也严峻,他失去了本来属于柏沙·马丁的不少财产、土地。
    现在, 豪厄尔作为东印度公司代理人的实力,显然无法与柏沙·马丁相比, 言昳与梁栩的最终目的,也算是达成了。豪厄尔似乎奔波于接手事务中, 有挺长一段时间都不在大明。
    言昳也不着急, 但她有委派一些商业探子, 通过市舶司、入江登记等等,去追踪一下豪厄尔的行程。
    而韶星津的讲学也基本结束,但他似乎并没有启程返回京师与家里一同过年的打算,而是留在了金陵。
    大概在小年前,书院终于放假了。而且今年没有在年前放榜发成绩,言涿华满眼是泪的感谢院主感谢先生,能让他过一个好年。
    驸马爷把芳喜放下之后,开开心心的就走了, 也不知道是他真瞒的好还是公主最近忙,公主府里一直没出过动静,宝膺也没提过。
    公主确实忙。
    言昳有环渤船舶制造公司的股权,就也有了些知道新消息的门路,这才多久,听说已经有一批船交付了。
    看来旧船改新的事儿,公主早就开始做了,到环渤传播增发股权的时候,所谓几个收购的船厂,估计都已经改造完了一半。
    这些船厂都不在金陵附近,言昳派人去查这些船交付给何人,但也需要些时间,估计年后才能有定论。
    到小年这一天,白旭宪忙的顾不上府里团聚,她觉得确实也没什么聚的必要,好几年没一家人在一起吃饭了,大家真要坐在一个桌上,心里都难受。
    言昳在屋里看书,就瞧着山光远穿了件自己的旧衣裳,敲门来她屋里请假了。
    言昳哼哼两声:“又办你自个儿的事儿去了?你这是自己挺有谋划的啊,我以为你会跟韶家虚与委蛇几年,结果你也压根跟韶家不接触啊。今儿怎么穿的是自己的衣裳?”
    山光远想来想去,还是道:“我找到了一位旧人。是护送我南下来金陵的山家旧部。”
    言昳有些吃惊。
    他说完了又觉得有些犯险,言昳说不定会问他如何找到的,解释不好,说不定会让她怀疑他也重活了。
    但山光远又觉得这样的好消息,想让她知道。
    言昳从榻上起身,眼睛亮起来,欢喜道:“还有这样的好事!这可真是……幸运。那你是要去见他吗?”
    山光远本来还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但瞧着她与他一样高兴,也心底喜悦。
    言昳趿着鞋子,起身就叫轻竹:“不是过年给你们都订了新衣裳吗?嗯,把给阿远的先拿出来吧,不等过年了,现在有比过年更大的喜事!”
    她拖着小凳,要山光远在她镜子前头坐下:“你别就这样去见啊!显得受了多少委屈,怪寒酸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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