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柔第一次没睡够六小时就起了床,紧赶慢赶到火车站过完安检,距离一点钟发车只剩下十五分钟。
去杭州的高铁太快,都不够她再补个觉,下火车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懵的,直到坐到了地铁上听着“下一站、打铁关”的报站,才有了点去到了另一个城市的实感。
她不赶时间,出地铁站的时候才下午两点,考生们才刚刚开始下午的战斗。天气不好,早上在上海就能感觉到那种闷热,到了西湖边上只是有增无减。更何况杭州是出了名的四大火炉之一,没有谁顶得住这里的烈阳。
何柔在便利店偷空调吹,观察着过路的行人。听祈若寒说狗蛋从小到大基本没怎么离开过这块区域,曾经因为家里人的工作去到上海读了两年初中更像是短暂的旅途。他身上作为浙江人的印记不仅仅在于那个带木字偏旁的姓氏,更是在他一举一动中的慵懒。这种独特的节奏不到杭州一探究竟是无法理解的——一个省会城市怎么会如此的悠闲。
何柔没有意识到她会有此感受,很大程度上要归因于她自己本身的背景。何骥才只是个普通小老百姓,有房子所以有恃无恐,但除此之外其实一无所有。在上海这个拥挤的大城市里,连街道和小巷都会被挤得透不过气来,更何况是血肉之躯。
城市,或者是故乡给人带来的是一份难以更改的“出厂设置”,将它比喻成“操作系统”也十分合适。人是趋同的,但是当一个人被来自另一种文化的人所深深吸引时,有时文化本身也是一种化合物,一种催化剂,在这个反应中推动或拉扯着,有时也变化着。
何柔没有想过自己只是在另一个城市里瞎逛也能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体会,突然对秋雨曾生活过很多年的北方城市也产生了兴趣。
不过眼下她的目标非常明确。ρǒ①❽ɡV.Vìρ(po18gv.vip)
在这周围踩了一圈点,到了快放人的时候,天色一下子暗了下来。乌压压的云层像被泼了墨一样,给人一种难以呼吸的压抑感,但首先承受不住重量的,是豆大的雨点。
何柔顶着一头粉毛,在各式各样的家长中显得非常显眼。铃声终于响起,又是十来分钟的等待,这才在人群中看到她等的少年。
“楼晏清!”
她的声音清脆得很。在同一个考点的也有不少楼晏清的同学,纷纷看过来。何柔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一茬,愣住了,正好楼晏清也才反应过来。
他很自然地要帮她拿包,语气里不无意外:“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陪陪你呀。”何柔回过神来,“庆祝你终于解放了。”
“这样。”楼晏清看了几眼八卦的同学们,感觉如芒在背,“先去吃个饭?我饿了。”
“噢……好。”何柔看了他一眼,伸手去拿他的包,“我帮你拿你的吧?”
其实两人的包远看根本没有区别,都是黑色的双肩包,只是楼晏清的那只瘪瘪的,除了必要的考试工具和证件显然没有别的东西了,而何柔带够了叁天的衣服,所以包看上去也是沉甸甸的。
“你都带了什么啊?”楼晏清拍了拍软软的却鼓鼓的包问何柔。
“呃……衣服。”何柔说着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脸红了。
楼晏清闻言身子一僵。
“我现在可是满十八岁了。”他说。
“……我订的是青旅。”
“那你现在退了还来得及。”
楼晏清无比自然地牵起何柔的手,像做过无数遍一样。周围都是迫不及待要去放飞自我的熙攘人群,很快就将他们的背影淹没在人海里。
……
何柔被楼晏清推倒压在床上,天花板上的灯光被他的脑袋遮得干干净净。他像是渴了太久,热烈的吻无止境地索求着,诉说着他的思念与眷恋。
这和她想的不一样。
下午早些时候两人找了家普通的家常菜馆,吃了些完全和大菜不沾边的清爽菜式,然后舒舒服服地找了间茶馆,吹着空调,待到了日落时分。走了没多久,楼晏清牵着她的手就拐进了她每次在预订酒店的网站上价格筛选一开就能筛走的高档酒店,无比自然地开了一间房。
“唔唔……狗蛋……呜……你不用回家的吗?”明知道这一趟来杭州不和他做爱是不可能的,但她万万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我、我是说……你刚刚考完肯定也很累了……”
“所以要做一些让人身心愉悦的事情来放松一下。”他直视她的双眼,炽热的视线让她忍不住想要逃开。
“身上……都是汗……先……先去洗澡吧……”何柔对此有严重洁癖也不是一两天了。
楼晏清完全没意见,反正在哪都是操。
……
水温刚刚好是温热的,不会热到让人窒息,也不会让人着凉。
然而即便水声很大也遮不住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何柔被按在墙上,小麦色的大手一边一瓣捏住她的臀部,好让那根尺寸可观的肉棒更方便地进出。
因为有一些身高差的缘故,何柔不得不略略踮脚,害怕失去平衡的感觉让她肌肉有些紧张,于是不由自主地夹紧了自身后进出的肉棒。
“嗯啊……晏清……”
“我在……”他的声音依然好听到犯规,特别是在做爱的时候。
“轻、轻点儿……”何柔的声音软得一塌糊涂,早就彻底沦陷在情欲之中。浴室的瓷砖墙壁冰冰凉凉地,不断随着身后男人的动作刺激着敏感的乳房,带给她绵延不绝的快感。
她这么一说反而激起了他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大手将她的腰部揽过,另一手从她胸部上方绕过抱着她的肩膀,稍一使力就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
“呀啊——”双脚离地的何柔不得已将身体的重心整个儿往他身上放,而这姿势也刷新了她对楼晏清的力量的认知。
原来能把她抱着操的不止李京一个……呸,原来狗蛋儿备考的时候健身也没落下……
“我想这样操你想了很久了……”楼晏清用舌头描绘着她耳朵的轮廓,湿热的气息让她整个身子都为之颤抖。
身下的肉棒变得更加不可忽视,何柔只觉得那巨物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钉在它上面,每一次进出都让她有被贯穿的感觉。
楼晏清甚至还有余力将水龙头关了,随后也不管身上的水滴滴答答地,一路抱着何柔到了床边。
短短的几步路的走动,竟是让她直接到达了高潮——
“啊啊……不行了……呜……去了……去了啊……”
何柔跪趴在床上,不由自主地抬高了臀部。白白嫩嫩的两瓣臀肉看着甚至有些可口,让楼晏清没忍住用力拍打了两下。何柔喜欢被打屁股也不是什么秘密,更何况昨天虽然他早早就睡了,起来以后还是猝不及防地吃了一堆色图截屏,到了嘴边的色情话术忍不住沾了点醋意,食指戳了戳她敏感的菊穴,没弄两下她那漂亮的后穴就一开一合,几乎是主动地吃进了一个指节:“玩角色扮演是吧?还阿狸、主人的?”
“呜嗯……”何柔嘴里的呻吟听上去更像是一种魅惑。
“你有多少个主人你自己知道么?”男人扶着她的腰肢,奋力地抽插着不知餍足的小穴。
“其实只有小七一个哦?”何柔回头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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