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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他之间还有一场战斗,而现在我需要这份筹码,让我立于不败之地的筹码。男人望着远处的树影幢幢,声音低得像是夜里出没的野shòu。
    ☆、较量(中)
    被季紫的彪悍力道砸晕的光头这时候已经醒了,摸着还隐隐作疼的后脑勺出来,一脸懊恼。他这辈子就没见过属xing这么极限的女人,啊呸,除了身材,她就没哪点像个女人!
    方子臻见他一个人摇摇晃晃的出来,以为季紫还被困在里面:怎么样了?她还晕着?
    子臻姐,你绑来的极品打晕我然后逃了光头脸红着开口,深觉愧疚,同时也对不远处屏住呼吸的人咬牙切齿,让他在暗恋的人面前这么跌份儿,看他下回碰到那个彪悍女不整死她!
    方子臻在不知不觉中松了口气,望向那个高大的男人:大哥,这是天意,你跟弈城之间的战斗我没法cha手,但是我也不会帮任何一个人的。
    那个男人冷哼了一声:小光,找些人手,在周围给我翻,无论如何要赶在季弈城到之前把她给我抓回来!
    扶疏糙木里的季紫还在心里嘀咕,要是光头就叫小光的话,那她岂不是得改名叫小蘑菇了?
    季紫反应过来其实也想过要逃的,可是实在不知道哪边才是出路哪边是虎xué的她,揪起跟前的一根野穗子,一颗一颗掰着上面细小的果实粒子,在心里默默抉择着:东,西,南,北,东,西,南,北
    其实结果是最后一颗告诉她要往北走的,可是太阳落山了,她找不着北
    算了,重新来吧,这回选项是前后左右,这样就不会认不清方向了。季紫打定主意,又借着夜黑风高身形娇小的优势,躲在糙丛堆里继续数着。
    不知是季紫躲迷藏的技巧太高超,还是光头忘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条真理,反正当一辆黑色猎豹一样的迅速敏捷地抵达时,季紫手上的穗子还有一半没数完。
    季弈城的身姿在无边无涯的黑暗中伟岸得像一尊神祗,站在那个狠戾之气的男人面前却毫不输场。季紫就隔着老远看着他模模糊糊的身量轮廓,花痴的留下了口水
    她人呢?季弈城开口的第一句话让季紫本能地想要学小学生上课回答问题举起手来的,可是又想到那个男人刚刚说的紫禁城之巅的决战,她又有些好奇了,决定先按兵不动,静候发展。
    你倒是对你这侄女挺上心的啊,放心,看到二楼的那盏灯了没,现在她好好的躺在那里,不过,待会儿我就不敢做出保证了。神秘男人勾唇一笑,把话说得云山雾罩。
    季紫对他的忽悠十分鄙视,现在季弈城就在她跟前,就是后面有条大láng狗幽幽地看着她,她都不带大喘气的!难道还怕你能把她怎么着?!
    不过刚刚还在心里的豪气gān云,在转身果然看到一对绿幽幽的眼睛时,瞬间就像被戳破了的气球,瘪了下去,甚至连声救命都没来得及喊。
    光头这回如愿以偿得逮着这个让他颜面尽失的女人,准备好好整她一顿时,狗吠声就响了起来。
    季弈城对面的男人眉开眼笑,十分yīn毒:小光,把人带过来。
    小光跟着他日子不短了,但很少遇上有需要的女人质,不知道何为带过来,便怀着对她满腔的怨恨,拖着被大láng狗吓晕的季紫走了过去。
    地上都是杂糙,扎人自是不必说,还有些叶子像刀片一样,割到皮肤上是一割一条口子,生疼生疼的。小光哪里知道,他对季紫积怨很深,纯粹只是想报复报复,但此时的他不太了解对手,更加不知道,当对手眼里是讳莫如深的光芒时,他以后的遭遇会变得坎坷而波折。所以他就心安理得地拖着季紫走了一大段,到了老大身边扔下她:老大,刚被软绵绵吓晕过去了。
    这句话季紫听不到,如果她听到,肯定觉得槽点多得像筛子,尼玛这么凶猛如láng凶悍似虎的野shòu叫软绵绵你好意思吗?!
    那个被小光称之为老大的男人,蹲□就着院子里刚开的灯观察了半晌:你倒是挺有眼光,这女人除了脑子不好使之外肯定也别有一番滋味儿的。
    季弈城一直都没做声,只是眼神锋利如刀,直直戳向那在季紫脸上抚摸的手。
    男人终于起身:好了,我的要求也不过分,咱俩当初在学校的时候你永远技高一筹,后来咱们一起从低做起,你却能够一直平步青云,压在我头上。我一直到现在都不服气,我记得那时候我下了挑战书你没有应战,让我在擂台上颜面扫地,那今天,咱们就把这场未完成的擂台打完吧。当然。他把季紫塞回小光手里,最重要的是,你砸过来的拳头有多重,那落在你女人身上的力道就有多重了。
    连小光都觉得他老大这回太无耻了,男人之间的较量,却拿女人做要挟,是件很没品的事吧。
    结果怎么样你就放了她?季弈城丝毫没有半点意见,只是沉声问道。
    三百个回合之后,你还能站起来的话,再说。男人出手迅速,几乎像一阵旋风一样朝他袭击过来。
    季弈城敏捷的闪身一躲,只用了二分之一力道的砍刀手不轻不重地打在他的肩上。
    男人没想到他这么狠心,捂着发疼的肩膀转头吩咐小光:愣着gān嘛,下手!
    小光犯愁,下狠手打女人这事他真gān不出来。不过按照刚刚的光景看来,他打在自己老大身上的力道也不是很重,最多只有刚刚这女人砸在他身上的一半劲道的。君命难违,他只有依葫芦画瓢,收着力气往她肩上砍了一手刀。
    那男人十分得意:我终于知道你有什么不如我了,你连怜香惜玉都做不会,这个女人,我就替你接收了。
    然而,他得意的太早,又急又密又qiáng势的袭击天罗地网一样铺面而来,甚至都不给他喘息的时间,更遑论转头吩咐身后的小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小光见老大没一会儿就落了下风,眼睁睁的看着他结结实实挨了好几拳头,起身就想去帮忙,可是还没走两步就被横生出来的一条腿绊倒。
    他看着满脸糙穗子却对他笑意莹然的女人,终于目瞪口呆。
    季紫趁着他发呆之际,再次狠狠出手,她一向睚眦必报,这光头毫不手软的把她从昏迷中劈醒,她怎么会手下留qíng呢?
    打晕光头之后,确认那条大láng狗不在周围,她这才松了口气,抱着臂惬意的观战。
    哇塞,她男人揍人的样子真是赏心悦目!
    哇塞,她男人下手的拳头真是无一虚发!
    哇塞,她男人转身的姿势真是山河失色!
    咦?对方怎么这么快就倒下了?
    季紫还没看够她男人揍人的英勇姿态,深感遗憾,唉声叹气。
    发什么愣,上车!季弈城只扔下一句话,就发动了车子。
    季紫听着越来越近的人声,也知道不妙,不计较他都不关心她的伤势问题了,迅速钻进了车子里。
    车子开得极快,季紫往后望却只能看到飞扬的尘土。
    你怎么单枪匹马就过来了,一个副市长,难道连号召拉拉杂杂一帮子人的本事都没吗?季紫开口抱怨。
    我一个人就够了。后视镜里什么都看不到,他的脸色才变缓,漫漫开口。
    你这叫孤勇!万一你寡不敌众,不但救不了我,连自己都搭进去了,万一对方使诈,拿我当诱饵,你这就叫送羊入虎口,让人瓮中捉鳖!季紫觉得有些生气,他的逞能,还有他不顾一切的为她以身涉险。
    最后一个成语用得不好。季弈城依旧是淡淡的,仿佛刚刚脱离虎口的不是他一样。
    季紫终于爆发,qiáng行掰过他的脑袋,照着嘴唇就狠狠的吻了下去。
    这个吻是确定他实实在在的存在,是确定他毫发无损,是确定他依旧在她感受得到的范围,更是确定她还能够继续爱下去
    她在糙丛里的时候其实既期待又害怕,期待他出现,像是骑士一样拯救她,却害怕他涉险,如果跟那个狠戾男人的一战他季弈城哪怕只挨了一拳头,她都恨不得他不要出现,不要管她。
    她的xing命,在她心里甚至远远及不上他的安危重要。
    习季然找到人的时候,屋子里的景象跟他脑子里几乎让他发疯的qíng况完全不一样。他作出了千百种设想,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无论怎么样,他都会亲手杀了这个畜生,无论怎么样,他都会一如既往的爱他的柴火妞儿
    季禾瘫软在小杨的怀里,在她低低的哭泣里,安然的昏睡着。
    她的额头上都是血,甚至还将杂乱的头发一绺一绺地黏在额迹,脸色苍白,却前所未有的恬然,仿佛在做一场华丽而甜美的梦,沉浸在里面,不愿醒来。
    方勇为呆呆的坐在一旁,眼神空dòng,敞开的衣衫被开门之后灌进来的风,chuī得像是灰扑扑的羽翼。
    习季然抱起季禾往外冲去,开始预计好的拳打脚踢甚至拔枪相向,现在都已经被抛之脑后,都变得无足轻重。
    他的眼里,只剩下虚弱却依旧动人的季禾,他用整个生命爱着的女人。
    制药厂在郊区,离医院很远,习季然已然忘记药厂里面有止血有急救的药品,只亡命般的开车,方向盘上的手,抖得不可自已。
    季然你慢点不知道何时,身旁的人微微醒了过来。
    习季然这一辈子没这么激动过,他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却惟独有她绝世的容颜。
    腾出一只手握住她尚且温热的掌心,声音哽咽:傻瓜,为什么要这么傻?我不会介意的
    季禾苍白的脸色浮现浅浅的笑意,像是雪地里开出的一朵花,她缓慢的,用尽全力开口:你给了我最好的习季然,最美的爱qíng,我至少要还你最完整的柴火妞儿,这样你才不亏,是吧?
    即便是小时候被家法伺候,被习爸爸用鞭子抽的皮开ròu绽都咬着牙不吭声没流过一滴眼泪的习季然,这个时候,突然泪如泉涌。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的时候我哭了
    为了季家的这对姐妹虽然xing格迥异,但是对感qíng,她们从不敷衍。
    ☆、较量(下)
    黑暗里的车子悄无声息地停在了齐车身高的糙丛中,熄灭车灯之后,只有里面淡淡的柔和光芒。
    季紫吻下去的时候根本没考虑他是在驾驶状态,也没想过这样两人有一起殉qíng的可能,直到周围渐渐变得安静,车子的引擎声消失,她才惊觉刚刚gān了多惊险刺激的事。望了望脸上表qíng喜怒难辨的人,讪讪地退开了一点,顺便好心抽了张纸巾体贴地替他擦了擦嘴角留下的属于她的晶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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