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不仅脸红耳热,全身都在发烫。
她的心里像是掀起了一场飓风,而她正处在风口。
向暖神情恍惚地仰头喝了一小口矿泉水。
居然觉得……很甜。
这天直到补课结束,向暖都没能把藏在书包里的那排养乐多送给他。
但回家的时候,书包里比来时多了一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手中多了一把紫色雨伞。
向暖迎着傍晚的夕阳下了公交车,意外看到了难得一见的美景。
远处天际粉蓝光晕相接,像极了她和他今天穿的卫衣颜色。
她不禁莞尔,无意识地笑弯眼眸。
向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开心过。
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这样傻,明明是毫不相关的事物,但总能七拐八绕地联想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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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9.05,第一次和他在Q.Q上聊天,我却词穷到只会说好。”
“2009.09.05,他第一次单独送我养乐多喝。”
“2009.09.05,大概是我味觉出了问题,不然怎么会尝着他买的矿泉水好甜。”
“2009.09.05,看到了特别漂亮的粉蓝色天空,很像今天我和他穿的卫衣颜色。”
第10章 遇夏10
周一早上,同坐一班公交车的向暖和邱橙结伴走进教室时,正巧听见余渡在大呼小叫:“这啥啊洲哥!”
靳言洲睨了他一眼,“不认字?”
余渡念出声:“全国高中数学联赛。”
然后又看了眼另一只手上的卷子,“全国中学生物理竞赛(省级赛区)。”
骆夏拿过来,瞅了瞅,对靳言洲说:“一会儿我去找老师用机子复印一份拿来做做。”
“嗯。”靳言洲应道。
刚进后门的邱橙好奇地凑过来,从余渡手中拿走剩下的那张竞赛试卷,一边浏览一边感叹:“这是五大学科竞赛省级赛区的题吗?”
“噫……看着就很有难度。”说完,她就把试卷放到了骆夏的课桌上。
向暖没说话,在邱橙把卷子放下后就和她一起回了座位。
她从书包里拿书本时忍不住问邱橙:“他们没有参加竞赛吗?”
邱橙笑说:“前几年是有参加的,但现在不是高三了嘛,肯定以学习为重。”
“那……那个竞赛班……”
既然不参加竞赛了,为什么还天天去竞赛班?
邱橙又乐,她笑的肩膀直颤,“向暖你怎么这么单纯。”
而后解释道:“虽然名字叫竞赛班,前两年也确实是为他们这些竞赛选手特意设立的,但现在到了准备高考的关键阶段,那个班就成了年级尖子生的班级,就类似实验班你懂吧?老师给他们讲的题跟给我们讲的题的难度完全不在同一层次。”
向暖了然,点了点头。
总之是她达不到的高度。
上午大课间的时候,余渡就大呼小叫地指着他后排那俩人说:“不是人啊不是人,你俩要参加竞赛的话,第一第二名就没别人啥事了!”
向暖正在座位上坐着改错题,听闻回头向后门望了眼,骆夏正在笑。
男生的唇微微扬着,棱角分明的线条在阳光下被勾勒的流畅柔和。
那双桃花眼仿佛天生就这样轻轻弯着,带着零星笑意,让人沉醉痴迷。
余渡趁机说:“这不得干瓶养乐多庆祝一下?”
骆夏似乎哼笑了声,语调轻懒地回:“你去买。”
余渡装模作样地要去买,在走到骆夏身后时,突然压在他身上,贼笑着把手伸进骆夏的桌屉里。
然后就掏出一瓶养乐多来。
骆夏挣开他,笑骂:“就知道抢!”
余渡很满足地喝了口,笑嘻嘻地说:“抢来的才更好喝。”
骆夏又拿出两瓶来,递给靳言洲一瓶。
在靳言洲要接过去的时候,他却又缩回手,自己揭了瓶口的锡纸,仰起脸喝起来。
随即就坏笑着揶揄:“喝养乐多幼稚,你别喝。”
靳言洲:“……”
他把另外一瓶没拆口的养乐多拿过来,当着骆夏的面撕开锡纸仰头就喝。
骆夏嘴角噙笑,又调侃了句:“靳幼稚。”
骆夏的声音不大,向暖和他隔着距离,并没有听清他说什么,但将他的动作和表情尽收眼底。
她恍然发现,他在好兄弟面前也会暴露这个年纪的男生骨子里潜藏的爱玩爱闹的本性。
有点痞,有点坏,开玩笑但懂分寸。
让人无法不为他着迷。
向暖向后偏头出神时,骆夏又从桌屉里拿出最后两瓶,递给刚刚喝完养乐多的余渡。
余渡感动地道谢:“夏哥你真好呜呜……”
话还没说完,骆夏就笑了声,不给面子地打击:“你想多了,不是给你的。”
他的目光随意平常地看向向暖在的方向,同时对余渡微抬下巴,说:“给邱橙和向暖拿去。”
向暖和他的视线猝不及防交汇,她的心脏倏的一紧,瞬间扭回脸,耷拉下脑袋顶着面前摊开的错题本看,但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吃人嘴短的余渡认命地那些养乐多往向暖座位旁走。
向暖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嘴唇不自觉地抿紧,胸腔里的心跳越来越快,几乎要直接穿破胸膛蹦出来。
她的左手在错题本的边角处一下一下地试图抚平折角,表现的很若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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