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她掖着许久都没敢真正去细想。
有些东西,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马莉亚走了,只留下一张公司老总的名片,嘱咐顾臣雨第二天去办手续。
乐,离开公司后你就可以享有真正的新生活,恭喜你!顾臣雨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容和煦而温暖。
如果没有你,我也脱离不了。臣雨哥,谢谢你。她由衷的说。
他看了看她手中戴着的鸢尾花手链,伸手轻轻握住。她细长的手指没有了戒指的痕迹,这一刻,她的qíng感是自由的。他多想给她戴上他送的戒指,然后牵着她一起回巴黎去。
乐,你能在我身边,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他轻吻她的手背,又轻轻将她拥住。
她只觉得心有愧疚,她是在他身边没有错,可是,她的心却不在他身上。
要如何去做,才能让自己爱上他呢?但她的心是那么的累,伤的是那么的重,她真的不想再去爱一个人了。
太殇!
对不起,臣雨哥。许久,她也只能说出这样的话。
明明知道那是伤害,却夜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残忍。
面对爱qíng,她也是自私的。
他微闭着眼,没有出声。
◆◆
花有恒听说自己的儿子被停薪留职,似乎也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惋惜。
都是他自找的,抛弃妻子,这样的事他都做得出来,还有谁敢用他?他恨恨的将桌上的文件丢到一边,也没看辛梓彤一眼。
彤彤也算可怜,自出院后就没怎么吃东西。我害怕会让她的病qíng恶化,她那个病我总说要带她去复查,但她就是不愿意。现在又怀孕,你说让我能不担心吗?辛梓彤坐在花有恒对面的椅子上,眉头深皱。
她这个养女,真是让她费劲了心思,头疼大了。
花有恒听到这话,心里也一阵堵。
得想办法bī他回来,想不到彤彤的这个妹妹会是这样的人!真是人不貌相,我看走眼了!花有恒生气的拍着桌面。
小语这三个月估计也没什么事做,不如你让他回来帮忙吧!也好锻炼锻炼他。辛梓彤替他出着主意。
可是花有恒却一脸的愁容,手撑着台就是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
梓彤,为什么我总觉得,小语对彤彤的态度,突然转变了那么多?记得那时在年会上,不是那样的。
辛梓彤面色陡地一变,她几乎忽略了花有恒的观察力。这件事如果让他知道了,那她们该如何是好?不行,她要想办法和辛雅彤商量一下对策!
有恒,他们夫妻俩分分合合也不是第一次了,这次因为辛雅乐的事搞得那么大,他们彼此有怨气也是不可避免的。
花有恒沉思着,心想说来也对。
那看来,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解决辛雅乐的问题。
辛梓彤点点头,辛雅乐要是继续在这里呆着,也只会给花泽语和辛雅彤的婚姻发展造成障碍。不如她就来个煽风点火,将这老男人对辛雅乐的怜悯降到最低。
彤彤现在怀有身孕,女人在怀孕的时候没有丈夫陪伴是很可怜的,我看,您开口让他们两个都来庄园住吧!
这似乎也正是花有恒心里所打算的,于是,他拨通了黑一的电话。
花泽语接到黑一的通知时,正在他经营的种植基地里和老农下棋。旺财悠哉的在他身边摇着尾巴,没有小达的陪伴,它似乎变得沉寂很多。
你和他说,我不回去。就是找人来扛我,我也不去!花泽语说完便挂了电话。
老农看了看他,老板的事他不敢多问。
老板,该你走了。
花泽语又将注意力移回棋局。这几日他让自己的心清净很多,也想了很多。辛雅乐的事他如今已可以理智对待,既然爱了,就该相信。这一点他之前没有做到,现在,他很想改正。
老伯,平时辛小姐什么时候来拿货?他开始试探的问。
老农想了想,老板口中的那个辛小姐,应该就是那个女人没错吧?
她很少来拿,一般都是让我们送去,除非这个季节没有她要的花,我们才会让她过来看看。
花泽语看了看腕上的表,今天周三,那么他们给她送货的日子,就明天咯?
明天我来开车,你们等我。他突然决定。
老农诧异的看他,难道,报纸上的花边新闻都是真的?
花有恒在听到黑一传来的回复后生气的摔了电话,吓了辛梓彤一大跳。
混账东西!敢跟老子过不去!
有恒,怎么了?辛梓彤替他捡起手机,检查确认还能用后又放回桌上。
你去帮我下命令,从今天起,把花泽语的信用卡什么的都冻结了!他不回来,老子就不认这儿子!
辛梓彤点头,唇角露出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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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辛雅乐刚打开店门的锁,身后就传来了车声。她知道,是送货的来了。
老张,今天你这么早!她转身微笑的向熟悉的司机打着招呼。
我也没想到你这么早开门。花泽语突然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笑意漾然的回应。
辛雅乐变了面色,见到是他颇为惊讶,于是又冷了脸推开门往店里走去。
花泽语将车子泊好,然后揽起衣袖将她要的花抱进门。
你不上班,来这里送花做什么?辛雅乐依然冷着脸,将水装进花壶里,没有看他。
我休假三个月,现在没事做,就gān脆帮你送花呗。他进进出出的终于将所有的花都抱了进来,然后一屁股坐在店里的长椅上,大老爷般的翘起了二郎腿。
你送完花就可以走了,不要妨碍我做生意。她还是没有看他,并刻意和他保持着三米以外的距离。
怎么,你卖我的花,我就是你的老板,哪里有下属赶走老板的道理?他开始耍无赖。
她郁闷,站在他对面瞪着他好半天说不出话。
别这么看我,我会以为你对我太过想念,这样我可能会控制不住去吻你。他邪笑,并对她站直了身子。
她慌张的后退几步,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态度和之前又差了那么多。
可花泽语还是一步步紧bī,但这一次他不会用qiáng,只是从她身旁的花架上拿起一支huáng玫瑰,递到她面前。
原谅我吗?之前那样对你,是我的错。他的语气开始缓和,眼神霎时变得温柔。
她一时错愕,那瞬间就好像回到了从前,他总是在知道错了以后送花给她。
他见她发愣,又握住了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
我该相信你的,是我不好。他对她,已经破例了很多次。每一次被她拒绝的受伤回来,又每一次重新振作到她面前再次恳求。总是这么的反反复复,可却成为了他每天不得不要去实现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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