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想名留青史的话尽管回去支援。别怪老子没提醒你们,这次庆国让越国有所损失,这一仗只怕是要亡国了,说不定咱们从这里出去外边已经是越国的天下。”
听着大家七嘴八舌的话,原本还有些良心不安的士兵也彻底放弃挣扎,该吃吃该喝喝。
明知道要亡国了为什么还要去送死,等庆国一亡,谁还会再追究他们叛逃的罪,越想越觉得心安理得。
就在大家吃得正香的时候,一个斥候悄悄退出林子,回去上报。此次带人来救援的将领听了脸色铁青。
亏他们沿着痕迹一路赶过来,还以为前方是敌军,没想到竟然是自己人,而且还吃得好睡得香,只为了等他们亡国。
接到来救援命令的时候,他们还觉得新来的元帅太过狠辣无情,开口就是就地处决,如今看来是他们心太软。
那将领带人围进去,原本还觉得自己的决定明智的士兵,一见到突然冒出来的军队,吓得脸色惨白。
逃兵将领反应快,上前哭诉说如何才甩掉敌军躲进这山谷里来,原想着先填一填肚子就动身回去增援等等之类的话。
那将领一脚踹开他,拔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高声宣布,“陛下命镇国将军为元帅,带着粮草武器抵达边关,越军已退。元帅有令,派兵救援在外的同袍,如发现逃兵者,立斩不赦!”
说完,刀子一抹,那人便成了刀下亡魂。
“若是战后溃逃没人会追究,可是在大家艰难守城,就等着有人支援的时候,你们却躲起来等亡国,此乃不忠不义!杀!”
这次处置逃兵也成了今后庆国治军最强的震慑,哪怕那时候的庆国已经强到无人敢来犯。
……
越军十五万大军战败,只逃回五万余人,六门火炮被庆国夺去,越军主帅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怎么可能呢?我越国火雷充足,还有六台火炮,就算是个傻子带兵,也能不费吹灰之力取胜,何况还派了十五万大军。”那主帅笑着笑着脸色突然变得狰狞,他怒而拔剑砍向跑来跟他说大笑话的人。
“我让你谎报军情!”
“元帅息怒!”部将连忙上前拦住他,“元帅,当务之急是想想如何把平阳郡王救回来。”
主帅扔开剑,“这仗到底是如何打的?这平阳郡王是猪脑子吗?逗庆军玩也就算了,这下好了,把自己玩进去了!”
“末将收到消息,说是庆国援军到了,不但带来大批火雷,当时郡王已经命人点火炮准备炸城门,奇怪的是这火炮突然往回炸,炸乱了我军方阵,再加上庆国来了一位猛将伺机带人出城夺取火炮阵地,这才失了先机,导致战败。”
“那郡王是个蠢的吗?那么多人还护不住他撤退?”火炮丢了也就算了,连人都被俘,这得蠢到什么程度,早知道就不让他带兵。
“郡王原本见对方只带三千人出城,还想着将火炮夺回,岂知这时候城里又跑出来一个姑娘,那姑娘一手锤子,锤人跟锤着玩似的,把人锤晕就扔成一堆,力气惊人,更诡异的是,郡王见势不妙要撤退时,周边保护郡王的人竟然跟中了邪似的,主动给她让出路,郡王就是这般被俘的。”说话的正是那个好不容易逃回来的一个副将。
那主帅眯起眼,“庆国来的那猛将是谁?”
“是一直镇守雁回关的玉面将军沈无咎。”
“是他?难怪敢当机立断带人冲出城,那就个是不要命的。那那个女人呢?”
“不知,她是自己一个人出城跑到战场上的,当时身边也没人,无从得知她的身份。”
越军主帅皱眉,“难不成庆国出了位女将军?”
“元帅,末将记得此次越国决定对庆国发起进攻好像是因为豫王从庆国带回消息说,庆国的攸宁公主仗着力大无穷不将越国放在眼里,对他们动辙就揍。以及,庆国将咱们的使臣和两个世子给杀了。”部将说。
“你是说,那个姑娘就是庆国的攸宁公主?可是堂堂公主怎会远赴边关亲上战场?”就算力大无穷,在京城好好待着享受锦衣玉食不好吗?
部将:“如果真是她,那么这个攸宁公主比豫王说的还要恐怖。”
“元帅,现下该如何?”他们的平阳郡王落在庆军手里了,如果庆国拿平阳郡王来做威胁的话,也只能投鼠忌器。
“还能如何?历史上主将被俘,只能等对方提要求交换!”想到这个,越军主帅就想杀人。
先前五万兵马战败也就算了,如今十五万兵马,不光败了,还丢了好不容易做出来的火炮武器,以及一个郡王被俘,这要传回京城,不光叫人笑掉大牙,还要被陛下问罪。
今日被俘的要不是郡王,他都能重新集结兵马打回去。
然而,就在越国主帅等着庆国提要求时,就在庆国将士以为抓到了越国的皇孙,可以借此逼迫越国签署休战条约的时候,沈无咎却是下令重整旗鼓,准备夺取对方城池。
如今越军十五万大军战败,受了重创,他们又有郡王在手,对方的火炮武器也在他们手里,就算一时还没有匹配的铁球雷,但六台火炮中还有五台没点着,也足够吓到敌军了。
当年他祖父无力回天的战局,今日,他就要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来,夺回当年被迫割让出去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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