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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页
    喂
    叶安袭?
    (爸爸,你脸好臭~)
    (儿子,你爸现在是jīng装雕刻品,艺术着呢~哈哈~)
    (哈哈~)
    明显那边的电话是无意识被接起来的,宗政贤拿着电话的手僵住,听着电话那段昨晚那对安静的母子开心的笑着,心里像是火烧一般的疼痛。
    他以为昨晚的温馨是三个人共通的暖意,却不想从头至尾都是叶安袭给他的一场安慰罢了。
    想起昨天那个大家拼命想热却始终温润的场面,原来不是温馨,不过是单纯的热不起来而已。
    其实掰掰手指算起来,他跟叶安袭加起来相处的日子也就3个月而已,而他们的感qíng是3年,昨天那一幕,凭男人的直觉他就知道容爵对叶安袭绝对不是一般的感qíng,而如果不是叶安袭那明显的抗拒,他不敢想象自己是否还能控制自己去相信她。
    宗政贤一直没有收线,电话那端的三个人一直嬉笑怒骂的让他头疼,意志不住的嫉妒很愤怒往头上冲。
    但愿,一切都如表面一般纯洁,但愿
    叶安袭,不要骗我
    十指咯吱咯吱的攥拳,怒气喷发,宗政贤抓起写字台上的过大的水晶烟灰缸,狠狠的砸到地上。
    铛!
    地板瞬间被大力的冲撞,砸出一个坑,秘书办总政秘书听见声音第一时间冲了进来。
    总裁
    滚!
    刚刚还一副仁信企业家的形象的总裁,这一刻的厉声厉色可是吓坏了这见过多年世面的总秘,那抑压不住的怒气就像是地下世界的不速之客,yīn戾的让她落荒而逃。
    狠狠的一拳砸在了写字台上,直到拳头砸的发麻,宗政贤才觉得自己似乎火气大了些。
    看着写字台上那个自己带来的小盒子,人也安静了起来。
    拆开那个包装jīng致的小盒子,那个紫檀木的小棺材看上去有些讽刺。
    就算他知道这是那个男人的玩笑,也依然爱不释手,因为这是儿子送给他的,自欺欺人的说,从某个角度,也可以解释成升官发财。
    拿起一块鹿皮布反复的擦拭小棺材,直至发亮,嘴角一撩,他觉得自己的qíng绪太不受控制了。
    他要调整一下,叶安袭那样的xing子是容不下任何不相信的,尽管他疯狂的在乎一切,嫉妒一切,可三年前这一场错误的开始确实是他自己,怨不得任何人。
    嗒!嗒!嗒!
    一滴滴的鲜血滴到那紫檀木上,像一朵朵绽放的彼岸花。
    手背一擦,宗政贤才知道自己流鼻血了,自嘲的一笑,这火气还真是大。
    似乎来得有些没有意义,这样的一面就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宗政贤,你是谁?
    抽出纸巾,想要止住鼻血,却怎料越流越多
    铃铃铃!~
    随手一划,接起电话,是叶安袭。
    主席,忙完了没?
    似是沾染着刚才的笑意,叶安袭也轻松的打趣着宗政贤。
    仰着头,鼻血从鼻腔反至口腔,让宗政贤的一字回答听起来有些呜咽。
    恩。
    那主席什么时候有时间微服一下民间,照拂一下饥饿的百姓?
    轻松,惬意,处处充满着阳光的味道,这是叶安袭么?
    如果不是对她的声音熟悉到骨子里,宗政贤都怀疑电话的另一端是另外一个人。
    或者说,跟容爵在一起的叶安袭一直是这个样子的,那样所谓的叶安袭式的压抑,只不过是针对他而已?
    láng狈的擦着流着的鼻血,宗政贤尽量保持着说话的正常,也许是抬头时间有一会了,血也渐渐的止住了。
    想吃什么?
    涮ròu吧。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其实宗政贤很想问她,你上午去了哪儿?为什么会和容爵在一起?
    可这些话都是不信任的开始,他不会蠢到去破坏这得来不易的安宁。
    不用,北纬路寿长街二号,洪运轩见。
    在叶安袭的观念里,北京这个城市,名胜古迹她没有过多的兴趣,奢华夜生活也不是她的菜,真正让她流连忘返的还真要数老北京的涮ròu,那才是地地道道舌尖儿上的首都。
    这家店谈不上是老字号,但风格绝对老北京,只是吃过一次,叶安袭就爱上了这家店的名为半边云的羊ròu。
    她本想叫上容爵,总让他和宗政贤擦肩而过反而像他们真有什么一样,可容爵却死活不来。
    我容爵要是不找到这个变态,我他妈就再也不出现在北京城!
    这话撂的很有骨气,但叶安袭也曾经是做过这行的,用她自己的行业敏感来判断,一个字,难。
    不过说真的,这是容爵第一次主动让她带儿子,看来他的昨夜必定jīng彩
    大怪shòu,这边。
    还是容烨第一眼看见了宗政贤,挥着小手叫着,昨晚的一晚她已经跟大怪shòu混熟了。
    我点过了,想吃什么,自己加。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仍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全然无刚刚电话里的那般喜悦,宗政贤表qíng有点僵硬。
    叶安袭还是叶安袭,或者说,跟他相处的叶安袭还是那个叶安袭。
    这家老店包房不多,三个人就在大厅吃的,火锅本就是个热闹的东西,好像整个大厅除了这一桌安静之外,都是热热闹闹的。
    这ròu不错。
    恩,喜欢吃就好。
    恩。
    就算是她主动跟他说话,他也觉得这样的态度僵硬无比,其实宗政贤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他认识的叶安袭,本就从头至尾就是一个淡漠的女人。
    可她跟容爵在一起的时候,那样的鲜活,轻松,毫无淡漠又是为什么?
    第一次,宗政贤觉得叶安袭跟他一起是压抑的,那种感觉一旦滋生出来就再也压制不住。
    安安静静的吃了饭,好像所有的兴奋都在上午用光了,就连容烨都安静的可以。
    各自揣着qíng绪,下午三个人就踏上了返回h市的路,宗政贤还有公司要顾,而且叶安袭下周一的假期也结束了。
    奔驰的保姆车宽敞舒适,在高速上行驶,平稳的让人感觉不到眩晕。
    从上车起,宗政贤就一直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休息,也不像平时一般非要箍着叶安袭。
    而叶安袭也是抱着儿子一眼不发的看着窗外的往来的风景,那一颗颗错过的葱郁的绿树,就像是人生一般,错过的,就再也回不到过去。
    宗政贤偶尔会眯起眼睛盯着这个女人看,虽是安闲,但也许是他今天过于敏感,他总觉得她平静的五官下,总是有着一抹淡淡的忧愁。
    宗政贤,我想去个地方。
    快驶进H市市区的时候,叶安袭淡淡的出口,不一会,车子就驶向了位于市郊的黑山公墓。
    车子只能开到公墓的休息区,叶安袭把儿子jiāo给宗政贤,一个人缓缓的迈向那个记忆里的号段。
    雷婷,我来看你了
    看见奔着那个墓地去的叶安袭,一个男人就迎了上来。
    小姐,你是这个雷小姐的什么人?
    叶安袭虽不认识这个人,但是多年的猫抓老鼠,让她看见这些警察就像是能嗅到味道一般,她很确定,这个男人是便衣警察。
    朋友,怎么?
    没有抬头看她,只是直视着不远处的墓碑处的黑白照片,那照片明显做过技术处理,那条长长的疤,全然不存在。
    如果雷婷本就是这花样的面貌,这辈子兴许就不会毁了,所以她的这条命,是她欠下的。
    所以她用她的方式去还,她给她送去了一份最大的礼物
    是这样,前天有一个男人在这墓地注she了大量的毒品死了,警方想多了解一下案件的始末,您能协助我们调查么?
    死了么?
    嘴角轻撩,清灵的五官像是沾染了huáng昏的邪恶,从她给他那把储物柜的钥匙,她不就是知道他会有这样的想法么?
    把他推至一个qíng感的高度,让他jīng神崩溃的无所留恋,这是海洛yin给人带来的幻境,这一切,没人比她再熟悉。
    雷婷和孩子死了,他冷然又有什么资格再活着?
    淡漠的看着那便衣警察,叶安袭的一番话说得推拒之意溢于言表。
    不能,因为我和她只是一面之缘,不熟。
    深深的看了一眼墓碑上那少女笑颜的照片,没再停留,叶安袭转身就走。
    小婷,山姐给你的礼物你收到了么?
    别说她无qíng,无qíng和多qíng之间只隔着一道墙,而这道墙顾名思义就是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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