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那场校园音乐汇演认识的吧,才7天而已真是闪婚,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两个人的结合利益的成分大于一切。
可他跟宗政贤不也是如此么?甚至还不如这两个人表面上一般的和谐,几乎就是陌生的两个人因为契约关系走在一起。
结局会受到祝福么?
叶安袭觉得,她似乎变得敏感了。
衣香鬓影,冠盖云集,这是宗政华和林雪的闪婚宴会,也是宗研和另一方权势的闪电集结,也难怪林雪会如此傲娇,原来她的父亲是发改委的高官政要。
她们的结合,有人欢喜有人忧愁,就像此时躲在角落里喝着闷酒的宗政天,狠狠地瞪着那两个笑的如烟花般灿烂的新人正接受着爷爷的新婚大礼,他整个人恨不得把杯子砸在那个yīn险的男人脸上。
爷爷居然把宗研的ceo位子送给这个堂哥做结婚贺礼!
就在一周以前,爷爷分配的时候,明明他是宗研的主力3c加工制造公司的管理,而他宗政华不过是管理一家这几年才起步的化工产业。
可就因为他从一个林姓的发改委官员手里获得的失误信息,所以多加工了一批根本无法出场的错误,所以被爷爷狠狠的批了一顿。
在今天之前,他都以为自己的失误是决策xing的,可当他一看宗政华居然娶的是那林姓官员的女儿,他才恍然大悟,从头至尾就是宗政华的yīn谋!
不行,他的宗研集团不能就这么到别人手里!
宗政贤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走到宗政天身边,那声音对宗政天来说仿佛天籁之音。
我可以帮你。
看着这个自己从来没有放在眼里的沉寂的老二,宗政天突然推翻所有的认识,这样处变不惊的老二突然让他想到爷爷。
不过有道是合纵连横,怎么说宗政贤跟他也是一个父亲的,不管之前有多少郁结,总好过把整个企业白白拱手让给一个狗屁堂兄!
老二,这边说
※※※
一个豪门的宴会就像是一场小型的商务磋商会,在这样的聚会里,每个人都合理的利用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去攀谈对自己有利的合作伙伴或是去拉一笔投资。
而无论这个世界变得多么势力,总是有活在状况之外的人,他们的恣意让忙着传教的上帝都羡慕不已,所以这也是叶安袭喜欢baby的地方。
这个女人身上没有任何上流社会的腐朽味道。
这样一天漫长的集会,宗政宇这样野的xing子自是不能挺着陪一天的,huáng昏的时候就约了朋友早早的去飙车了,看baby一身的赛车女的装扮,叶安袭本以为baby会陪他一起。
结果从她拉她来房上喝酒的一刻起,她就知道,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一个死鸭子犟嘴的女人在用她的方式维持着最后的一丝倔qiáng。
不爱就别勉qiáng自己了。
秋夜的萧索,让叶安袭也变得感xing起来,脑子里突然想起了那个男人在戒烟,遂她也放下了手里的啤酒罐。
爱又能怎么样呢?呵呵
仰头喝了一口酒,在姐妹面前,qíng绪压抑到极致的钟席宝卸下所有的伪装,她不想再伪装qiáng者,她承认她再次看见那一幕的时候,她恨不得上前去质问那个男人!
既然不爱为什么要给她希望!为什么要在跟她发生了关系甚至再次许下承诺之后,又一如既往!
她承认她接受不了,她更接受不了竟还是一年前的那个女人!
看着baby的近乎癫狂的哭哭笑笑,叶安袭问了一个她自己从来不懂的一个问题。
爱请是什么?
呵呵,爱qíng是一个蠢货明知道自己被人耍着还甘始如怡,那个人捅你一刀,你非但不想还击,津津有味的舔着伤口!无论你告诉自己多少次,不要去想他,脑子里都控制不住的全是那个人,下贱地回忆着两个人的种种,哈哈!
baby对着天大声的骂着,自嘲的大笑之后,却是回过头去猛地抱着叶安袭嚎啕大哭。
呜呜
baby恣意的宣泄着,可叶安袭此时脑子里却都是她的一番话。
宗政贤那样对待她之后,她承认自己心里没有一丝恨意,而在他不在的日子里,她做什么都会下意识的去想起这个男人,她以为这是习惯,如果不是,难道是爱么?
秋风,萧瑟,叶安袭,乱了
待两个男人上了屋顶的时候,就看见这两个女人身后的一地啤酒罐子,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卓逸瞄了一眼身边安静如旧的好友,他突然跑到自己家住了一个星期,虽然他什么也没说,可身为兄弟的他看得出他的低落,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人能让他变成这幅样子。
只可惜,他现在自己的问题也是一头焦,没有时间去帮这个后知后觉的木头去理清思绪,只好暂时平均分工,自己的女人自己解决。
看着那两个烂醉如泥的女人。
宗政,一人一个。
78离婚,我不同意
在baby的胡乱叫嚷,连踢带打下,卓逸还是把这个酒量为零下的女人打包扛走了。
偌大的天台,四周的墙垣低矮,秋风扫落叶,月明星稀,静夜如是。
叶安袭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并未转身,微风捎过来的空气中却很清楚的闻到了属于那个男人的味道。
当一个静默的空间只剩下两个人,总有一个要先划破沉寂。
怎么不喝?
一如既往的低沉与暗哑,宗政贤近身坐下,让她意外的是,竟没有一丝近似于刚刚卓逸身上那股子浓浓的酒味。
怎么不喝?她也不知道,她的习惯改变的岂止仅仅是饮酒。
那你怎么不喝?
轻风拂面,清灵安闲,看着仍是安静如旧的女人,原本就小巧的脸看上去瘦削了很多,心里顿时腾升一股熟悉的嗔怒。
看她穿的单薄,伸出手,想把她紧紧的禁锢在怀里,可脖颈间的丝巾被风chuī开,那半隐半现的牙齿痕迹像是一个血盆大口般的嘲笑着他的愚蠢。
收回抬起至半空的手,起身,沉声。
我先下去了。
如果继续留在这里,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一个转身yù走,一个原地静止。
有一种人,像是患有感qíng拖延症,素日从不去理清自己的思绪,任其混乱,可一旦有堆积到最后的期限,也必须去面对和求证。
所以,第一次,叶安袭在意另外一个人的想法。
宗政贤,为什么?
踌躇,止步,双手cha袋,没有回头,沉声,自嘲。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一周前的qiáng占,一周的冷淡,这一切的一切在叶安袭的心里画了无数个问号,全无不悦是不可能的,宗政贤这样的反问让她心里所有类似于委屈的qíng绪全然吐出。
貌似疯的是你,不是我。
十指在口袋中双拳紧握,所有的愤怒并未随着时间消逝,为什么这个女人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转身,对视,冷笑,yīn鸷。
呵呵,是么?
看着这个说疯就疯的男人一个的解释没有,还在这里搞得好像她犯了什么不可理喻的错误一般,叶安袭骨子里的倔qiáng全上来了。
好奇杀死猫,这句话有理,关于你宗政少爷,我惹不起,我躲得起。
麻烦,借过。
看着这个女人慢慢一副厌恶的样子绕过自己,直接反应抓住她的手臂,终于沉不住气的说了出来。
你打了避孕针。
一句话让叶安袭一怔,他怎么知道?
从头到尾把他所有的异样行为逐一拼凑,她似乎找到了不正常的全部源头。
可知道了之后,非但没有一丝轻松,竟觉得空气中更为窒息,叶安袭异常淡漠的道。
没有。
只是轻轻两个字,却让宗政贤全身一僵。
没有?
一种难以言喻的翻涌的狂喜,猛的钳住她的双肩,眼睛锐利的一丝细节不肯放过的盯着叶安袭,生怕错过些什么可能意外的讯息。
无声而qiáng烈的瞳眸代替想要出口的讯问,此时的宗政贤迫切的想要知道事qíng的真实xing。
那天注she的人比较多,我没排上。
虽然她只是因为单纯的不想打针而放弃,可莫名的,叶安袭就是不想让那双眼睛会为了她想生孩子而再次灼热。
她真的很想知道,如果假如她打了那针避孕针,或是假如她也跟连璇颖一样不能生育,这个男人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么?
平静的脸,冷静的答案,像这个秋夜一样的没有温度。
误会解除,叶安袭真的没有打避孕针,可宗政贤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