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站在路边寒暄了一会儿。
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个人点了一桌的菜都打包回了沈宅,林舒瑜和钟灵又陪着吃了一顿。
在沈宅的饭桌上。
两个小辈的话不多,尤其是沈风眠,只顾着给余周晚夹菜,基本不参与林舒瑜和钟灵的话题。
林舒瑜用手卡在腰间,满是感慨:“当年,他们俩就这么高。”
钟灵连连摆手:“你说的那是你们家小风眠,我们周晚还要矮上不少,估计也就到这。”钟灵又往下比了比。
林舒瑜回想起了那段无忧无虑地画画时光,不禁感慨:“一晃这么多年了,我们两个人身边还是这两个小孩。”
孤儿院的小孩换了一批又一批,很多都被人领养走了。
余周晚却始终不愿意走,成年之前,一直养在了钟灵的身边。
余周晚吃的不专心,一直侧着耳朵听着两个人的对话。
然后趁着两个人说的开心,她压低声线和沈风眠咬耳朵:“我之前听说你有个喜欢很多年的女孩,还以为是你白月光来着。”
林舒瑜看似在闲聊,注意力还是分了一半在他们两个身上。
“我也以为这臭小子为了不谈恋爱,给我扯皮,编出一个白月光;后来他带我去看你的电影,我才发现原来是你。”
“现在你拍那个电影的碟盘还风眠的卧室,谁都不让碰。”
“妈。”
沈风眠一喊林舒瑜,她就识趣的不再说了,她儿子这也是害羞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留着你自己说。”
余周晚眼中闪着光,一眨不眨地盯着沈风眠,满眼写着:“我要去看看!”
沈风眠从白玉盘中夹了一段莲藕,放进了余周晚面前的碗里,手拄着下颌,似笑非笑地问余周晚:“想去我房间?确定?”
余周晚脑海中弹出了张满满之前的叮嘱,成年男女,欢好之事,再正常不过,不过她确实……没准备好。
余周晚连连摆手:“算了算了。”
她暂时还不想去他的房间,说出去好像很暧昧的样子,先柏拉图恋爱,柏拉图就是坠吊的。
沈风眠看样子倒是很期待她应承,还在看着她。
她硬着头皮地转移话题:“那个,我们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吧……”
这次轮到院长妈妈打岔:“算,怎么不算,这臭小子惦记你很多年了;当初天天找晚晚妹妹,那么大的小人,就知道妹妹比弟弟好了。”
沈风眠也不打断院长妈妈的话,认真地听着。
林舒瑜见缝插针。
越说越起劲。
余周晚到底是女孩子,有些害羞,低头吃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东西,完全不搭话。
林舒瑜越看这未来儿媳约满意:“小晚,晚上别回去了,要不就留下来住吧,阿姨这里房间多,给你准备出一间。”
余周晚夹到嘴边的莴笋掉了碗边。
现在的家长都这么open了吗?
夜不归宿……
“林姨,那个……我们……”我们年轻人很矜持的,也就扯扯小手,都还没接过吻。
钟灵打圆场:“林舒瑜,你别想空手套白狼,小晚一会去我那里住。”
“好的,我去院长妈妈那里住,我很久没和院长妈妈一起住了。”
余周晚急促地说完这话,全然忘了边上还坐着沈风眠。
而后还有些不自然地问了沈风眠一句:“我可以去院长妈妈那里住吧。”
“我说不可以你会留下吗?”
很显然不会。
余周晚和沈风眠的二人约会直接变成了双方家长会面。
余周晚还鬼使神差地留宿在院长妈妈家。
余周晚小时候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和院长妈妈一起睡,她以前很怕打雷,但是孤儿院的小朋友太多了,她也不好总是霸占院长妈妈。
长大了以后,她都是匆匆地来匆匆地去。
很少和院长妈妈一起睡。
两个人久违地躺在一张床上,说着悄悄话。
院长妈妈一辈子无儿无女,余周晚从小就被她捡回来了,像自己的孩子一样照看了很多年。
两个人不是母女却胜似母女。
夜光绕过丝质窗帘,直接扫到了床位。
两个人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院长妈妈,我觉得你当初说的没错,既然喜欢就要在一起,我们真的算很有缘分吧。”
“我记得你当初还是个小不点,除了爱画画,其他时间就一个人发呆,也不爱和小朋友一起玩;那年林舒瑜带着风眠过来,你笑的次数多了不少,我就盼着舒瑜多来几次。”
“院长妈妈,你给我讲讲小时候的事吧,我好多都不记得了。”
她当初太小了,模糊的记忆随着时间的记忆,也渐渐消失在脑海里。
钟灵给余周晚掖了掖被子,开始对当年的发生的故事娓娓道来。
“那个时候你林姨还想成为一名画家,每周末都来我们那里写生,你知道的吧,我们后面的山坡景色真的很美;她每次来都带着沈风眠,我每次画画都带着你,那个时候你的绘画天赋就可见端倪,可惜后来进了演艺圈。”
“你之前每次画画都很专心,沈风眠就在一旁看着你画,后来也要跟着学画画。”
余周晚还从来不知道沈风眠有画画的技能:“他还会画画?我怎么没见过他画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