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周晚隔着老远就嗅到了食物的香气,果断地将冰箱门推上,朝餐桌走过去。
已经直接上手开始巴拉桌上的食物了,她好像看见了小笼包:“小莫,你这都买的什么啊?”
小莫颤巍巍地伸出小手,指过去:“最边上那个塑料袋是门口的小笼包,右边那个是街角的杂粮煎饼,三杯豆浆都是红枣味的,大袋子里都是零食,地上的是一些生鲜蔬菜,放那别动,我歇一会放冰箱里。”
余周晚的困意一扫而光,整个人扑了过去:“哇,小莫同学,你是拇指姑娘吗?你摸摸我肚子,都快饿瘪了。”余周晚抓着小莫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小莫逃脱无门,只能任由余周晚在她的身上蹭来蹭去,她手附上了余周晚的小肚子,掐了两下:“赘肉不少,离瘪还早。”
余周晚气急,轻轻地将上衣翻起了一个角,仔细打量:“真的有赘肉吗?我才九十斤,我是不是要减肥了。”
“晚姐,你这样子风神知道吗?”这种光天化日就掀衣服的行径,一定是在耍流氓。
小莫明显感觉到余周晚的身子一顿,默默地将掀起的衣服放了下去。
小莫有些心虚:“emmm,晚姐,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余周晚腾地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柔若无骨地小手一下一下地隆起了自己的长发,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哎。”
她最近也不是没有收到沈风眠的微信,但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回。
告诉他她回来了,就意味着她要给出一个答案,但是她还没想好。
按照张满满的话就是,余周晚渣的明明白白,给人家希望,还想吊着人家。
“晚姐?”小莫伸手在余周晚的眼前摆了摆,“嗨。”
余周晚回过神,然后突然坐正,一本正经地看向小莫:“你说我到底要怎么回复沈风眠?”
小莫试探性地问:“难道你不喜欢wind?还是想怎么拒绝他?”
余周晚小脸纠结在一起,那倒也不是……
张满满穿着职业套装从房间里走出来:“别纠结了,今天有正事要干,去耀河,要不要一起。”
余周晚登时眼睛就亮了,反正现在沈风眠不知道她回来,她就再纠结一阵。
她最喜欢看好戏了,尤其是这种打脸的戏码,她要冲到最前排!
余周晚直接上手拿出了袋子里的食物。
三下五除二地吃完了早餐,开始捯饬自己。
余周晚对于打脸戏码来的这么晚有一些费解:“满满,你既然拿了股权,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处理,等到现在才处理这件事。”
小莫兴冲冲地举手发言:“我知道,我知道,满满姐是在等你回来。”
余周晚听到这个答案愣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等我吗?”
“满满姐想趁着你去欧洲的时候,给自己放个假,你都没看见,满满姐也过上了一段吃垃圾食品,通宵打游戏的时光。”
余周晚波澜不惊地瞳孔中泛起了一丝涟漪,她看着面前妆容精致气场全开的张满满,很难想象她变成那个样子的时候。
张满满嘴角勾着笑:“怎么,想象不到?”
余周晚点头。
“看看你自己就看到我了。”
反应过来的余周晚鼓着腮帮子开始哼哼。
她坚决否认自己曾经那样过,她可是精致地猪猪女孩。
余周晚表示有机会一定要见识一下这样的张满满。
三个人在车上吵吵闹闹,好不热闹。
工作日余周晚睡过了早高峰,去耀河的路上一路上畅通无比,很快几个人就下了车走进耀河的办公大楼。
相比之前的热闹,余周晚明显感觉到耀河冷清很多。
今天是股东大会,路上偶遇的员工都低头做事忙忙碌碌,余周晚上电梯的时候不小心被一个抱着一摞文件夹的小姑娘撞了一下。
文件哗啦一下撒了一地,其中几页没订上的纸张飞出去很远。
小姑娘刚想抱怨,见到是余周晚先是惊讶了一声,又看到边上的张满满,迅速捡起了地上的文件,连连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刚刚没看路。”
小姑娘盯着张满满说完后,脚底抹油一样地溜走。
“满满?”
“嗯?”
余周晚扬起下巴指了一下那个小姑娘溜走的方向:“怎么感觉大家这么怕你,好像是见到了什么洪水猛兽。”
张满满侧头看向电梯内一侧的镜子,用手轻轻地擦拭了嘴边漾出的口红,声音充满了御姐范:“哦?可能就是洪水猛兽吧。”
余周晚啧啧啧个不停,几个月不见,没想到耀河就要变天了。
张满满踩着高跟鞋踢踢踏踏地走到了会议室门口。
会议室的人都已经坐定,但是像在等什么人,所以迟迟没有开场;张耀山没有像之前一样端着茶杯喝茶,脸色有些差地坐在位置上转着手上的核桃。
见张满满进来了,一旁的秘书开始调试投影仪,为会议开始做准备。
徐雯见余周晚和小莫也进来了,掐着嗓子阴阳怪气地说道:“我们公司的股东会议,让外人进来听不太好吧。”
“是吗?在场的各位也都这么觉得?”张满满看了徐雯一眼,然后不屑地笑了一声。
徐雯提着一口气看向坐了一圈的股东,愣是没有一个人为她说话,像是都默许了余周晚和小莫坐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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