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周晚惬意的躺在了卧室的床上。
如果都是她自己的床品就好了,她已经打定主意明天要搬些自己的衣物过来。
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
余周晚给张满满发视频的时候,张满满还在车上,脸上带着倦意。
“满满,你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吗?”
电话中传来了车载系统的语音播报:“距离滨城国际机场还有四公里。”
张满满轻声打了个哈欠:“是啊,一早就出门了,坐飞机赶早不赶晚。”
“阿姨的婚礼是下周吗?”余周晚滑动了一下手机,看了一下日期,今天已经周六了,飞机不延误飞到美国也要明天了。
“下周三,我妈托人去寺里面求来的黄道吉日。”
余周晚忍不住嘴角上弯:“美国人不是都信耶稣吗?阿姨还挺中式。”
张满满也有些无奈的笑:“你睡得怎么样,星空给安排的住处还可以吗?”
提到这件事,余周晚就忍不住兴奋:“太可以了,等你回来和小莫一起搬过来吧,这边的景色真的超级美,而且小区还有入户的小花园,心情美美的。”
张满满见余周晚的开心不像是装的,心也稍稍放下,不然余周晚刚出了车祸没多久,她还真的不敢放她一个人在家。
“我打算一会回家里去搬一点衣服过来,之后去公司也方便,不然开车特意过来也要很久。”
张满满听余周晚这么一说,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忘记告诉余周晚,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昨天她很晚才睡,现在脑子有些不转了。
于是最后只是嘱咐余周晚:“你要是想搬过去,就让阿姨也陪你过去住,一会要是回去拿衣服,别自己开车,直接让小陈开车去接你。”
余周晚满嘴应承。
心里却又另一番打算。
她直接把自己好好的打扮成路人甲,叫个车算了,小陈一来一回不够麻烦的,而且她也就是想回去拿几件衣服。
挂了电话的张满满一脸愁容。
姚元虽然在开车也注意到了张满满的情绪:“怎么了,去参加咱妈的婚礼,怎么还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是昨天我吵到你没睡好吗?”
张满满有些意外地看向姚元。
“你这种眼神看着我干嘛,没见过我这么帅气英俊善解人意的样子吗?”
“姚元。”张满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的味道。
姚元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地身子坐直,趁着堵车,歪头看向一旁的张满满。
张满满向来喜欢冷着一张脸,扮演着女强人这个角色,但其实她的长相十分柔和,如果稍微深入了解一下张满满,就会发现她其实是一个心思十分细腻的人。
张满满脸上还带着没睡醒的倦意,几滴眼泪因为打了哈欠挂在了长长的睫毛上,上线忽闪着绽放出彩虹般的色彩,十分夺目。
“你说。”
“没事。”
张满满不是一个轻易吐露自己内心的人。
“你是为着余周晚的事情?”余周晚的病,他也略有耳闻。
张满满对于姚元知道这件事并不意外,她不认为秦若会为了自己瞒着她的宝贝儿子。
“是。”张满满也不扭捏。
“要我帮忙吗?”他外公家都是滨城医疗系统的。
张满满摇了摇头:“暂时不用。”她的继父已经帮他安排了最权威的心理咨询师,这方面的诊疗,国内发展毕竟有限、
“不打算去法国了?”
张满满轻声嗯了一下,算是默认。
姚元自嘲一笑:“那我倒是要感谢她了。”
张满满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什么?”
姚元摇了摇头,没再作声。
年少时,不知道谁告诉他,欺负和捉弄去吸引女孩注意力就是表达自己的喜欢。
现在想来真是又蠢又不负责的说辞。
--
城市中心的阳光依然耀眼明媚,在东方太阳升起的时刻,一缕阳光直直地打在了余周晚的脸上,晃得她有些睁不开眼。
阳光连带着唤醒了余周晚肚子中的馋虫,她很久没有出去吃一个早餐了,收拾了一下,头上订了一个鸭舌帽,眼睛上架了一幅眼镜,出了门。
昨天回来的有些晚,她都没好好打量这处公寓的结构。
现在才发现这一层两家共用一个电梯,对面的门口摆着一些油画,十分具有艺术气息,不知道是不是也是星空的哪位艺人。
余周晚心理想着有机会一定要拜访一下,以后没准就是做邻居的同事了,需要搞好关系。
她住十二楼,电梯慢慢地从一楼升上来,余周晚百无聊赖地猜测着对面到底住的会是谁。
脑海中刚刚闪过几个星空的艺人,她耳边就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开门声。
紧接着,对面的房门中就走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熟悉程度,让余周晚直接愣在了原地。
她本来就全神贯注地在打量着对面门里住着的是谁,所以整个人靠向沈风眠的家门口,以至于她现在的样子不像是是在等电梯,倒像是一个好奇地偷窥狂。
她感觉自己脸颊上原地在烧烤,有些手速无措地后退了一步。
她的动作也很明显地落在了沈风眠的眼中。
在余周晚没看见的地方,沈风眠地眼底闪过了一丝失落:“这么怕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