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将纸甩在一边,她故作不屑,“这诗词朕大概知道了,只是无这头无尾的东西,朕不信,也不该有人信,可长安城怎么会人信?”
无头无尾确实没错,只是不管那些人信与不信,秦箐此时是信了。
毕竟心中有所计较,谁都可能有疑惑,但她是不可能有的。
李羽风瞧着秦箐的不解,面色忧虑的迟疑须臾,躬身道:“陛下,是因为长安那些士子信了…”
士子?
秦箐不由得怔神,旋即是了然。
是了,那些士子该是信的,毕竟自己这个女子身份反对最多的便是这些读书人了。
这样下去,读书人都深信不疑,普通的商贾与百姓也就更‘信’了。
想起这些人,秦箐眼神已是看不出喜怒。
少许,秦箐又才开口,“这事我会妥善安排的,那些跟着闹事的士子就不要再参加秋试了,”
秦箐顿了稍舜,见李羽风并无异议,继续道,“……李老若是没有其它事,便去继续处理政事好了。”
“臣告退…”李羽风行了礼,转身退出去。
待首辅离去,秦箐定定的注视着桌上的那纸梅花诗,眸光有了些许寒意。
“知雨你去将墨澜叫来。”
“是。”站在不远处的知雨赶紧屈身应了一声,疾步出殿。
第265章暗波汹涌
未等道一刻钟,墨澜身着黑色底料金纹镶边的特制官府疾步入殿。
“属下见过陛下。”走近桌前,墨澜抱拳行礼,目不斜视。
秦箐抬头看着她,“外边闹得那些事情天卫查的如何?有么有抓到什么人?”
墨澜毕竟管手天卫,以以天卫如今的实力,不可能不清楚长安的一切。她径直开口,迫切想要是是答案。
“陛下,那些参与比较严重的举人已经被控制了,…至于那散播谣言的人,十分隐蔽,暂时还未找到线索……属下只抓到几个散播的中间客。”
墨澜说话声虽然是铿锵有力,但依旧不难看出她脸上的自责。
“是嘛?”秦箐有些失望,也不怪罪,挥挥手,“那继续加大力度好了,有重要的线索立刻来见我。”
“…属下告退。”
墨澜偷偷瞟了一眼秦箐的神情,心底十分不是滋味,抿着嘴唇,暗中捏紧了双拳。
墨澜离去之后,秦箐站起身,有些疲累的揉了揉眼,心情有些沉重。
按理说之前自己已是将前朝皇室清理得干净了的,不该会有其他人闹事,可如今情况又作何解释?散播这些东西的意义又是何在?
秦箐是不敢信有第三个穿越者的,这玩笑开大了。
她走到窗边朝外远眺了片刻,轻轻闭眼。
“秦王这些天一直是呆在王府吗?”
“陛下,是这样,”
得到肯定的答复,秦箐不由得哑然失笑。
这些天她是头疼死,这丫头倒是自由自在,每天念着自己的新婚滋味。
……
而此时的秦王府,秦箐话中的秦素一对夫妻,却并不是如她嘴中所言那般幸福,反而气氛有些低沉。
房间里,楚沐被粗绳捆绑在柱子上,拼命挣扎不开,怒目望着窗边的秦素,满脸都是滔天的怒火与无尽的失望。
而秦素一脸冷霜,好似被绑着的不是自己的夫婿,面不改色,丝毫不为所动。
少刻,楚沐转而望着无动于衷的可人,咬牙恨目,“秦素,我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竟这般歹毒心肠!”
秦素看都不朝他看,目光是落在那紧闭着的房门。
“哼,你懂什么,我这是替我们的以后找想,皇位我比她要合适一万倍。”
“陛下可是你亲姐,她把你养大成人,许你王位,你就是如此对她?你叫我如何接受你?你叫世人如何看你?”楚沐斥责。
呵斥声里无不泛着浓浓的失望与劝告,可是依旧不能打动秦素。
他本以为与秦素完婚是一切美好的开端,可谁又曾了解秦素在这半个月的变化?
出来享受夫妻生活,日夜无不是仗着秦箐对她的放心而肆意游走在京营和羽林卫两大军队里,想方设法拉拢亲信。
军营里不服封赏的人不见得少,他们随着秦箐打天下,没有理由去造反,但到了一定时候,心中的梦魇又如何不能支配他们跟着小元帅闯一番天下?
可是这一切楚沐却是完全不曾知情的,等他真正明白要质问的时候,换来的是自己的夫人不留情面的软禁,直至今日的捆绑。
或许是想起了往昔的陈年旧事,秦素泛冷的眸子微微起了波澜,随即消失不见。
想起今年的种种令自己失望的种种,她毫不留情的嗤笑,“养育之恩?楚沐你见我多久?知道什么?我不曾接受她的丝毫恩泽,如今她当了皇帝,还要疏远我,警惕我,我凭什么要在这里受气?”
楚沐轻轻挣扎一下,依旧是劝慰道,“秦素你先放开我,你心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我进宫跟陛下说清楚,别做那些傻事,现在还有挽救的机会。”
唰——
秦素猛然起身,一步一步踏着地板走近在楚沐身前。
静静看着楚沐幽深的眸子,秦素微微摇头,嘴角的笑容显得有些讥讽。
“进宫和她说?你怕不是将我谋反的事情告诉她,让她来抓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