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前一张木桌,上面一些杂物;一张床;一个柜子;便没有其他东西了。
秦箐在窗台边仔细寻找了好一会儿,方才在窗台下边发现了一些熏香沫和灰烬,观察灰烬似乎是香烛之类的物品燃烧所留。
她小心找来布锦包好,见刘嫂还在查找便打一声招呼后,留下她一人,便去找周末禀告。
周末此刻正在客厅沉思,刚才听闻仵作的进一步报告,死者喉部受到了损伤,经仵作观察,应当是生前有人用药所致,让其喉部受损,不能说话发音,毒药已经在检验中。
这也说明,死者确实是有人刻意加害而死,案子越来越复杂了。
周末这会儿又闻手下人禀报,说是秦箐在刘嫂客房有重要线索发现,神色一喜,连忙让人通知她进来。
秦箐走进客房,行了礼,将锦包呈了上去,正色道:“禀大人,这民女在刘嫂卧房发现的,似是迷香之类的东西,民女怀疑昨夜有人曾对刘嫂用了迷药,还请大人找些精通药物的郎中鉴定此物。”
听闻是这么重要的线索,周末自然非常高兴,连忙让人去寻来郎中。
过了一刻钟,一个须发尽白的老郎中挎着一个布包走了走了进来,对周末行了礼。
周末将布包交给他,郎中对布包中的熏香好是一番摆弄,又是对照随身的书籍查看,半晌,对周末行礼,“大人,此熏香乃是由一味名为衫茎草的植物制得,此草量少可以为失眠者安神入睡,而量大可以清醒之人陷入昏睡。”
周末闻言,心道应该就是这熏香让那刘氏昏睡了,便继续追问:“那这衫茎草可是常见之物?是否能在镇上的药店找到?”
老郎中闻言,拱手,“这衫茎草非常稀有,而且平常并不常用,所以一般的药房并不出售,只有州府等地的大药房才会有少量库存。”
周末听后不由得神色稍松,这样也好,找的时候方便,免得要把所有的药房跑一遍。于是摆了摆手,招来两个衙役,“你们去魏州府城一趟,问问那些药房掌柜,有谁近些天买过衫茎草这味草药,将他带来,本官要问话。”
“是,属下遵命!”两名衙役领命告退。
不一会儿,又见一人来禀报,哑药也问出了结果,周末也是一并派了几名手下出去寻药店掌柜来问话。待到无事,周末便让大家散了。
秦箐走出客房,出了院子,便见到一个熟悉的小身影向她跑来,
额,那似乎……是……秦素?
秦箐连忙迎了过去,一看,果真是她,
“你这丫头,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也不怕被人拐走?”秦箐呵斥。
秦素跑到她跟前,双手叉腰,板着脸嘟哝:“还不是因为姐你,说好了去去就来,结果这都中午了,也不见你回来,我怕你出事,便来镇子上了,去了一趟衙门,他们说你跟县太爷来这了,我便来了,哼,姐你可真不让人省心。”
“你这丫头,还怪起我来了,走啦,既然出来了,我们去找一家饭店吃点东西去。”秦箐摸了摸秦素的头,无奈的笑了笑。
秦箐上辈子是家里的独生女,这辈子穿越过来,捡了一个便宜妹妹,几天下来,发现这种姐妹生活挺好,对秦素这个十一岁的可爱孩子也是非常喜爱。
秦素一听要去吃饭,自然也是很高兴,拉着秦箐的手,不过嘴上却道“才不要吃那饭馆的东西,还是姐你做的饭好吃。”
“你呀,真是个小贪吃鬼。”
第11章 证人来见
两人很快便找着一家饭馆,点了饭菜,秦箐将今天发生的事说与她听,顺便把案子也说了。
秦箐扒了两口饭,看着妹妹狼吞虎咽的样子,有些好笑,
“现在这案子最大的问题就是找不着晚上的那作案的凶手。”秦箐无奈的叹了口气。
“唔——这还不简单,找个昨晚见过凶手人问问不就行了,镇子上那么多人,总有人见过的。”秦素吃完一口菜,眨眨眼睛。
秦箐白了一眼,“就你聪明,大晚上的,都在睡觉,谁会见到街上的人。”
“姐你真傻呀,镇子上不是还有那么多乞丐吗?他们一天到晚都是在街上,找他们问问不就行了?而且打更的也可以啊!”秦素见秦箐并不明白,又解释一番。
一语惊起梦中人,秦箐闻言眼睛一亮,一拍桌子,“对呀,那些乞丐确实是不错的问话人,说不定昨晚就见过凶手呢!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妹妹你真聪明,姐这些天做了那么多好吃的没白养你,哈哈!”
秦素则是撇撇嘴,放下筷子,起身要走。
“吃完了?咱们走,去县衙把这个办法告诉周知县。”秦箐见秦素吃完要走,也是起身离开。
秦箐两人到了县衙,见到了周县令,秦箐建议:“大人,民女觉得可以找些街头睡觉的乞丐问问,看他们有没有人见过凶手。”
周末闻言,细想了想,也觉得找乞丐问问是个不错的方法,毕竟晚上也就没房子住的乞丐在外面了,说不定真就有人见过凶手,
虽然乞丐不一定就认得凶手,但是能知道凶手的行踪也是再好不过,能极大缩小调查范围,于是应下了秦箐的要求。
正要派人去找,秦箐却是打断周末:“大人,民女觉得此事十有八九与那程尹有关,程员外家在镇子东边,还请大人也派人去程员外家查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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