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又睡迷糊了吧?这可是我的床!
我当然知道。夜长君俊美的脸上睡眼惺忪,打了个哈欠爬了起来还想继续赖床,却被对方的玉足拉开了距离,昨晚你梦魇了,为了哄你入睡,这天色都亮了,你还让我去哪啊?
容月心中一动,她忆起昨晚确实做了噩梦,后来不知怎么就安心睡了过去。
那你也不能随便上我的床。女子义正言辞。
男人邪笑着欺身过去,将他圈在了自己的怀中,暧昧气息搔得她耳根发痒,没关系,我可以允许你随便上我的床。
女子的脖根漫上一阵潮红,抬脚便要往他下身踢去,奈何对方早有准备,伸手握住了她的玉足,用力一扯,女子整个身影往他倒了下去。
男人趁机揽上了她的腰,倒在了床上,房门却忽然被打开,捧着洗脸盆进来的灵双看到这幅场景怔了一下,反应比之前淡定了很多,只转身一手捂眼,喃喃道,没看到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
上次是共浴鸳鸯浴,这次居然都直接同床共枕了,看来下次她进门之前得先扯开嗓子叫唤几声,确定里面的人都听到了才能进来,免得总是看见某些尴尬的场景。
容月低头看了一眼,才发觉自己的衣衫不整,而此刻更是以怪异的姿势跨在夜长君的身上,自己的手也正按压在男人的胸口,脸色一时青紫变换。
灵双正要开门出去,却忽地听得身后男人一声冷唤,回来!
夜长君换上一张讨笑的脸,娘子,该起床了。
那娇俏的身影赶紧从他身上下来,一时羞愤地转过身去,脸上的潮红蔓至脖间,然身子倏然悬空而起,一回头,却见男人将她拦腰抱下床。
夜长君将她安放在梳妆台前,一旁的灵双识相的捧着脸盘回来。
修长如玉的手拿起梳妆台前的檀木梳,夜长君将那三千青丝一点点捋顺,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好像在呵护娇嫩的花儿一样。
心中某块坚硬的地方似被柔软的撞击了一下,容月的眸色微动,她从未知道他也会有这般耐心的时候。
这双杀伐狠厉的手竟有一日也会为她放下杀戮,执起一把梳子,为她抚顺三千青丝。
阿千
嗯?
替我画眉吧。
这个女人,真是得寸进尺,但纵然如此,他也无法拒绝。
好。拿起眉笔,他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眉心,为她细细描眉。
冰封已久的心似被融化了一角,有阳光柔和地照进来,容月的唇边不自觉地展了一枚笑意。
一旁的灵双将拧干的毛巾递了上去,打趣道,小姐,我忽然觉得你们有种夫唱妇随的感觉,好般配哦。
只是可惜了哥哥的一份情谊,可或许这样的男人才更配得上自家的主子。
嗯,夫唱妇随,形容得很贴切。镜中的男人眉眼如画,低低地笑道。
灵双捧着脸盆识趣地退了出去。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你知道的,我想知道知道你的想法。夜长君停下笔,定定看着她。
女子抚着桌上钗子幅手一顿,我不知道。
从前,她只顾着复仇,从不敢奢望什么,可自从他的出现,便让她开始乱了分寸。
她不曾想过会有那么一个人,这么突兀地闯进她设定好的生活轨迹里,她还没有开始做好接受他的准备。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完全接受我,不过你可不能让我等太久哦,我可不确定我还能活多久。放下眉笔,男人调侃道。
夜长君说得风轻云淡,容月却听得有些心情沉重。
午后,出了院子容月唤住了石墨,两人便往六老头的居所走去。
庭苑内,六个老头正在睡觉,在院子里躺得东倒西歪。
容月将他们唤起,在石桌旁落座。
石墨,说说你家王爷的情况,看看他们几个能不能研制出解药。
月七姑娘,爷身上的毒只有神医百草才知道下的是什么毒,先皇只是想要抑制爷的势力,并不想要爷的命,所以又命他研制了解药,不过这解药只研制了三十颗,往年是每年一颗,倒是也没毒发过,不过自先皇死后,便再也没有人知道神医百草的下落了,所以这解药也就断了,爷寻了十年,寻到他的时候已经是一堆白骨了。
容月眸色微暗,覆又看下那几个老头,你们都是一等一的制毒和用药高手,难道就没有办法知道他下的是什么毒吗?
第 60 章
这这这你这丫头不是为难我们嘛,那神医百草的毒术可在我们之上,再说他这人都死了,谁还能知道是什么毒啊!大老头抗议道。
可不是嘛,再说了,我们几个制毒可以,解毒可不在行。二老头挠了挠胡子道。
那照你们这么说他身上的毒就天下无解了?容月有些不甘心。
几个老头开始四下张望,谁也不答话了。
石墨,月七姑娘,你就别为难他们了,爷身上的毒若是轻易能解,我们也不至于找神医百草找了十年。不过虽然神医百草不在了,但是传言他好像还有个徒弟,只是至今仍无消息,我们也不确定究竟有没有这个人,爷第一次去回望楼时就是想托月七姑娘找这个人,只是后面闹僵了,爷便没有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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