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深眼疾手快的抱住她,扶着她慢慢走到旁边的小亭子里歇息。
“感觉如何?”李云深观察着秦云柔有些苍白的脸色,担忧着问道。
秦云柔牙酸腿疼,脚底灌铅,全身乏力,跟死过一回似的。
她抬眸看向李云深,有气无力道:“大人,奴婢真的跑不动?了?。”
李云深见?她脸色苍白,气喘吁吁,便摇头说道:“你也忒弱了?些,今日便只跑一圈罢,以后循序渐进。”
秦云柔赶紧点头,说道:“好?。那……今日既然跑完了?,奴婢便先回去了?。”
“等等。”李云深从后面握住秦云柔的手腕:“这?才卯时三刻,距离上?朝的时候还早,我再陪你一会儿,深蹲或者起坐,你选一个好?了?。”
秦云柔:“……”
最后,秦云柔被逼着二?选一,她选了?个不用站着的,虽然累,但躺着累总比站着累好?些。
秦云柔仰卧在毛毯上?,李云深跪下来,给她压住两个脚踝,同她讲解:“你双手搁在脑后,慢慢卷起小腹。”
秦云柔抱住后脑勺,慢慢卷起上?半身。
她靠近膝盖的同时,也靠近了?李云深的脸,看着眼前逐渐放大的俊脸,她垂眸移开视线。
李云深趁秦云柔的小脸靠过来的时候,俯身朝着她的小嘴啜了?一口。
“你做一个,我便吻你一下。这?个奖励你看如何?”李云深吻完她的小嘴,只觉得柔软芬芳,神清气爽。
不如何!秦云柔心道,但她不敢当面反驳,只得乖巧应下:“奴婢谢……谢大人的奖励。”
好?在大安帝国的早朝定在辰时,而文武百官卯时过半就要去宫外等候,李云深数着秦云柔已?经完成了?十个起坐,又看看天色,见?时辰差不多了?,便同秦云柔说:“本官要上?朝去了?。”
秦云柔听?罢,心中?雀跃起来,但她面上?不显,而是微垂着头,轻声道:“奴婢恭送大人。”
“不用你恭送。”李云深抬手轻刮了?两下秦云柔汗津津的脸蛋:“今日你辛苦了?,回东院的耳房好?生休息,明早卯时再过来,不许晚到!”
秦云柔蓦然睁大眼眸,心道,明日并非李云深的休沐日,他怎的……又要回国公府?
李云深看着秦云柔杏眼圆睁,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她的两个腮帮子微微鼓起,像只偷食不成蚀把米的小仓鼠,愈发觉得她可?爱诱人,便忍不住俯身下去,吻了?吻她柔软的眼皮,又抬手摸着她的额发道:“既要强身健体,便不可?半途而废,本官作?为你的监督人,须得盯紧一些。”
……
西厢耳房。
秦云柔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初荷早就醒了?,见?到秦云柔回来,赶紧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见?她神色萎靡,面上?汗津津的,便问道:“那挨千刀的,可?是又磋磨你了??”
秦云柔摇摇头:“倒也没有磋磨,就是让我围着园子跑了?一圈,又做了?十个平躺起坐。”
“那还好?。”初荷这?才安下心来,可?是她见?秦云柔的脸色还是不对劲,便问道:“为何大小姐还是这?般惆怅?”
秦云柔坐到方凳上?,单手支起下颚,叹息一声,轻轻说道:“他说,明日卯时还要去后花园锻炼。”
“明日?”初荷疑惑起来:“明日并非休沐日啊!”
“说是强身健体不可?半途而废,作?为监督人要盯紧我一些。”秦云柔说着,素白的手指支着精致的下颚,悠悠叹息:“哎,当真叫人为难。”
初荷在秦云柔身边坐下,也支起下颚,思考着说道:“这?李云深当真奇怪的紧,他堂堂大理寺卿,公务这?般繁忙,干嘛还每日抽空回来,监督小姐你晨练呢?若说他在意小姐身子骨,希望小姐康健,便是心中?有你,可?是又只给小姐一个通房的名分,平日里也总是欺负小姐的。当真令人琢磨不透。”
秦云柔双手托腮,同意地点头:“我也看不透他,一会儿对我关怀备至,一会儿又对我发臭脾气。”
主仆俩渐渐静默下来,都陷入了?沉思。
还是初荷率先打破了?安静:“算了?算了?!既然看不透便不看了?!反正他如今不碰大小姐,已?经是腻了?大小姐的前兆,加上?大小姐你如今已?经是良籍,只待来日那李云深开口放人,我们赎身后,拿到户籍,便可?以离开国公府了?!”
秦云柔听?初荷说完,眸中?生出向往:“拿到户籍,那我便不再是国公府的通房丫鬟,而是大安帝国的一个普通子民,虽是最普通的百姓,可?却?自?由了?。”
“是啊。”初荷抱住秦云柔的肩膀,说道:“我们都会自?由的,大小姐。”
“嗯。”秦云柔回抱住初荷,嘴角含笑地点了?一下头。
……
当日。
李云深下了?朝后,便去了?一趟京都有名的铁匠铺。
铁匠铺的掌柜亲自?接待了?李云深,热情的领着他进到锻造刀剑的内屋。
内屋中?间有个巨大的火炉,十几个工匠正热火朝天的在打铁锻造。
火炉旁的大风箱被赤着半身的壮汉拉的呼呼作?响,风被灌进火炉里,只见?炉子中?央轰的一声冒出巨大的火舌,劈啪作?响间,火焰燃的更旺,屋内的温度也愈发升高。
--